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整,賀星推開車門。高跟鞋敲在花崗巖地面上,清脆得像秒針走動。她仰頭望著時代峰峻大廈的玻璃幕墻,太陽光晃得她瞇起眼。
墨鏡滑落鼻梁時,她已經(jīng)走進大廳。前臺姑娘正低頭刷手機,聽見腳步聲才抬起頭:“您好,請登記。”
“林小夏?!彼f過身份證,手腕內側的二維碼閃過微光。前臺姑娘掃了一眼證件,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敲著:“新人助理?去三樓找周姐報道?!?/p>
電梯門合攏前,她瞥見電子屏上的滾動新聞:“《夏日冒險王》拍攝進行中?!敝讣鉄o意識摩挲著包里的干擾器。
三樓走廊飄著咖啡香。周姐站在茶水間門口,手里端著馬克杯:“你就是新來的?看著挺利索?!?/p>
“叫我小夏就行?!彼芙愦┻^長廊。墻上貼滿藝人照片,走到盡頭那張合影時,她腳步頓了頓——那是賀峻霖和宋亞軒,十七八歲的模樣。
周姐沒注意到她的停頓:“今天拍外景,都去海邊棚了。你先去休息室收拾東西,等會兒過去幫忙?!?/p>
推開休息室門時,她手心有些發(fā)汗。桌上擺著保溫杯、潤喉糖,還有本翻舊的劇本。她把東西重新歸置,指尖突然觸到相框邊緣。
照片里是穿校服的少年和小女孩。她記得那天暴雨,賀峻霖背著她跑過積水坑?,F(xiàn)在隔著玻璃撫摸照片,仿佛還能聽見他的喘息聲。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迅速整理桌面。打開錄音筆塞進口袋時,薄荷香水的味道在鼻尖縈繞。
十一點,她抱著文件走向海邊棚。人工造浪池邊熱浪滾滾,場務舉著冰可樂來回跑。她蹲在設備旁調試話筒,汗水順著后頸滑進衣領。
白影掠過余光,有人單腳踩在箱子上。濕漉漉的頭發(fā)滴著水珠,落在她手背。
“小姑娘面生???”宋亞軒歪著頭笑,毛巾甩干頭發(fā)時又濺了幾滴。他穿著黑色速干衣,鎖骨處的水珠往下淌。
賀星掏出手帕擦拭,不動聲色往后退半步:“宋哥好,我是新來的助理?!?/p>
“哦?”他扯過反光板,“來,幫我扶著?!闭f著突然調整姿勢,把她推向主鏡頭方向。
她腳尖絆到線纜,差點摔倒。穩(wěn)住身形時,正對上攝像機紅燈閃爍。
“你睫毛膏防水嗎?”宋亞軒湊近耳邊,“等會兒要是拍落水戲化開了可不好看?!?/p>
“我是后期組的,不會入鏡?!彼齻壬肀荛_,指尖碰到口袋里的干擾器。
“真的假的?”他伸手要證件,“讓我瞧瞧?!?/p>
她從容掏出工作證。他快速翻看,遞回時手指擦過她掌心:“哦,看來真是我記性差?!?/p>
腳步聲從背后傳來:“亞軒別欺負新人。”賀峻霖拎著運動水壺走來,白色T恤被汗水浸透。
宋亞軒聳肩走開,經(jīng)過賀峻霖時拍了拍他肩膀。賀星看著兩人背影,喉嚨發(fā)緊。
陳墨站在道具箱后方陰影里,手表記錄儀閃著紅光。收到加密信息時,他瞇起眼睛盯著宋亞軒的背影。
“對方身份存疑,建議加強監(jiān)控?!毙畔⒃谄聊簧祥W爍三次消失。
他拇指無意識摩挲袖中電擊器。當宋亞軒經(jīng)過時微微側頭,低語:“宋先生,下次試探請做好萬全準備。”
宋亞軒腳步微滯,笑容不變繼續(xù)前行。汗珠順著后頸滑進衣領,像多年前那個雨天,她趴在哥哥背上數(shù)著雨滴。
深夜十一點,賀星關上門靠在門上。摘下發(fā)髻長發(fā)散落肩頭,卸下隱形眼鏡時,琥珀色瞳孔映著浴室燈光。
鎖骨處的蝴蝶胎記若隱若現(xiàn),指尖輕輕摩挲。窗外遠處攝影棚燈火通明,她低聲呢喃:“游戲開始了?!?/p>
將今日收集的信息上傳云端時,想起宋亞軒遞回證件時的眼神。在日記本寫下:“宋亞軒已察覺,需重新評估戰(zhàn)略?!?/p>
床頭柜上兩張照片靜靜躺著。一張是兄妹合影,一張是年幼時宋亞軒背著她玩耍。那天他說:“以后我當你的哥哥?!?/p>
她擰開臺燈躺下,聽見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窗簾縫隙透進月光,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銀線。
\[未完待續(xù)\]賀星站在窗邊沒動。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她看著那輛車停在大廈前,車燈在夜色里劃出兩道光痕。
窗簾縫隙透進的月光忽然晃了晃。她轉身拉上窗簾,動作停在半空——樓下那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是誰?帽檐壓得很低,但輪廓熟悉得讓人心驚。
