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柜上的玻璃擺件因她的掙扎晃出脆響,裴衍卻紋絲不動。
他垂眸看她發(fā)紅的眼眶,忽然冷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難堪了?當你跟季青臨交往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會知道?”
“你……”她不可置信地抬頭,卻撞進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裴衍繃緊的下頜,他俯身逼近,氣息裹挾著壓迫感:“姜幼,你把我當什么了,垃圾是嗎?”
姜幼無視他的話,“就算我跟季青臨曾經(jīng)交往,但那都是過去式了!!”她的掙扎在裴衍眼里不過是徒勞。
他盯著她因憤怒而泛紅的唇,眼底翻涌的妒意幾乎要燒穿理智。
季青臨的名字從她嘴里說出來,像一把刀,狠狠剜進他的心臟。
“你為他辯解的樣子,真讓人惡心?!迸嵫苌ひ舻蛦。腹?jié)捏住她的下巴,力道重得讓她皺眉。
姜幼冷笑:“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裴衍,你憑什么——”
話音未落,他的唇已經(jīng)狠狠壓了下來。
這不是吻,是懲罰。
他的氣息蠻橫地侵入,舌尖抵開她的齒關(guān),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姜幼抬手推他,卻被他反扣住手腕,死死按在書柜上。
木質(zhì)棱角硌得她生疼,可裴衍的吻更疼——像是要把她的呼吸、她的抗拒,甚至是她對季青臨的記憶,全都碾碎吞沒。
她的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裴衍終于稍稍退開,拇指重重擦過她濕潤的唇角,嗓音危險而沙?。?/p>
“現(xiàn)在,你嘴里只有我的味道了。”
姜幼胸口劇烈起伏,眼眶發(fā)燙,卻倔強地瞪著他,什么話都敢說:“瘋子!瘋狗!裴狗!”
裴衍低笑,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神卻冷得駭人:
“對,我就是瘋了。”他俯身,在她耳邊一字一頓,“所以,別再讓我從你嘴里聽見別的男人的名字?!?/p>
——否則,他不介意讓她更疼。
裴衍的話音剛落,姜幼的巴掌已經(jīng)狠狠甩了上去。
“啪——”
清脆的聲響在書房里炸開,裴衍的臉被打偏,白皙的皮膚上瞬間浮現(xiàn)出幾道紅痕。
空氣凝固了一瞬。
姜幼的手還在發(fā)麻,胸口劇烈起伏,眼眶泛紅卻倔強地不肯落淚。
她死死盯著他,聲音發(fā)顫:“裴衍,你…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裴衍緩緩轉(zhuǎn)回臉,舌尖抵了抵發(fā)麻的腮側(cè),眼底暗潮翻涌。
他沒有動怒,反而低笑了一聲,抬手握住她還沒放下的手腕,指腹在她泛紅的掌心輕輕摩挲。
“打夠了嗎?”他嗓音低啞,“不夠的話,繼續(xù)?!?/p>
姜幼用力抽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放開?。?!”她咬牙。
裴衍盯著她,忽然拽著她的手腕往自己懷里一帶,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頸,迫使她抬頭。
“姜幼,”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這一巴掌,我認,但你要是再敢為了季青臨跟我動手——”
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一字一頓:
“我不介意用別的方式讓你記住,誰才是你的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