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的龍嘯震碎璇璣宮的琉璃穹頂，寒冰般的魔氣傾瀉而下。潤玉瞬間化出銀龍真身盤繞成盾，將楚曦護在中心，龍鱗與魔氣碰撞迸發(fā)出刺目的火花。

"帶她走！"潤玉對旭鳳喊道，聲音在龍形態(tài)下如同雷鳴，"去老君處！"

旭鳳卻展開火翼沖天而起，金焰化作漫天箭雨射向玄夜："三百年前的賬，該清了！"

楚曦心急如焚。系統(tǒng)界面瘋狂閃爍警告：

【玄夜能量級別超過臨界值！建議立即撤離！】

"不行！"她咬牙催動體內將軍淚的力量，顧廷燁的身影在意識中清晰浮現(xiàn)，"系統(tǒng)，最大輸出！"

暖流奔涌而出，她竟憑空凝出一把冰晶長劍——正是《瑯琊榜》中靖王贈她的那把劍的幻形！劍身映出玄夜巨大的龍瞳，那其中的懸鏡司標記突然開始扭曲。

"原來如此..."楚曦福至心靈，"玄夜不是生物，是系統(tǒng)漏洞的具象化！"

她揮劍斬向龍爪，冰晶與黑鱗碰撞出奇異嗡鳴。玄夜發(fā)出痛苦的嘶吼："你怎么會...有那個世界的..."

旭鳳趁機噴出涅槃真火，金焰纏繞住龍身。潤玉則吟唱起古老的龍族咒文，銀色符文如鎖鏈般縛住玄夜四肢。

"就是現(xiàn)在！"楚曦高喊，"用你們的眼淚！"

兩個男人同時愣住。旭鳳一邊維持火陣一邊苦笑："這種時候怎么..."

"想著最痛苦的事！"楚曦急道，"比如...比如白霜死在你們面前！"

這句話如同鑰匙。潤玉眼中瞬間涌起滔天悲慟，一滴銀淚滑落龍鱗；旭鳳則想起楚曦心口中箭的畫面，金淚從鳳眸墜落。

楚曦飛身接住兩滴淚珠。在掌心接觸的剎那，淚珠化作金銀雙色晶石，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

【獲得"天帝淚"×1，"戰(zhàn)神淚"×1...開始融合...警告！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雙色晶石突然爆發(fā)出刺目光芒，將整個璇璣宮照得如同白晝。玄夜在光中發(fā)出凄厲慘叫，身體開始數(shù)據(jù)化消散："不...不可能...主系統(tǒng)明明..."

"主系統(tǒng)？"楚曦抓住關鍵詞，"誰派你來的？"

玄夜最后化作一縷黑煙，只留下冰冷的機械音回蕩："...清理程序...即將重啟..."

危機解除，璇璣宮一片狼藉。旭鳳變回人形踉蹌落地，胸口舊傷崩裂，金血浸透衣袍。潤玉更是直接昏死過去，龍形態(tài)都無法維持。

楚曦慌忙為兩人療傷。當她解開潤玉衣襟時，倒吸一口涼氣——他心口處有個與玄夜額間一模一樣的懸鏡司標記，只是顏色極淡。

"這是..."她指尖顫抖。

"是封印。"旭鳳啞聲道，"三百年前白霜死后，大哥用自己的心脈封印了玄夜殘魂。"

楚曦頓時明白潤玉為何總是虛弱："所以他給你月華草是為了..."

"壓制封印反噬。"旭鳳接過話頭，眼神復雜，"我們都以為白霜魂飛魄散了，直到你出現(xiàn)..."

系統(tǒng)突然彈出新提示：

【時空裂縫修復63%...檢測到本世界存在多個宿主殘留數(shù)據(jù)...建議優(yōu)先清理】

楚曦心中一動："除了白霜，還有別的'尋淚人'來過？"

旭鳳與剛醒的潤玉對視一眼。最終潤玉輕聲開口："你是第三個。"

"第一個是白霜，第二個是..."

"是給錦覓種隕丹的先花神。"旭鳳語出驚人，"她也是尋淚人。"

楚曦如遭雷擊。原著中先花神為情所困才給女兒種隕丹，怎會...

"她來收集誰的眼淚？"

"我的。"潤玉露出苦澀的笑，"但她失敗了，反而愛上父帝...最后用自己的淚化作隕丹。"

信息量過大，楚曦一時難以消化。系統(tǒng)卻興奮起來：

【發(fā)現(xiàn)高階情感能量源！建議采集先花神殘留淚晶】

此時錦覓悠悠轉醒，腕間鎖魂鈴已碎。她茫然四顧："我剛才怎么了？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

三人默契地不再多言。潤玉施法消除錦覓這段記憶，讓月下仙人帶她去休息。

待只剩他們時，旭鳳突然問："你收集眼淚究竟為了什么？"

楚曦看著掌中雙生淚晶，決定坦白："為了回家。集齊六個世界的'真心之淚'，就能打開時空之門。"

"六個世界？"潤玉敏銳地抓住重點，"所以你還會離開？"

楚曦沉默點頭。旭鳳猛地站起："那我呢？三百年前你...白霜為救我而死，現(xiàn)在你又要走？"

"我不是白霜！"楚曦脫口而出，"我只是個任務執(zhí)行者，就像先花神一樣..."

"不一樣。"潤玉輕聲打斷，"先花神最后放棄了任務。"他掀開衣袖，露出腕間一道銀色疤痕，"這是她留下的'情劫印'——每當為所愛之人動心，就會劇痛難忍。"

楚曦突然想起在《知否》世界，自己為顧廷燁擋箭時心口的莫名刺痛。

"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

【情感鏈接機制未解鎖...權限不足...】

旭鳳突然握住她的手："如果我說，我不想你走呢？"

楚曦心跳漏了一拍。將軍淚在懷中發(fā)燙，顧廷燁的身影與旭鳳漸漸重疊。

"我..."她剛開口，整個天界突然劇烈震動！瑤池方向升起一道血紅光柱。

"是輪回井！"潤玉色變，"玄夜說的'清理程序'..."

三人趕到時，輪回井已被血色籠罩。井邊站著個意想不到的人——月下仙人！他手中拿著半塊破碎的隕丹，眼中流轉著數(shù)據(jù)般的冷光。

"月下老人？"旭鳳驚疑。

"不是他。"楚曦握緊雙生淚晶，"是主系統(tǒng)的清理程序！"

"正確。"月下仙人發(fā)出機械音，"檢測到異常情感鏈接，啟動格式化程序。"

血色光芒掃過，錦覓突然眼神空洞地走來，手中凝出冰刃。

"目標鎖定：尋淚人楚曦。"

旭鳳和潤玉同時擋在楚曦身前。錦覓卻突然痛苦抱頭："鳳凰...夜神...快跑..."

"她在抵抗控制！"楚曦發(fā)現(xiàn)錦覓腕間有銀光閃爍——是潤玉之前布下的守護咒！

趁此機會，她將雙生淚晶按向輪回井。井中頓時爆發(fā)出七彩光芒，月下仙人（清理程序）發(fā)出尖銳嘶鳴："警告！不可逆轉——"

光芒吞沒一切。楚曦最后看到的，是旭鳳和潤玉同時向她伸出手，兩滴淚珠在光芒中交融...

【世界三任務完成。獲得"戰(zhàn)神淚"×1，"天帝淚"×1。強制傳送啟動】

再睜眼時，她已置身茫茫雪原。系統(tǒng)提示冰冷：

【載入世界四：《周生如故》】

懷中，金銀雙色的淚晶溫暖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