大戰(zhàn)爆發(fā)不久,就發(fā)生了一場巨大而詭異的爆炸,好像是憑空產(chǎn)生的,雙方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失。爆炸范圍非常廣,我也沒能逃過,我大概是死了,但是拼盡全力留下了自己的靈魂,想回家見我的愛人。
我所在的這個世界分為三座城——水、陸、空。水城坐落在水底,那里的人們都擁有“水息”,是能夠讓自己在水底正常呼吸的項鏈;陸城,存在于地表,不過科技相對于水城和空城還是太落后了;空城是一座懸浮城,距離地面約300公里,不過至今我也沒弄清楚這塊地是怎么懸空的,科學的世界我不懂。而我,生活在空城。
這次大戰(zhàn)的雙方分別是空城和水城,原因是水城想要侵占空城的領(lǐng)域。水城是這個世界領(lǐng)域最大的城,第二是地城,其次才是空城。我們猜測,水城是想占領(lǐng)整個人類界域,只要空城敗了,他們就會向陸城出手。
由于水城和空城距離相差太遠,所以我們統(tǒng)一在陸城的一塊無人荒土開戰(zhàn)。怎料,正當我?guī)е业膶嶒烍w勢力向?qū)γ姘l(fā)射能量球時,一場詭異的爆炸聲傳開。不出意外的,水城死亡人數(shù)約占總?cè)藬?shù)的67.6%,空城死亡人數(shù)約占總?cè)藬?shù)的43.2%。而我就是這43.2%中的一人。
上戰(zhàn)場之前,我叮囑過他不要出門,我算了算,照這個爆炸范圍,還波及不到他。
爆炸還在繼續(xù),正當我在想著怎么解釋自己已經(jīng)死去且只剩下靈魂時,看見一個身影向我的尸體跑去,正是我的愛人——祁致。眼看他將要跑進爆炸圈,我大喊:“別過去!”可還是晚了。
他一動不動,血液圍著他的身體暈開。
我顫抖著跑向他。他渾身是血,很愛干凈的一個人,怎么能臟了?我擦不干凈了。
明明說好不出門呢?
我可以死,祁致憑什么死?
我試圖抱起他,奈何是靈魂,雙手只會穿過他的身體。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在我的靈魂快要消失時,遇到了一個半鬼半神的人,那人說:“我有辦法可以救活他?!?/p>
這話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會信,但現(xiàn)在不一樣,只要能救活祁致,什么都可以。
“什么辦法,你說。”
“很簡單,我會把你的靈魂注入到他的身體里去,不用擔心,他會有自己的意識,你也會有,只是你們需要共用一具身體。”
“好,現(xiàn)在就開始!”我一口咬定,因為能感覺到自己就快要消失了。
“不急,代價是,他會失去記憶,你雖然不會立刻失憶,但會慢慢忘記一切?!?/p>
這話一出,我愣了愣,隨后又下定決心:“好。”
我的靈魂和祁致的身體一同被放入一個形似棺材的儀器里,隨著“棺材板”合上,我眼前的世界逐漸變黑,接著就陷入了沉睡。
再次睜開眼時,我看不見任何東西,我回過了神,大概是已經(jīng)在祁致的身體里了,但他好像還沒醒。我輕聲喊了喊他的名字,突然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蜷縮在一角。
身體在不斷顫抖,他是不是在哭,他最愛哭了?,F(xiàn)在身上的傷沒有處理,再加上現(xiàn)在要承受的融合,是不是非常痛苦。
“不哭不哭?!蔽以谛睦锬钸吨?。我心快碎了,我見不得他哭。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沒看好他讓他上了戰(zhàn)場 ,不然祁致就不會難受了。我突然有點后悔答應那個神秘人了。
他醒了,我沒出聲,他會不會已經(jīng)忘記我了。算了,我嘆了聲氣,我自找的,活著就好。
我聽見他說:“哪?”
還是熟悉的聲音,讓我有一瞬遲疑,他還是他,無論是否失憶,他依舊是他。
我開口叫他的名字:“祁致?!?/p>
我沒想到他竟然能聽見我說話,他回答說:“祁致是誰?我嗎?你是誰?”
我沉默了一會兒,我是誰來著?
