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江雙手抱胸,眼神亮得像刀鋒。她看著劉耀文,嘴角勾起一抹笑:“曉曉性子柔,作為她的好閨蜜,這件事情就我替她決定了。”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會議室瞬間安靜。
“我們曉曉又嬌嫩又漂亮,彩禮必須配得上?!彼种笖?shù),“首先,你們劉家收藏的那棵赤金珊瑚樹,價值百萬兩黃金的那個,我要了。還有天山千年人參,要一顆。對了,聽說你們家還有一對漢代玉鳳佩,成色極好,也得給曉曉備著?!?/p>
嚴(yán)浩翔正喝水,聽到這兒猛地嗆住,咳得滿臉通紅:“你……你真的把劉耀文當(dāng)提款機(jī)???”
他瞪著柳江江,滿臉震驚:“你這是結(jié)婚還是打劫?這些東西加起來能買半條街了!”
律師都傻了,手里的筆掉在桌上。
劉耀文卻沒動怒,只是靠在椅背上,眼神沉沉地看著柳江江,像是在重新打量她。
洛曉曉臉色發(fā)白,想開口,卻被柳江江一把拉住手。
“怎么?”柳江江冷笑,“我說的不對?他要是真心娶曉曉,這些東西算什么?”
空氣凝固。
劉耀文突然笑了,那笑意卻沒到眼底,聲音低啞得像砂紙摩擦:“行,都給你?!?/p>
三個字像驚雷炸響在會議室。
柳江江臉上的得意僵住,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洛曉曉猛地轉(zhuǎn)頭看他,嘴唇微張,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嚴(yán)浩翔手里的水杯“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他自己都沒察覺。
連兩位律師都驚得合不攏嘴,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其中一位年長些的律師在心里飛快地盤算:赤金珊瑚樹、千年人參、漢代玉鳳佩……這些哪一樣不是劉氏家族傳了幾代的寶貝?尤其是那棵珊瑚樹,據(jù)說還是當(dāng)年開國元勛送的,價值連城,怎么能說給就給外人?這劉大少今天是怎么了?果然是豪門少爺千金,花錢如流水,哪像他們這些普通人,為了一套房子都要精打細(xì)算。跟這些人比起來,自己這點工資,簡直就是螻蟻。
劉耀文沒理會眾人的震驚,他走到洛曉曉身邊,無視掉柳江江瞬間亮起來的眼睛和張真源的呆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沉穩(wěn):“別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p>
洛曉曉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亂又麻。
柳江江眼睛一轉(zhuǎn),心里猛地一跳:竟然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早知道多要點了!
她指尖掐了掐掌心,懊惱得幾乎咬牙——剛才怎么沒把劉家那幅宋代古畫也加上?還是那塊和田玉璽?
可面上她不動聲色,反而笑得更篤定:“既然劉總?cè)绱碎煔?,那這協(xié)議,曉曉就簽了?!?/p>
她側(cè)身催促洛曉曉:“曉曉,快把協(xié)議簽了?!?/p>
洛曉曉卻沒動,手指還攥著裙角,眼神在劉耀文臉上停留了一瞬。她總覺得哪里不對——他不該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
嚴(yán)浩翔也回過神來,皺眉看著柳江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律師顫抖著手遞上筆,心跳快得離譜。這婚前協(xié)議,居然真要簽了?而且是以這種離譜的方式?
劉耀文靠在椅背,嘴角還掛著那抹淡笑,仿佛剛才答應(yīng)的不是幾件傳家寶,而是幾件舊衣服。
他看著洛曉曉,聲音低:“你想簽,就簽?!?/p>
空氣凝固,筆尖懸在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