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冷笑一聲，指尖輕點桌面：“媽，你查我？”

諾黎笑容不變：“我是關(guān)心你，別讓人當(dāng)槍使。洛家那丫頭看著乖，可她母親沐沫……你爸當(dāng)年為她差點散了家產(chǎn)?！?/p>

劉辰放下湯碗，聲音沉穩(wěn)：“過去的事，提它做什么?！?/p>

“不提？”諾黎終于變了臉色，“你現(xiàn)在對洛曉曉這么上心，是不是又想重演當(dāng)年？”

劉辰沉默。

劉耀文卻笑了：“所以你們叫我回來，不是為了談婚事，是來審我？”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兩人：“協(xié)議我沒讓步，彩禮也沒全給。但我要送什么，怎么送，什么時候送——”

他一字一頓：“輪不到你們插手?！?/p>

諾黎眼神一冷：“你為了她，要和家里對著干？”

“不是為了她。”劉耀文聲音冷，“是為了我自己?！?/p>

他轉(zhuǎn)身要走，手剛碰到門把，劉辰開口：“婚期定在下個月十八，董事會要見未來少奶奶。”

劉耀文背對著他們，沒回頭。

“行?！彼徽f了一個字。

門關(guān)上，留下一室壓抑。

諾黎冷著臉：“他瘋了！那丫頭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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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dāng)天，教堂的鐘聲還在耳邊回蕩。

洛曉曉坐在婚床上，白紗已經(jīng)摘下，長發(fā)披在肩上。房間里點了暖色的香薰，玫瑰味太濃，壓得她有點喘。

門把手轉(zhuǎn)動。

劉耀文走進來，西裝外套早就脫了，領(lǐng)帶松垮地掛在脖子上。他沒開大燈，只按下床頭一盞小夜燈，光影落在他臉上，半明半暗。

他看著她，沒笑，也沒靠近。

“餓不餓？”他忽然問。

洛曉曉愣住：“?。俊?/p>

“我讓廚房備了粥。”他解下領(lǐng)帶，扔在沙發(fā)上，“你今天幾乎沒吃東西。”

她沒說話?；槎Y上她確實一口沒動，蛋糕也是象征性切了一下。

劉耀文轉(zhuǎn)身要走，她突然開口：“你……不打算做什么嗎？”

他腳步一頓。

回頭看著她，眼神有點深：“你想我做什么？”

空氣凝住。

她咬唇：“你知道的……新婚夜。”

他低笑一聲，不是嘲諷，也不是輕佻，反而帶著點疲憊：“洛曉曉，我不是畜生。你今天已經(jīng)夠累了?！?/p>

他走近床邊，蹲下身，平視她的眼睛：“而且，我不想你第一次是因為害怕，或者因為‘該這么做’?！?/p>

她怔住。

“等你想?！彼?，指尖輕輕擦過她眼角，“等你主動叫我一聲‘耀文’，而不是‘劉總’或‘哥哥’。”

他站起身，走向浴室：“我先去洗澡。你早點睡，明天……我?guī)闳ズ＿叀！?/p>

“為什么？”她突然問。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她聲音很輕，“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

劉耀文站在浴室門口，背對著她，肩膀微微繃緊。

“因為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妻子?！彼麤]回頭，“而我劉耀文，從不虧待自己的人?！?/p>

水聲響起，洛曉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她忽然覺得，這場婚姻，好像也沒她想的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