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歷314年，冬至后第七日，凌晨四點二十。

精神圖景重疊結束的副作用像一場高燒，張桂源體溫升到39℃，源懨懨地趴在他腳邊，狼耳貼背，頸圈的綠色指示燈規(guī)律地閃爍。

醫(yī)務室拒絕收治——“哨向結合熱不屬于病理范疇”。

于是張函瑞把人帶回自己宿舍，反鎖了雙層隔音門。

房間很暗，只有床頭一盞雪晶燈，亮度調到最低，像冰原深處的篝火。

張桂源縮在床角，后背抵墻，膝蓋抵著胸口，整個人繃成一張拉滿的弓。

他聞得到空氣里殘留的貓薄荷味，卻不再排斥，甚至本能地追著那氣味呼吸。

張函瑞端著冰袋進門，身上只套了一件松垮的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沒系，鎖骨上的齒痕新鮮發(fā)紅。

張函瑞去把衣服脫了

張桂源指尖發(fā)顫，沒動。

少年把冰袋貼在自己頸側試了試溫度，才俯身靠近。

張函瑞要我?guī)湍悖?/p>

張桂源……我自己來

沙啞的聲音像粗礫滾過玻璃。

可手指剛碰到作戰(zhàn)服拉鏈，就抖得拉不下去。

張函瑞嘖了一聲，直接跨坐到他腿上，膝蓋壓住他大腿內(nèi)側，指尖勾住拉鏈往下一拽。

布料剝落，露出遍布舊傷的胸膛。

肋骨下方有一道閃電狀的疤——那是十四歲第一次暴走時，被自己的精神體撕裂的。

張函瑞指腹摩挲那道疤，聲音低下來

張函瑞疼嗎？

張桂源別過臉

張桂源早就不疼了

張函瑞撒謊

少年低頭，舌尖沿著疤痕游走，像貓?zhí)蜻^傷口。

張桂源猛地后仰，后腦勺撞墻，發(fā)出悶響。

張函瑞騰出一只手墊在他腦后，聲音帶著笑

張函瑞撞壞了腦子怎么辦，我可不要傻子小狗

冰袋貼上胸口時，張桂源倒吸一口氣。

太冷了

可下一秒

更冷的金屬貼上他左胸**

是張函瑞把冰袋里的冰晶捏碎，直接按在皮膚上。

張桂源呃——!

張函瑞叫出來，我想聽

張桂源死死咬住下唇，齒縫溢出一聲嗚咽。

張函瑞不滿意，指尖又夾了一粒冰晶，沿著胸膛中線緩慢下滑，停在他肚臍。

張函瑞再給你一次機會

少年聲音輕得像雪落。

張函瑞叫我什么？

冰晶在皮膚上化成水，順著腰線滾進褲腰。

張桂源渾身戰(zhàn)栗，手指抓住張函瑞的襯衫下擺，指節(jié)泛白。

張桂源……主，主人

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張函瑞卻笑了，銀發(fā)在雪晶燈下像流動的月。

張函瑞乖

他從床頭柜抽屜里取出一支淡藍色軟膏，旋開蓋子，薄荷味混著雪松。

張函瑞向導素外用緩釋劑，能降低結合熱溫度

張桂源盯著那管藥膏，啞聲問

張桂源……哪里？

張函瑞哪里都涂

張函瑞用指腹挑起一點，先點在他凸起的喉結，再往下——鎖骨、**，**，**

每到一處

就用指腹

揉搓揉開

張桂源呼吸越來越重，膝蓋不自覺地蹭張函瑞的腿。

張函瑞別動

少年按住他髖骨，聲音也啞了。

張函瑞再動就把你綁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