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抬眸,眼底的倔強毫不掩飾地撞上他的視線。
“我笑不笑,重要嗎?”她語氣平靜,卻字字帶刺,“反正無論我做什么,你都覺得我在騙你?!?/p>
裴衍指節(jié)一緊,酒杯在他掌心發(fā)出細微的碎裂聲。
“是啊,不重要?!彼读顺洞浇?,笑意不達眼底,“畢竟你連騙我...都嫌麻煩?!?/p>
空氣凝滯了一瞬。
姜幼胸口發(fā)悶,卻不肯示弱,她微微揚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裴衍,你到底在氣什么?”她直視著他,聲音輕而清晰,“氣我不愛你,還是氣你自己......明明知道我不愛你,卻還是放不下?”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扎進他最痛的地方。
裴衍眸色驟沉,猛地傾身逼近,手掌狠狠扣住她的后頸,力道大得讓她微微吃痛。
“姜幼,你真是越來越會往人心口捅刀了?!彼ひ羯硢?,帶著壓抑的怒意,“是不是覺得,看我為你發(fā)瘋特別有意思?”
她被迫仰頭看他,呼吸微亂,卻不肯退縮。
“是你自己非要發(fā)瘋。”她冷笑,“我有求你愛我嗎?”
裴衍瞳孔一縮,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
“好,很好?!彼托?,聲音卻冷得駭人,“既然你這么不屑一顧,那從今天開始,你最好祈禱......別有一天反過來求我?!?/p>
姜幼眼底閃過一絲波動,卻很快被倔強掩蓋。
“放心。”她輕聲道,“不會有那一天?!?/p>
兩人視線交鋒,誰也不肯退讓,機艙內的溫度仿佛降至冰點,連呼吸都帶著刺痛。
裴衍一把扣住姜幼的腰,力道狠得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里,他低頭咬住她的唇,不是吻,而是撕咬,像是瀕臨失控的野獸終于扯斷鎖鏈。
姜幼吃痛,猛地推他,指甲在他頸側刮出幾道紅痕。
可裴衍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攥住她的手腕狠狠按在墻上,指節(jié)勒得她生疼。
“放開!”她偏頭躲開他的唇,聲音發(fā)顫,卻仍倔強地瞪他。
裴衍低笑一聲,眼底燒著暗火,拇指重重碾過她的下唇,嗓音嘶?。骸澳阍綊暝以讲粫??!?/p>
他再次吻下來,比剛才更兇,更瘋,舌尖抵進她齒關,逼她承受他的氣息。
姜幼掙不動,也躲不掉,只能被迫仰頭承受,呼吸被他攪得凌亂不堪。
她的掙扎漸漸弱了,可裴衍仍不滿意,掌心順著她的腰線滑上去,指腹重重摩挲她敏感的頸側,逼得她渾身發(fā)顫。
“裴衍……你混賬……”她聲音破碎,尾音卻被他吞沒。
他抵著她的唇低喘,嗓音里裹著瘋勁:“對,我混賬?!笔种钙南掳?,逼她直視自己,“可你逃得掉嗎?”
良久后...
指腹的力道驟然卸去,裴衍的掌心卻沒挪開,反而像怕她碎了似的,輕輕托住她被掐出紅痕的下巴。
拇指帶著薄繭蹭過她發(fā)腫的下唇時,動作輕得幾乎看不見,連呼吸都放得極緩——仿佛方才那個失控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垂著眼,長睫抖得厲害,把眼底翻涌的情緒藏了大半,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幼幼,我不想逼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