我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是啊,我是誰,我應該是誰。
我怕他等著急了,慌亂之下告訴他我叫魏重生,不知我是怎么想的,又加上一句:“我即是你,你亦是我,我們合二為一。”
他像是頓了頓,沒再開口。之前沒感覺到,跟他說話原來可以這么開心,可惜他不記得我了,他現(xiàn)在能記住的也只是“魏重生”,我不怪他,因為連我自己也不記得我了。但我至少還能記住他。
也許在未來某一天我會忘記所有,但是,可不可以讓我慢點忘記他。
祁致問我關(guān)于他的身份,我突然想逗逗他。
“我是你的造物神,你是我的產(chǎn)物。”
他聽完后用一種威脅似的語氣說:“你最好保證你沒有騙我,不然你死了。”
跟他以前一個樣,失憶歸失憶,但他還是他,我松了口氣。
祁致找了半天一直沒有找到出口,我笑出了聲,提醒到:“你頭頂木板上有開關(guān)?!?/p>
他頓了頓,還是抬起手在木板上摸索,果然,門開了,強烈的光照得我眼睛疼。我聽見他“嘁”了一聲,他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祁致出去后,環(huán)顧四周,大概是發(fā)現(xiàn)外面空無一人,他不禁眉頭緊蹙,滿心狐疑地喃喃自語道:“人呢?”
我忘記了他不知道我的靈魂在他體內(nèi)。
“你身體里。”
他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很可愛。我又繼續(xù)解釋:“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你的第二魂魄,我在你身體內(nèi),也就是你,但相對來說我有不同于你的身份,我有單獨的思想。不過現(xiàn)在,你記住……”
他打斷了我未說完的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第二魂魄?”
沒等他想明白,我重復了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我即是你,你亦是我,我們合二為一?!?/p>
聽完這句話,他眉頭緊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猜,他現(xiàn)在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以及這個所謂的第二魂魄到底意味著什么。
我不想過早的告訴他一切,有些事得靠他自己。
祁致?lián)u了搖頭,深吸一口氣,仿佛想要將腦海中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一般。
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之中。走廊的兩側(cè)是高聳的墻壁,墻壁上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給整個環(huán)境帶來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氛圍。
我察覺到不對勁,沒記錯的話,這里應該沒有走廊!我來不及多想,喊道:“快跑!”
祁致的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迅速順著我的指示向前奔跑。他的心跳加速,神經(jīng)緊繃,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隨著他的奔跑,走廊的盡頭逐漸顯現(xiàn)出一個寬敞的大廳。祁致沖進大廳后,身后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回頭一看,只見剛剛走過的那段走廊竟然在瞬間塌陷下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了一般。
祁致心中一緊,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繼續(xù)在大廳中疾行。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正顯示著這里以及那條走廊的全景畫面。
他的目光被屏幕吸引住,凝視著畫面,發(fā)現(xiàn)畫面正在不斷地縮小。隨著畫面的縮小,祁致的心中涌起一股震驚——他終于看清了這個地方的全貌。
這里……是懸浮城啊!
“什么情況?為什么會是懸?。俊逼钪聺M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就在他驚愕之際,我打趣道:“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路會塌,卻只是問為什么城市會懸浮,一座城而已,有什么可問的,你難道問不出來我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祁致眉頭一皺,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不屑一顧,他大概是真的不喜歡我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回答我說:“好,那我來問點你回答不上來的問題,可好?”
我沉默了片刻,對祁致的挑釁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道:“哦?歡迎?!?/p>
祁致深吸一口氣,目光隨意瞟向一處,緩緩地問道:“你為什么創(chuàng)造我?”
這個問題一出,我猛得一顫,早知道就不騙他說我是造物神了,果然,一個謊言要用無數(shù)個謊言來圓。祁致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回答,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始終沒有回答 我心虛。
終于,祁致嘴角的笑容愈加明顯。
“魏重生,你輸了?!?/p>
然而,我迅速地將話題引向了別處。
“路會坍塌是因為這條路本身就不該存在?!蔽业恼Z氣故作平靜,“它的暫時存在僅僅是因為你的存在而存在?!?/p>
還好我反應就快,這條不存在的走廊的出現(xiàn),變量是祁致,因為祁致在所以會出現(xiàn)迎接祁致的走廊。
祁致聽了我的話,嘴角微微上揚,用一種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故作聰明”
什么叫故作聰明?
“你好,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要開會了?!?/p>
祁致聽到聲音,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少年正站在他身后。這少年面容清秀,給人一種文質(zhì)彬彬的感覺。
“開會?”祁致一臉疑惑地問道。
“許市長上午發(fā)了通知,這次會議非常重要,整個溢市的人民都要來參加,你難道不知道?”少年解釋道。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他怎么可能知道?只是一個失去記憶的可憐之人。
但是我聽見他說:“哦,知道?!?/p>
誰要知道啊!我在心里暗暗叫苦,誰樂意在這個地方參加什么會議。這里又熱又悶,還不如找個涼快的地方待著,誰去誰傻子。
“市長還說為了彌補我們浪費掉的時間,會給每個到場的人分發(fā) 500 元的補償費?!鄙倌昀^續(xù)說道。
“什么?500 元補償費?”祁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500元把你迷成這樣?
“帶我一起去!”祁致連忙說道。我也樂意!我是傻子!
