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又回來了,我現(xiàn)在還沒開學所以可以更幾章。 洞口的藤蔓被撞得劇烈晃動,啞巴張拉著小林踉蹌著跌出溶洞,重重摔在濕潤的草地上。泥土混著腐葉的氣息撲面而來,與洞內(nèi)的濁氣截然不同,卻沒能讓兩人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分毫。
小林猛地撐起身子,不顧手掌被碎石劃破的刺痛,回頭望向那被藤蔓半掩的洞口。黑氣沒有追出來,只有幾縷灰黑色的霧氣在洞口邊緣盤旋片刻,便像被什么東西阻隔般,不甘地縮了回去??赡锹暲钍宓耐春?,卻像魔咒般在她耳邊反復回響,眼淚毫無預兆地砸在草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啞巴張站起身,握緊手中的地脈之心。此刻藍光已弱了不少,在傍晚的暮色里,只像一顆黯淡的星辰。他走到洞口旁,伸手撥開藤蔓,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洞內(nèi)——漆黑的通道里靜得可怕,再也聽不到黑氣的滋滋聲,也沒有李叔的動靜。
“他……”小林的聲音哽咽著,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她下意識摸向腰間的短刀,刀柄上的“趙”字硌著掌心,讓她突然想起那具干癟的探險者尸體,心臟又是一陣抽痛。
“他用凈靈草護住了我們?!眴“蛷埖穆曇粢琅f低沉,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他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四周,“這里是溶洞后山的密林,先離開洞口,防止黑氣突破屏障?!?/p>
兩人順著斜坡往下走,腳下的落葉厚厚的,踩上去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暮色漸濃,林間的光線越來越暗,不知名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卻襯得四周愈發(fā)寂靜。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處廢棄的木屋,屋頂?shù)耐咂绷舜蟀耄T板歪斜地掛在鉸鏈上,看起來已經(jīng)許久無人居住。
“先去那里躲一晚?!眴“蛷堉噶酥改疚?,扶著體力不支的小林走過去。推開門時,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屋內(nèi)積滿了灰塵,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兩把椅子還算完整。
小林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膝蓋,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她想起李叔出發(fā)前說的話,說等找到地脈之心,就帶她去山下的鎮(zhèn)子吃熱乎的餛飩,可現(xiàn)在……
啞巴張沒有說話,只是將地脈之心放在木桌上。藍光微弱地跳動著,照亮了桌面的灰塵。他從背包里翻出僅剩的半瓶水和幾塊壓縮餅干,遞到小林面前:“先吃點東西,明天還要想辦法處理濁氣的事。”
小林搖了搖頭,沒有接。就在這時,木桌上的地脈之心突然亮了一下,藍光順著桌面蔓延開,在地面上照出一道模糊的印記。啞巴張蹲下身,仔細一看,竟是一個和地脈之心形狀相似的凹槽,像是有人特意在地上刻出來的。
“這木屋不對勁?!彼櫰鹈碱^,伸手摸了摸凹槽邊緣,“痕跡很新,不像廢棄很久的樣子?!?/p>
話音剛落,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樹枝斷裂的聲音。啞巴張立刻站起身,將地脈之心揣回懷里,同時示意小林蹲下。他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撥開一條縫隙往外看——暮色中,一道黑影正朝著木屋的方向走來,步伐緩慢,身上似乎還沾著什么黑色的東西。
小林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緊腰間的短刀,手心全是冷汗。是被濁氣侵蝕的人追來了?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黑影越來越近,借著微弱的天光,啞巴張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那人穿著一件破舊的登山服,胸口有一道結(jié)痂的傷口,正是之前在溶洞里看到的、那具“干癟尸體”的穿著!
“怎么可能……”啞巴張的瞳孔微微收縮,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