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沉重的門軸發(fā)出刺耳的呻吟,緩緩向內(nèi)打開,一股更冷的、混雜著濃烈消毒水和鐵銹味的空氣涌了出來。
強(qiáng)光手電筒的光束瞬間刺入黑暗的手術(shù)室內(nèi)部。
空間很大,但極其空曠。中央孤零零地放著一張布滿銹跡和暗褐色污漬的舊式手術(shù)臺。手術(shù)臺旁邊,散亂地扔著一些廢棄的金屬器械,反射著手電光,冰冷而詭異。
光束猛地定格在手術(shù)臺上。
一個人形輪廓,被一張臟污不堪的白布從頭到腳蒙著,靜靜地躺在那里。白布勾勒出軀干的起伏,頭部的位置微微凹陷下去。死寂。
宋亞軒啊——!
宋亞軒短促的尖叫被他自己死死捂住,整個人抖得如同風(fēng)中的落葉。
劉耀文尸體?
劉耀文的聲音也變了調(diào),下意識地握緊了棒球棍,指節(jié)發(fā)白。
丁程鑫的相機(jī)第一時間舉了起來,快門聲在死寂中格外清脆。
馬嘉祺眼神一凝,迅速抬手示意眾人停在門口,自己則緩步上前,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灰塵上,留下清晰的腳印。賀峻霖和張真源立刻將手電光聚焦在那覆蓋著白布的“尸體”上。光束下,白布上的污漬如同干涸的血跡,觸目驚心。
馬嘉祺在距離手術(shù)臺兩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他銳利的目光掃過手術(shù)臺周圍的地面——厚厚的灰塵上,只有他們剛踏入的幾個腳印,沒有其他痕跡。他屏住呼吸,伸出手,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塊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白布——
就在這一剎那!
“唔……”
一聲極其輕微、含混不清的呻吟,從那白布下清晰地傳了出來!
所有人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宋亞軒動了!他手指動了!我看見了!
宋亞軒帶著哭腔的尖叫終于爆發(fā)出來,打破了死寂。
劉耀文倒抽一口冷氣,猛地后退半步,棒球棍橫在胸前,擺出了防御姿態(tài)。賀峻霖的手電光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張真源下意識地向前一步,似乎想確認(rèn)什么。丁程鑫的鏡頭死死對準(zhǔn)目標(biāo),手指懸在快門鍵上。
馬嘉祺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銳利如刀。
緊接著,在七雙驚恐到極致的眼睛注視下,那白布覆蓋的“尸體”頭部位置,緩緩地、僵硬地……向上抬了起來!白布滑落,露出一張蒼白、布滿冷汗、因痛苦而扭曲的中年男人的臉。他嘴唇哆嗦著,眼神渙散,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掙扎著似乎想說話。
“別……別怕……”那聲音嘶啞、斷續(xù),像破舊的風(fēng)箱,“這……這只是……測試……”
劉耀文什么測試?你他媽到底是誰?
劉耀文的棒球棍指向那人,聲音帶著被戲弄的憤怒。
那男人似乎想扯出一個笑容,但表情因?yàn)閯⊥炊@得更加猙獰可怖。他艱難地抬起一只手,指向手術(shù)室一個黑暗的角落,那里堆放著一些廢棄的醫(yī)療儀器?!板X……在那里……測試……你們的……反應(yīng)……呃啊……”話未說完,他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痛苦地蜷縮起來
張真源他不對勁!
張真源職業(yè)本能瞬間壓倒恐懼,他立刻上前,想要檢查對方情況
張真源你哪里受傷了?堅持住!
就在張真源的手即將觸碰到那男人肩膀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