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在你指間明滅,我等著下半句,卻只等到你被煙霧模糊的側(cè)臉。
凌晨三點我獨自走在長安街上,雪地里兩行腳印漸漸被新雪覆蓋。手機震動,是你發(fā)來的語音,背景音有航班廣播在報你的航班號。
你沉默十秒,說:"算了。"
(我懂。)
此生無法成為戀人。
但你會永遠是我NG鏡頭里沒說完的那句臺詞,是化妝間突然停電時交握的雙手,是每個暴雨夜里隱隱作痛的舊傷疤。
就像那包泡爛的紅塔山,就像滇西永遠曬不干的作訓(xùn)服,就像我們對著監(jiān)視器反復(fù)排練卻最終被剪掉的擁抱——
(未完成,卻最完整。)
雪下得更大了。我摸出兜里你落下的打火機,金屬外殼上刻著《士兵突擊》的拍攝日期?;鹈畿f起來的瞬間,我錯覺看到二十歲的我們站在操場,你笑著把鋼盔扣在我頭上:
"邢佳棟,下輩子早點遇見啊。"
沒有此生,下輩子定續(xù)前緣
我以為一年離別夠長了,然后是五年,八年,十年,后來我說和你此生無法成為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