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仍在繼續(xù),薰衣草田的紫浪隨微風起伏,將少年們的身影襯得愈發(fā)清爽。宋亞軒抱著一束剛采摘的藍花楹,正按照攝影師的指引走向一處花團錦簇的斜坡。他的腳步輕快,目光被腳邊一叢從未見過的花吸引——那花形似漏斗,花瓣邊緣呈柔和的波浪狀,底色是溫潤的鵝黃,尖端卻暈染著一抹詭異的絳紫,在陽光下泛著蠟質的光澤,透著幾分神秘。
宋亞軒這花好特別啊。
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伸手想去觸碰那抹絳紫的花瓣,指尖剛要觸及,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卷著花莖晃開。他笑了笑,以為是巧合,再次伸出手,這一次穩(wěn)穩(wěn)地捏住了花瓣的邊緣。
丁程鑫亞軒,快點過來!
宋亞軒應了一聲,收回手時,指尖無意間蹭過花瓣的絨毛,一絲極淡的、帶著苦味的香氣鉆入鼻腔。他沒太在意,快步走到拍攝點,將藍花楹舉到胸前,對著鏡頭揚起笑容。
拍攝進行到一半時,宋亞軒忽然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花海開始旋轉,耳邊的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他下意識地想扶住身邊的馬嘉祺,手臂卻軟得使不上力氣,身體一歪,便向后倒去。
馬嘉祺亞軒!
馬嘉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只覺得懷里的人渾身發(fā)燙,臉色蒼白得像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馬嘉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現(xiàn)場頓時陷入一片慌亂。工作人員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該怎么辦。
sdf好像是中暑了?
嚴浩翔不對啊,今天不算太熱……
丁程鑫快叫救護車!
賀峻霖等等!
賀峻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指著宋亞軒剛才停留的斜坡
賀峻霖他剛才摸了那邊一種黃色的花!我在書上見過,有些顏色特別的花有毒!
張真源救護車還有多久能到?
sdf這邊太偏了,最少要四十分鐘!
四十分鐘。這個數字像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宋亞軒的臉色越來越差,嘴唇甚至泛起了淡淡的青紫色,誰也不知道這四十分鐘里會發(fā)生什么。
張真源找剛才那個人!
張真源忽然開口,目光投向花海深處
張真源那個采花的姐姐!她肯定認識這些花,說不定有辦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他們幾乎忘了,這片花海中還有一個對花草如此熟悉的人。嚴浩翔立刻朝著剛才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跑去
嚴浩翔我去追!你們看好亞軒!
嚴浩翔跑得很快,風在耳邊呼嘯,吹得他的襯衫獵獵作響。他沿著那條蜿蜒的小徑往前追,跑了大約十分鐘,終于在一片開滿白色鈴蘭的谷地看到了那個身影。
她正坐在一塊青石上,面前鋪著一塊素色的亞麻布,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玻璃小瓶和研磨工具。她低著頭,專注地將剛才采的薰衣草放入石臼中,動作緩慢而精準,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手中的花草。
嚴浩翔姐姐!請等一下!
嚴浩翔跑得氣喘吁吁,說話都帶著顫音
嚴浩翔我們有個朋友……他好像中了花毒,暈倒了!求你幫幫忙!
那人的動作頓了頓,緩緩抬起頭。這是少年們第一次看清她的容貌——眉峰清冷,眼尾微微上挑,卻沒有絲毫溫度,鼻梁高挺,唇線分明,組合在一起,竟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她的目光落在嚴浩翔身上,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沒有驚訝,也沒有詢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
嚴浩翔他真的很危險!
嚴浩翔急得快要哭出來,他指著身后的方向,聲音帶著哀求
嚴浩翔就在前面的薰衣草田,他碰了一種黃紫色的花,現(xiàn)在已經昏迷了,救護車還要很久才能到!求你了,姐姐,你一定認識那種花對不對?
