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太陽依舊熱烈,快入秋的天氣了,氣溫還是滾燙的,下午最熱,馬嘉祺將盆栽挪到了走廊中其他植株下的陰涼地下,怕被曬死。
這種稀有的品種著實費了他好大心思。
當然,他也是夾帶了其他的意圖。有那么一絲刻意接近的念頭,馬嘉祺自己也承認,這些見不得人的想法他心里清楚就足夠了。
他覺得虛偽的面具戴久了,如真的一般,感官內(nèi)感知的一切都套了一層膜,他活在了假殼子里。
在和姜梨的接觸中他分不清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假意。
最開始他是別有意圖,他擔心警察會根據(jù)那些尸體的線索查到了他自己身上,所以他將注意力放在了姜梨的警察身份上。
由最開始的蓄意接近,到如今的深陷其中,仿佛早已逃離了他事先預(yù)料的走向。
警察身份的姜梨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用處,這場游戲也變得有興味起來,他看著警察為了破案絞盡腦汁,甚至破口大罵,他想笑,油然產(chǎn)生勝利的快感。
……
可隨著事件的發(fā)展,這種感覺無法撫慰讓他感到棘手的情感。
曾經(jīng)某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始料不及的噩夢。
醒來后下腹燥熱脹痛,他看向下身,xing對于他是可有可無的生活部件,在夢里他對姜梨癡迷,幾近虔誠病態(tài),似乎他才是那個“獵物”。
單薄的布料下是猙獰的狀態(tài),他遲疑幾秒,緩慢接受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遵從生理本能,不再抗拒。
這大概是惡有惡報,是對他的報應(yīng)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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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參加研討會學到了很多前輩親身經(jīng)歷的經(jīng)驗,在結(jié)束的當天同事去買了本地特產(chǎn)帶回去,有人見姜梨不為所動,這幾天也怪異得很,他問:
龍?zhí)?/a>怎么捧著個手機就笑???
龍?zhí)?/a>有對象了?
姜梨???
姜梨沒、沒有
姜梨一驚,不知道為什么同事會說出這樣的問題,姜梨想自己表現(xiàn)的很明顯嗎。
姜梨你從哪看出來我有對象?
姜梨哭笑不得,險些被戳破心思的恐慌感也隨之而來,試圖岔開話題。
同事說就是感覺,覺得最近姜梨變了,臉上笑容多了起來,說著他對象喊他過去,拉著他挑選飾品。
幾乎是在他說完后姜梨有些啞口無言,竟然是這樣么……
這樣想著心里感到了些許微弱的甜意,可能一想到馬嘉祺就難以控制浮出笑意。
在離開前姜梨進了一家品牌店,在專柜里相中了一塊手表,復(fù)古款,鍍銀指針咔咔轉(zhuǎn)動,褐色的皮革表面泛著光澤,和馬嘉祺很搭。姜梨記得最近很流行這種。
同事詫異,他問姜梨買來送誰。姜梨支吾著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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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回來的很突然,以至于悄聲出現(xiàn)在馬嘉祺面前的時候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臉上的表情一覽無余。
是帶著驚訝和一縷其他神情的,在看向姜梨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姜梨只以為是多日不見的原因。
姜梨怎么了?不喜歡么?
姜梨問。
馬嘉祺沒有不喜歡,為什么這樣說?
他撫摸禮盒的手指一頓,聲音疑惑,抬頭說道。
姜梨總覺得你有心事
姜梨如實回答,答謎解惑地伸出手指了指他的眉頭。
姜梨一直皺著
馬嘉祺可能沒睡好,頭疼
他笑著說。
姜梨那你要早睡,不要再忙工作了,做不完的白天再干,身體要緊
他一說這件事姜梨就想起了他的工作,忙起來是真要命,不忙的時候又閑的很,骨頭都要發(fā)癢散架。
他聲音緩慢地說了句好。
再看他,方才的那種異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像是真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