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側(cè)面就能看出,裴衍還真是個禽獸,老婆懷孕了都不當(dāng)人?.?
電話掛斷的瞬間,裴父坐在輪椅上,被管家推了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裴衍。”他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私生女絕不能進裴家的門!”
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父子之間來回游移——裴家真正的權(quán)力交接,從未如此赤裸地擺在明面上。
裴衍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身。
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目光自上而下地掃過輪椅上的父親,眼神輕慢得像在看一個垂死掙扎的螻蟻。
“呦?!彼p笑一聲,語氣懶散又惡劣,“都坐上輪椅了,還有力氣說話呢?”
裴父臉色驟變,手指死死扣住扶手,青筋暴起。
裴衍慢悠悠地走近兩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嗓音低沉,卻字字誅心——
“離入土也不遠了吧?”
“你——!”裴父猛地咳嗽起來,臉色漲紅,幾乎要喘不上氣。
管家慌忙上前拍背,卻被裴衍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他微微彎腰,湊近父親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笑著補了一句——
“放心,您死之前,我一定讓幼幼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進來。”
“畢竟......”他直起身,眼底笑意冰冷,“您得親眼看著,裴家到底是誰說了算?!?/p>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清脆刺耳,像是一記記耳光,狠狠抽在所有人臉上。
裴父死死盯著他的背影,胸口劇烈起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早上的檀宮別墅區(qū)一片寂靜,等他回來時,他站在樓梯口,目光落在正下樓的女人身上——她穿著寬松的絲質(zhì)睡裙,長發(fā)微亂地披散在肩頭,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去廚房倒水喝。
他無聲地跟上去,在她伸手去拿玻璃杯時,從背后環(huán)抱住她。
“唔——”她嚇了一跳,杯子差點脫手,卻被男人穩(wěn)穩(wěn)地扣住手腕。
“是我?!彼托Γひ粑?,卻又格外溫柔。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讓她耳根發(fā)燙。
他的手掌覆在她隆起的孕肚上,掌心溫?zé)?,輕輕摩挲著,像是在確認什么。
“怎么醒了?”他低頭,薄唇若有似無地蹭過她的耳尖,呼吸灼熱。
“渴了。”她聲音微顫,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杯沿。
他低低“嗯”了一聲,卻沒放開她,反而收緊了手臂,將她更深地往懷里帶。他的唇沿著她的頸側(cè)游移,溫?zé)岬臍庀姙⒃诩∧w上,引得她輕輕戰(zhàn)栗。
“想我了沒?”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
她沒回答,只是耳尖更紅了。
他低笑,掌心在她肚子上輕輕揉了揉,像是在安撫里面那個不安分的小家伙,又像是在撩撥她。
“不說話?”他故意咬了下她的耳垂,惹得她低低“啊”了一聲,杯子里的水晃了晃,灑了幾滴在臺面上。
“裴衍!”她羞惱地叫他名字,卻被他轉(zhuǎn)過身子,抵在流理臺邊。
他的目光灼熱,一寸寸掃過她的臉,最后落在她微張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