她沉默了幾秒,目光從他焦急的臉上移開,看向他身后的方向,似乎在回憶那片花海中是否有這樣一種花。片刻后,她站起身,將石臼里的薰衣草倒進一個玻璃瓶中,動作依舊從容,仿佛剛才的求助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風。
溫怡賢帶路。
她終于開口,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清冷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嚴浩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回到薰衣草田時,宋亞軒的情況似乎更糟了,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臉色青中帶灰。馬嘉祺等人看到嚴浩翔帶著她回來,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讓開一條路。
丁程鑫就是他。
丁程鑫指著地上的宋亞軒,聲音里帶著懇求
丁程鑫麻煩你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蹲下身,目光快速掃過宋亞軒的臉和手。當看到他右手食指上那抹淡淡的絳紫色痕跡時,她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站起身,走到那片斜坡前,摘下一朵剛才宋亞軒觸碰過的花,放在鼻尖輕嗅,又用指尖捻了捻花瓣的絨毛,隨即從竹籃里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里面裝著透明的液體。
溫怡賢水
工作人員立刻遞過一瓶礦泉水。她擰開瓶蓋,將瓶中的水倒在一個空的玻璃小碟里,又從竹籃里取出幾片帶著露水的綠色葉子,放在掌心揉搓片刻,將擠出的汁液滴入水中,再加入幾滴小瓶里的透明液體,用一根干凈的樹枝攪拌均勻。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絲猶豫,仿佛她早已演練過千百遍。少年們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端著小碟走到宋亞軒身邊,示意馬嘉祺幫忙抬起他的頭,然后用樹枝蘸了一點液體,輕輕點在宋亞軒的嘴唇上。她的動作很輕,指尖偶爾碰到宋亞軒的下巴,冰涼的觸感讓昏迷中的宋亞軒微微動了一下。
溫怡賢每隔三分鐘喂一次,直到他醒。
她將小碟遞給離得最近的張真源,語氣依舊清冷
溫怡賢這是鉤吻的變種,汁液有神經麻痹作用,好在他接觸的量不多,這些解暈草的汁液能中和毒性。
她沒有再解釋,只是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似乎準備離開。
馬嘉祺等等!
馬嘉祺連忙叫住她,臉上帶著感激
馬嘉祺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了!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她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
溫怡賢看好他。
說完,便提著竹籃,轉身走進了花海深處,素色的裙擺很快便與紫色的花浪融為一體,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清冷背影。
少年們沒有再打擾她,按照她的囑咐,每隔三分鐘便給宋亞軒喂一次液體。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大約十五分鐘后,宋亞軒的睫毛忽然顫了顫,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劉耀文他動了!
劉耀文驚喜地叫道。
大家立刻圍了上去,只見宋亞軒緩緩睜開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茫,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地問
宋亞軒我……怎么了?
丁程鑫你暈倒了!
丁程鑫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宋亞軒好像……好多了
陽光穿過云層,正好落在宋亞軒的臉上,帶著暖意。張真源將最后一點液體喂給他,輕聲說
張真源是剛才那位姐姐救了你,她認識那種毒花,還幫你配了解藥。
救護車趕到時,宋亞軒已經能坐起來了,醫(yī)生檢查后說他沒什么大礙,只是輕微的神經麻痹,休息一下就好。拍攝自然是無法繼續(xù)了,成員們簇擁著宋亞軒,坐上了返程的車。
宋亞軒等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來這里吧。
宋亞軒忽然開口,聲音還有些虛弱
宋亞軒說不定能再遇到她,好好謝謝她。
成員們紛紛點頭。他們知道,這場意外的救援,像一縷冷香,悄無聲息地鉆進了每個人的心里,成為了這段花海記憶中,最特別的一抹余韻。而那個高冷的調香師,也以她獨有的方式,在少年們的生命里,留下了一道溫柔的印記。
未完待續(xù)……
豬妞作者一天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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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妞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