“好,趕緊走吧,會議馬上就要開始”少年說道。
就在這時,少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qū)Ψ?,露出一個微笑,問道:“對了,怎么稱呼?”
“祁致?!?/p>
少年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楚年?!?/p>
“臉變得真快。”我戲謔地開口說道。
祁致聞言,狠狠地瞪了一眼空氣,沒好氣地回應道:“你管我?你以為我愿意?還不是因為這 500 塊錢,要是你能憑空變出 500 塊錢給我,我給你下跪都行。!”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突然,祁致頓了頓,停下了腳步,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打東西。
祁致的目光向手中的東西移去,是整整五張紅色的百元大鈔。
“造物神大人,你真帥,我誓死追隨你!”伴隨著這聲贊嘆,祁致?lián)渫ㄒ宦暪蛟诘厣稀?/p>
誰知道他是真跪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走在前面帶路的楚年嚇了一跳。他驚愕地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那個跪在地上的人身上,滿臉狐疑地問道:“你干嘛?”
被楚年這么一問,祁致頓時面紅耳赤。我心中暗叫不好,丟死人了。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沒事,不小心被石子絆倒了?!?/p>
我看著眼前這個一塵不染的過道,陷入了沉思……
祁致這次的聲音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魏重生,我問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的造物神存在嗎?”他的語氣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我思考片刻,答道:“不一定?!?/p>
“小點聲,你就不怕被別人聽見嗎?”他問道。
“愚蠢的人類,別人聽不見?!?/p>
“祁致,到了?!背贻p聲說道,與此同時,他用余光迅速地掃了一眼身后的人,確認對方是否跟上了自己的步伐。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穿過了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室外。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帶來了一絲暖意。然而,當他們的目光投向廣場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廣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盡頭。
祁致的目光突然被一些奇怪的現(xiàn)象吸引住了,他指著那些重影,疑惑地問道:“為什么有的人會有重影?”
楚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些人的確看起來有些模糊,就像是有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他微微一笑,解釋道:“那是雙生體?!?/p>
聽到“雙生”二字,我愣了愣。
前些年,還不存在雙生體,實驗體初步完善的時候我是實驗室的主要科研人員。記得祁致說過……他說過什么?
我的大腦劇烈疼痛,他到底說過什么,我怎么想不起來。
“雙生?”祁致顯然對這個詞感到陌生,他皺起眉頭,追問道,“什么是雙生體?”
楚年深吸一口氣,開始詳細解釋道:“雙生體,其實就是前段時間的實驗體。這個實驗的目的是在一具軀體上創(chuàng)造出兩個魂魄。這些人之所以主動參與實驗,是因為第二魂魄所附帶的異能可以讓他們變得更強。”
他頓了頓,接著說:“然而,這個實驗的成功率極低,只有 0.01%。因此是很少有人愿意獻身成為實驗體,畢竟這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實驗。所以,這種雙生體的數(shù)量非常稀少?!?/p>
祁致深吸一口氣,壓下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喂,我怎么感覺那個楚年說的跟我有點像?我是不是也算雙生體???”
沉默了幾秒鐘后,我短暫緩解了那點劇痛,說:“是,又不是。你確實有兩個魂魄,但我沒有本體,所以算不上重影?!?/p>
祁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急切地追問道:“那我也有異能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有?!?/p>
祁致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他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了:“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的語氣卻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就你?駕馭不了我的力量?!?/p>
祁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瞪大眼睛,提高音量反駁道:“瞧不起誰呢?”
然而,我并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依舊冷漠地回答道:“你?!?/p>
祁致頓時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也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回應我。
前面的楚年看向祁致的眼神頗為復雜。
“我說祁致,你一直自言自語嘀咕什么?”楚年終于按捺不住內(nèi)心被打擾的不滿,開口詢問道。
聽到質(zhì)問,祁致明顯有些慌張,他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后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道:“咳咳……沒什么沒什么,就是嗓子不太舒服?!?/p>
然而,楚年對祁致的解釋顯然并不買賬,知道他肯定又在胡扯。于是,我看見楚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重新扭過頭去,不再理會祁致。
他的笑很好看,讓我都呆了幾秒。不對,我感到不安,祁致會不會愛上楚年?
人群中突然騷動起來,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時,一個身影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他步伐穩(wěn)健,不緊不慢地登上了舞臺。
站定后,他舉起手中的話筒,用沉穩(wěn)而有力的聲音說道:“各位,我是溢市市長,許溢。今天上午十點半,溢市出現(xiàn)了魄體警報。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下午一點,也就是剛剛,我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一位魄體。目前,我們已經(jīng)派遣專人去調(diào)查此事,但不能排除這兩位魄體此刻就隱匿在我們中間的可能性。所以,我在此鄭重提醒大家,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仔細辨別周圍的人?!?/p>
許溢的話音落下,臺下卻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回應他。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似乎對這種冷場有些始料未及。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要向大家宣布一個重要的消息。每個雙生體都將面臨他們的第一個任務——消滅魄體。請大家牢記,我們創(chuàng)造雙生體的初衷,就是為了讓他們肩負起保護這個世界的重任。世界上共有十二座城市,而魄體卻有五個,光是我們溢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兩個,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極為不利的局面……”
祁致的眉頭微微皺起。
“魄體?”
