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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修仙  雙男主   

春生與遠(yuǎn)信

青崖柏

青崖山的春天來得悄無聲息。

藥圃里的蒲公英種子發(fā)了芽,嫩黃的葉片擠擠挨挨地探出土層,像一群剛睡醒的孩子。念塵蹲在畦邊,手里拿著小鏟子,小心翼翼地給幼苗松土,動作比當(dāng)年在落霞城暖房里熟練了不知多少。

清玄站在籬笆邊,手里提著個竹籃,里面裝著剛采的新茶,是山坳里那幾株老茶樹抽的春芽。他看著念塵的背影,陽光穿過他的發(fā)隙,在地上投下細(xì)碎的光斑,忽然想起阿玄當(dāng)年蹲在暖房里種紫心草的樣子,也是這樣專注,只是那時的眼神帶著懵懂,如今的念塵,眼底只剩沉靜的溫柔。

“念塵,” 清玄揚了揚手里的竹籃,“新茶炒好了,嘗嘗?”

念塵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臉上帶著笑意:“師父炒的茶,肯定好喝。” 他走過去,很自然地接過竹籃,指尖擦過清玄的手背,兩人都沒在意,像做過千百遍的尋常動作。

竹屋的石桌上,茶具已經(jīng)擺好。清玄提著水壺,將沸水注入紫砂壺,茶葉在水里舒展,漸漸透出碧綠色的茶湯。念塵坐在對面,看著師父執(zhí)壺的手,骨節(jié)分明,動作行云流水,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比任何劍招都讓人安心。

“云松來信了?!?清玄倒出茶湯,推到念塵面前,“他和蘇苓在落霞城開了家藥鋪,取名‘青崖分圃’,說要把咱們的藥草方子傳到山外去?!?/p>

念塵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混著回甘在舌尖散開:“他們倒是有心?!?他想起云松當(dāng)年在黑風(fēng)谷的執(zhí)拗,蘇苓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覺得,那些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雖驚險,卻也成了歲月里珍貴的注腳。

“還說,靈芝那丫頭認(rèn)了蘇苓做師父,跟著學(xué)辨藥草,說將來要到青崖山來,給咱們的藥圃當(dāng)‘小管家’?!?清玄的聲音里帶著笑意,眼底的溫潤像春水,“過幾日,他們該派人送新收的藥種來了?!?/p>

念塵點頭,目光落回藥圃:“正好,南邊的‘回春藤’種子該換了,去年的陳種發(fā)苗率低?!?他說著,忽然想起什么,“師父,還記得落霞城暖房里的紫心草嗎?云松說那邊的土壤適合,今年該能收第一茬了。”

清玄的手頓了頓,紫砂壺的壺嘴懸在杯口,熱氣模糊了他的眉眼:“記得。阿玄那時總說,紫心草的嫩芽沾了泥土才長得好?!?/p>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阿玄”,語氣自然得像說“昨天的茶”。念塵的心臟輕輕一跳,隨即涌上暖流——師父從未刻意割裂那段記憶,那些以“阿玄”為名的日子,早已成了他們之間無需避諱的默契。

“今年咱們也種些吧。” 念塵說,“就種在蒲公英旁邊,紫的黃的,好看?!?/p>

“好?!?清玄笑著應(yīng)允,將茶湯注滿茶杯,“等云松的種子到了,一起育苗?!?/p>

四月初,云松派來的弟子果然送來了藥種,還帶來一筐新鮮的山藥,說是蘇苓特意選的,粉糯適合煮粥。

弟子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叫青禾,是當(dāng)年黑風(fēng)谷之戰(zhàn)后被云松收留的孤兒,眉眼間帶著一股韌勁,見了清玄和念塵,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清玄先生,念塵先生,云松師父說,讓您二位務(wù)必保重身體,秋里藥市開市,他帶蘇苓師姐親自來給您送新釀的米酒?!?/p>

念塵接過藥種,笑著點頭:“替我們謝過你師父師娘?!?他轉(zhuǎn)身從屋里拿出一包曬干的凝露草,“這個帶給靈芝,讓她泡茶喝,清心明目,免得她總毛躁。”

青禾接過凝露草,眼睛亮了亮:“靈芝師姐念叨好幾回了,說念塵先生種的凝露草,比藥鋪里的靈氣足!”