浴室熱水嘩啦作響時,她才回過神。指尖殘留著潮濕空氣里的涼意,鎖骨處的胎記被水汽熏得發(fā)燙。擦干手時瞥見鏡中人,琥珀色瞳孔映著燈光,像淬了火的玻璃。
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加密信息彈出來,只有四個字:注意安全。
她盯著發(fā)送者編號,把信息刪除。翻開日記本,筆尖懸在"宋亞軒已察覺"后面,遲遲沒落筆。
窗外遠處攝影棚燈火通明,像永不熄滅的星群。她低聲呢喃:"游戲開始了。"
第二天七點,賀星踩著高跟鞋走進大樓。電梯上升時,她看著金屬門上映出的自己——黑色職業(yè)套裝,淺金色長發(fā)挽起,墨鏡掛在領口。
"叮"的一聲,門開了。周姐站在走廊盡頭招手:"小夏快來!今天轉場去郊外拍生存挑戰(zhàn),大家都趕早班機走了,就等你清點道具。"
她快步跟上去,目光掃過休息室門牌號。經(jīng)過307房時腳步頓了頓——那是賀峻霖的休息室。
"怎么站著?"周姐推開門,"進去搬設備箱。"
人工造浪池已經(jīng)拆了,地上還留著水漬。她蹲下檢查箱子扣鎖,聽見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道具都齊了?"宋亞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穿著沖鋒衣,手里拎著登山包,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沒干透。
賀星站起身,不動聲色往后退半步:"宋哥需要什么特殊裝備嗎?"
"繩索多帶幾條。"他伸手要證件,"讓我瞧瞧今天的助理是不是同一個人。"
她從容掏出工作證。他快速翻看,遞回時手指擦過她掌心:"哦,看來真是我記性差。"
周姐抱來最后一個箱子:"行了沒?大巴等著呢。"
賀星跟著人群往外走,余光瞥見陳墨站在角落。他低頭看手表,拇指無意識摩挲袖中電擊器。
機場大廳人聲鼎沸,賀星抱著文件走向登機口。她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加快步伐。
"小姑娘面生???"宋亞軒單腳踩在行李箱上,濕漉漉的頭發(fā)滴著水珠,落在她手背。
她掏出手帕擦拭,不動聲色往后退半步:"宋哥好,我是新來的助理。"
"哦?"他扯過反光板,"來,幫我扶著。"說著突然調整姿勢,把她推向主鏡頭方向。
她腳尖絆到線纜,差點摔倒。穩(wěn)住身形時,正對上攝像機紅燈閃爍。
"你睫毛膏防水嗎?"宋亞軒湊近耳邊,"等會兒要是拍落水戲化開了可不好看。"
"我是后期組的,不會入鏡。"她側身避開,指尖碰到口袋里的干擾器。
"真的假的?"他伸手要證件,"讓我瞧瞧。"
她從容掏出工作證。他快速翻看,遞回時手指擦過她掌心:"哦,看來真是我記性差。"
腳步聲從背后傳來:"亞軒別欺負新人。"賀峻霖拎著運動水壺走來,白色T恤被汗水浸透。
宋亞軒聳肩走開,經(jīng)過賀峻霖時拍了拍他肩膀。賀星看著兩人背影,喉嚨發(fā)緊。
陳墨站在道具箱后方陰影里,手表記錄儀閃著紅光。收到加密信息時,他瞇起眼睛盯著宋亞軒的背影。
"對方身份存疑,建議加強監(jiān)控。"信息在屏幕上閃爍三次消失。
他拇指無意識摩挲袖中電擊器。當宋亞軒經(jīng)過時微微側頭,低語:"宋先生,下次試探請做好萬全準備。"
宋亞軒腳步微滯,笑容不變繼續(xù)前行。汗珠順著后頸滑進衣領,像多年前那個雨天,她趴在哥哥背上數(shù)著雨滴。
深夜十一點,賀星關上門靠在門上。摘下發(fā)髻長發(fā)散落肩頭,卸下隱形眼鏡時,琥珀色瞳孔映著浴室燈光。
鎖骨處的蝴蝶胎記若隱若現(xiàn),指尖輕輕摩挲。窗外遠處攝影棚燈火通明,她低聲呢喃:"游戲開始了。"
將今日收集的信息上傳云端時,想起宋亞軒遞回證件時的眼神。在日記本寫下:"宋亞軒已察覺,需重新評估戰(zhàn)略。"
床頭柜上兩張照片靜靜躺著。一張是兄妹合影,一張是年幼時宋亞軒背著她玩耍。那天他說:"以后我當你的哥哥。"
她擰開臺燈躺下,聽見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窗簾縫隙透進月光,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銀線。
樓下那輛黑車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