……
楚年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緊盯著祁致,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審視著他內(nèi)心的每一個角落。這種注視讓我感到有些不自在,祁致挺直了身子,試圖掩蓋內(nèi)心的不安。
沉默片刻后,楚年終于開口說道:“你就算不是溢市的人,也不該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吧?”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wěn),但其中似乎隱藏著一絲質(zhì)疑。
祁致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慌亂。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鎮(zhèn)定,心里暗暗嘀咕:“我又不是間諜,怕什么?”
盡管如此,祁致還是能感覺到楚年的目光依然落在他身上。
“其實……”
正當祁致想要解釋的時候,我出聲打斷了他:“別說!”
祁致好像被我的突然打斷嚇了一跳。
楚年似乎察覺到了祁致的異樣,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試探性地問道:“其實什么?”
祁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么?!?/p>
楚年顯然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他繼續(xù)追問:“最好是這樣,魄體?你很想知道?”
祁致點了點頭,回答道:“想。”
楚年面無表情地領(lǐng)著他緩緩地離開了廣場,仿佛周圍的喧囂和嘈雜都與他們無關(guān)。然而,就在即將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楚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過頭來,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雙生體。
他的視線在人群中快速穿梭,似乎在尋找著某個特定的身影。當他的目光掠過其中一人時,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般,微微一頓。
然而,楚年的停頓僅僅持續(xù)了一瞬間,他很快便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繼續(xù)帶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廣場,仿佛剛才的那一幕從未發(fā)生過。
楚年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開始詳細地解釋起來:
“魄體,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存在,就像故事中的反派角色一般。他們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消除所有的生命體,然后建立一個全新的時代。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偷到了一種特殊藥劑。
這種藥劑具有令人驚嘆的效果,它能夠賦予人類超乎尋常的異能。然而,這種異能并非普通的能力,而是比雙生體所附屬的異能更為強大。這意味著,一旦有人注射了這種藥劑,他們將擁有無法想象的力量,足以對整個世界造成巨大的威脅。
說到這里,楚年稍微停頓了一下,或許是想讓祁致有時間消化他所說的話。
嗯,比我細心。
接著,他繼續(xù)說道:
“不過,這種藥劑非常稀有,據(jù)我所知,目前僅有五份存在。而這五份藥劑,恰好被現(xiàn)在的五具魄體所注射。這就使得魄體們的實力變得異常強大,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
所以,我們必須消滅這五具魄體,哪怕魂飛魄散?!?/p>
聽到這里,我嘗試回憶當年的實驗,沒想到失憶會這么快,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我慶幸,我還記得他。
后來回過神來,楚年已經(jīng)走了,我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F(xiàn)在,這片空地上只有祁致。他忽然問我:“你是個什么樣的人?!?/p>
我不知道,我應該是個很愛他的人,我覺得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我更愛他的人了。我愛他愛到忘了自己也不忘記他。我沒有回應他。
過了幾分鐘,他像是確認我不會回答他了,說:“魏重生,你這人真的很冷血?!?/p>
我很冷血嗎,好吧,冷血就冷血吧。我不禁又有點傷心,在我僅剩的記憶里,他以前從來沒有說過我冷血,是我真的變了,還是他不愛我了。后者吧,我想。
后來幾天他很忙,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的思想已經(jīng)跟不上他了,我意識到有什么在體內(nèi)流失。
某一天,祁致身邊多了幾個人,很陌生,但其中一個,是楚年。
我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憑什么祁致能自由自在的活在世界上,而我只能存在于他的身體里看著他開心。我暗自發(fā)笑,是不是能利用祁致重塑身體從而做到“重生”?
我要活下去,還要帶著新的身軀活下去,誰要做別人身體里的驅(qū)蟲?
這幾天,我不斷給祁致洗腦,我告訴他,他的身體是屬于我的,他是我以血肉之軀打造的傀儡。我甚至編了一個故事騙他說這是他存在目的,他信了。
真好騙,待到時機合適,我會讓他親自把身體交給我,從此世界上便不存在祁致,取而代之的則是魏重生。
記得楚年說,祁致體內(nèi)有一顆腫瘤,危及生命,我慌了,祁致要是死了我怎么辦?不知道為什么,我強行奪走了祁致身體的操控權(quán),我開口:“你最好能治好我,不然你死了?!?/p>
我看見楚年推了推眼鏡,笑道:“裝不下去了?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