清玄站在一旁,看著念塵與青禾說話,語氣溫和,舉止從容,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劍拔弩張的少年。他忽然覺得,歲月不僅撫平了記憶的裂痕,也把念塵打磨成了能獨當(dāng)一面的模樣,像青崖山的老松,歷經(jīng)風(fēng)雨,愈發(fā)沉穩(wěn)。

送走青禾,念塵把藥種分門別類收好,清玄則在藥圃邊開辟出一塊新畦,準(zhǔn)備種下紫心草。兩人一個屋里一個屋外,各司其職,偶爾抬頭相視一笑,無需多言,便知對方在想什么。

傍晚時分,山雨驟至。

細(xì)密的雨絲打在竹瓦上,沙沙作響,像無數(shù)根琴弦在輕輕撥動。念塵正在灶房燉山藥粥,清玄坐在窗邊,翻看著云松送來的藥市名錄,上面記著各地新收的珍奇藥草,標(biāo)注著藥性與用法。

“念塵,” 清玄忽然指著名錄上的一行字,“你看,黑風(fēng)谷那邊竟長出了‘醒魂草’,據(jù)說能安神定志,對修復(fù)識海有奇效?!?/p>

念塵端著粥走進(jìn)來,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眉頭微蹙:“黑風(fēng)谷的魔氣雖散,土壤里怕還殘留著邪性,這草……怕是帶著戾氣?!?/p>

清玄點頭:“我也是這么想。萬物相生相克,邪地長的藥草,需用正地的靈泉中和,咱們青崖山的‘映月泉’正好合用?!?他合起名錄,看著念塵把粥盛進(jìn)碗里,“秋里云松來,讓他帶些種子,咱們試試在映月泉邊培育。”

念塵把一碗粥遞給他,粥香混著雨氣,在屋里彌漫:“師父想種,就試試?!?他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猶豫,像當(dāng)年清玄說“種蒲公英”時一樣,帶著全然的信任。

清玄接過粥碗,看著碗里糯白的山藥塊,忽然想起落霞城暖房里,阿玄把山藥丁掉進(jìn)火里時慌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當(dāng)年你總說阿玄笨,現(xiàn)在看來,是你把他教得太依賴了?!?/p>

念塵的耳尖微紅,低頭喝著粥:“是我怕他受委屈?!?如今想來,那些小心翼翼的呵護,與其說是護著阿玄,不如說是護著自己心底那份怕失去的執(zhí)念。

清玄沒再打趣他,只是慢慢喝著粥,雨聲在窗外淅淅瀝瀝,像在為這段坦誠的對話伴奏。

入夏時,藥圃里的紫心草開了花,淡紫色的花瓣在陽光下微微發(fā)亮,與蒲公英的白、月心草的銀綠相映,像一幅鋪在地上的錦繡。

念塵在畦邊搭了個竹棚,棚下掛著曬干的赤血藤和凝露草,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藥香。清玄坐在棚下的竹椅上,手里拿著針線,正給念塵縫補練劍時劃破的袖口,動作不算熟練,卻很認(rèn)真。

念塵坐在對面的石凳上,手里削著一根新的竹劍,竹片在他指尖翻飛,漸漸露出流暢的劍身。他看著師父低頭縫補的樣子,陽光落在師父的睫毛上,投下淺淺的陰影,忽然覺得,所謂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為你補衣,有人為你制劍,藥圃里的草在長,窗外的風(fēng)在吹,一切都剛剛好。

“念塵,” 清玄縫完最后一針,打了個結(jié),把劍袖遞給他,“試試合不合身?!?/p>

念塵接過,套在手腕上,大小正好。他站起身,拔出剛削好的竹劍,在棚下練了一套基礎(chǔ)劍式,劍風(fēng)帶動藥香,衣袂翻飛間,袖口的補丁安穩(wěn)地貼在布上,像從未破損過。

“正好?!?念塵收劍,臉上帶著笑意,“師父的手藝,比藥草還靠譜。”

清玄笑了,拿起桌邊的水壺,給棚邊的薄荷澆水——那是去年深秋說要種的薄荷,如今已長得郁郁蔥蔥,葉片上的露水在陽光下閃著光。

“等薄荷長老了,陰干些寄給云松?!?清玄說,“他總說藥鋪里的薄荷不夠清涼?!?/p>

“再寄些蒲公英種子,讓他撒在落霞城的城墻根下?!?念塵接口道,“明年春天,滿城都是白色的絨球,好看?!?/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山外的事,說著藥圃的草,說著秋里的米酒和冬里的雪,聲音在藥香里輕輕蕩開,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溫柔的漣漪。

遠(yuǎn)處的山風(fēng)穿過竹林,帶來映月泉的水汽,藥圃里的紫心草在風(fēng)中輕輕搖曳,仿佛在為這對師徒的默契,低聲應(yīng)和。

青崖山的歲月,就像這藥圃里的草,無聲生長,深深扎根,帶著春的希望,夏的繁茂,秋的沉淀,冬的安寧,把所有的執(zhí)念與溫柔,都釀成了時光里最醇厚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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