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翊別和木桐一起去參加了婚禮 ,女孩去換上了伴娘服,其實就是婚紗小樣,穿起來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今天沈翊喝了很多喜酒,目光卻一直落在木桐身上,她穿著伴娘裙,淺香檳色,襯得皮膚白得晃眼。她一直在笑,得體地忙前忙后,替新娘整理裙擺,接過戒指,眉眼彎彎地聽著司儀的指令。那么自然,那么明亮,融在喜慶的背景里,像個完美無缺的符號。
可沈翊只覺得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從舌根蔓延開,比杯中的酒更烈,更澀
五年時間能改變多少東西?
足以讓一個女孩褪去最后一點青澀,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間多了他陌生的韻致。
足以讓曾經(jīng)只對他綻放的、帶著依賴和嬌憨的笑容,變成此刻標(biāo)準(zhǔn)而疏離的社交表情。
足以讓那個曾經(jīng)會蹦跳著撲進他懷里、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女孩,安靜地站在臺上,像一個他需要重新認(rèn)識的、優(yōu)雅又陌生的女士。
又一杯酒下肚??酀懈亓恕?/p>
他想起昨晚,她溜進他的房間,像只受驚的小動物蜷縮在床沿。那片刻的、偷來的靠近,此刻在明亮的燈光和眾人的喧嘩下,像個不真實的夢
而現(xiàn)在,她站在光里,被所有人的目光環(huán)繞,包括他的
晚上,女孩兒扶著沈翊回家
木桐怎么喝這么多酒???
聽得出來只是單純的想問,沒有一點責(zé)怪
沈翊生氣
木桐還在生我的氣啊,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才能哄我們大畫家開心
沈翊哼…
沈翊不說話了,很快他們便回家了
女孩兒將他重重的扔在床上,去廁所洗毛巾來給他擦臉,他像個孩子一樣在她懷里亂動
他突然又坐起來了
沈翊木桐,以后遇到什么困難,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他說著說著想哭了,像是在乞求
木桐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再逃避了
男人整理好情緒后,嘴角一提,將她壓在身下,輕聲在她耳邊說
沈翊欠了這么多年的債,也該還了…
女孩明白似的笑了
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翊便重重的吻了她。那不是試探,不是溫存,而更像一種確認(rèn),一種發(fā)泄,一種帶著酒氣和無盡苦澀的掠奪。他的吻兇猛而急促,幾乎撞疼了她的牙齒,舌尖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闖入,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那濃烈的男性氣息混合著宴席上的酒味,瞬間將她吞沒。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手腳僵硬,只能被動地承受。但僅僅幾秒后,一種更深層的、被壓抑了五年的渴望轟然蘇醒,擊潰了所有理智和隔閡。她嗚咽一聲,不是抗拒,反而像是某種崩潰的回應(yīng),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生澀卻又急切地開始回吻他。
這個回應(yīng)如同最烈的助燃劑。沈翊的呼吸變得愈發(fā)粗重,攬在她腰后的手臂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另一只手則帶著灼人的溫度,猛地?fù)嵘纤募贡?。掌心滾燙,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她能感覺到他手指的每一次用力揉按,都帶著一種近乎顫抖的急切,沿著她的脊椎骨節(jié)一路向下,探索、確認(rèn),仿佛要通過觸碰來證明她的真實存在
空氣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衣物摩擦的窸窣聲、以及唇齒交纏間濕潤而熱烈的聲響
那不僅僅是身體的渴望,更是兩個迷失了五年、驟然撞見彼此的靈魂,在劇烈的碰撞中發(fā)出的、無聲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