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為了躲避野雞脖子,直接鉆進了泥蠶里,直到看見小哥的身影才松了口氣。
張起靈出來吧,別躲了。
張起靈帶著吳邪找到了陳文錦,她站在那里,神情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
吳邪怎么回事?文錦阿姨,你看上去一點都沒變老,還跟照片上一模一樣?你不是應(yīng)該跟我三叔一個年紀嗎?
陳文錦青春永駐對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陳文錦沒想到你都長這么大了。二十多年前我還給你洗過尿布呢,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陳文錦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憂傷,語氣中帶著些許感慨。
吳邪文錦阿姨,說實話,你突然就這么出現(xiàn)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陳文錦誰說我們好久不見了?
說著,陳文錦將她的辮子撩到前面,看起來竟與某個人極其相似。
吳邪你是定主卓瑪那個兒媳婦?那之前那個泥人是不是你?哦——
吳邪原來你一直跟著我們?。“?,等等,那你跟小哥是怎么湊到一塊的?
陳文錦我們本來就是同路人。
吳邪不對,我剛才和三叔他們走散了,進了另一個裂縫。要不我們先去找他們吧?
陳文錦我們先休整一下。
吳邪的目光落在陳文錦手中那張泛黃的照片上,眼神頓時凝住了。
吳邪這個是我三叔!
陳文錦你為什么會認為這個人是你三叔?
陳文錦復(fù)雜的目光投向吳邪,眼中透著深邃的意味,讓人捉摸不透。
吳邪這就是我三叔啊!我見過我三叔年輕時的模樣,和這張照片一模一樣!
陳文錦這個世界上不只有照片才會相似,兩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也有可能會相似。
吳邪什么意思?
吳邪你是說,他不是我三叔?
吳邪面露疑惑,顯然還沒完全理解這句話的背后含義。
陳文錦他的確不是你三叔。
陳文錦他是解連環(huán)。
陳文錦直視著吳邪震驚的雙眼,語氣沉穩(wěn)卻如雷貫耳。
吳邪不,這怎么可能?我見過解連環(huán),以前……這個人怎么可能是解連環(huán)呢?
吳邪猛地站起身,氣急敗壞地攥緊拳頭。
陳文錦你三叔當(dāng)時確實跟我們在一起,但他不在這張照片里,因為他是這張照片的攝影師。你所謂的三叔根本就不是吳三省,這也是他絕對不會跟你說實話的原因,因為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吳邪不對,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
吳邪幾乎崩潰,不可置信地盯著陳文錦,希望從她嘴里聽到這些只是謊言。然而真相擺在眼前,他仍舊無法接受。
顧枳輕輕拽了拽張起靈的袖子,低聲問道:
顧枳你也會變成霍玲那樣嗎?
張起靈我不知道,但至少現(xiàn)在不會。
遠處傳來一聲呼喊:“天真,天真,我可是找到你了,你三叔受傷了!”
等吳邪趕過去,便看見“吳三省”——也就是解連環(huán)閉著眼坐在地上,解雨臣正蹲在一旁為他包扎傷口。
吳三省放心吧,我可是吳家的三爺,掛不了的。
陳文錦從一側(cè)走到了解連環(huán)面前。
吳三省文錦……
解連環(huán)抬眼看了陳文錦一眼,又掃了吳邪一眼。
吳三省你……
陳文錦吳邪都知道了。
是啊,看到陳文錦在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也徹底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的身份并不是吳三省。
陳文錦你不用再瞞下去了。
吳三省對不起。
這句話是對吳邪說的。
吳三省文錦,放心吧,吳三省沒死。
陳文錦聽到這個消息后明顯愣了一下,隨后整個人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
陳文錦我知道了,連環(huán)。
這一句“連環(huán)”讓解雨臣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解雨臣你叫他什么!?
陳文錦這不是你的錯,你歸隊了。
解連環(huán)看著解雨臣,語氣溫和卻堅定。
吳三省小花,真正去西王母宮的路還沒有找到。不管是三叔也好,你叔叔也好,還是文錦阿姨也好,我們九門祖祖輩輩想要尋找的不就是這個嗎?
吳邪走到解雨臣面前,像是在勸說對方,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解雨臣要找,但我要先處理解家的事。
解雨臣雖然滿腹怒火,但還是遞了一瓶水給他。腦海里不斷回放著這兩天以及之前的種種畫面。
解雨臣來塔木陀之前,你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讓我管好解家。到了這里還是這么說,我一直覺得奇怪,明明是吳邪的三叔,為什么不讓他管好吳家,偏偏讓我管好解家?
解雨臣解連環(huán)的死訊傳回來的時候,我才六歲。這一晃十九年過去了,整整十九年!
解雨臣我一直在想,解家人從九爺開始做任何事情都會留后手。我只想知道,既然你選擇炸死自己,那你留給我們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解雨臣小時候接任家主之位,至今也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
解連環(huán)靜靜地看著他,這個自己的侄子,眼神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感。
吳三省你就是后手。
解雨臣你還真是解連環(huán)!
解雨臣的眼圈微微泛紅,聲音顫抖。
解雨臣解連環(huán)沒死,那死在西沙海底墓的就是吳三省了吧?
陳文錦吳三省也沒死。
----------------------
司徒子煜這是到哪兒了?
司徒子煜怎么看起來像個廟???還有股血腥味。
司徒子煜皺起眉頭,一臉不耐煩。
司徒子煜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
顧枳我怎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