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集團的總裁明鏡,是你的大姐?”
“您認識家姐嗎?”王天風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他不會就這樣輕易撤出上海的,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面對這個由明鏡親手帶大的孩子,他實在是太滿意了,真誠善良,勇敢果斷,最重要的他還是張白紙,他可以盡情在這張白紙上繪就丹青。王天風就這么招安了明臺。
?
“我們損失慘重,要不要考慮發(fā)展明氏集團總裁明鏡”
黎叔還沒有說完,明月在聽到明氏集團就開始搖頭“商場如戰(zhàn)場,她的身份風險太大,在現(xiàn)在位置上保持常態(tài)就好”
黎叔準備出門,黃嘉懿(明月)猶豫起身后又退了回去。
?
“我請求參加戰(zhàn)斗”
“你一直都在戰(zhàn)斗,從未停止”
明鏡現(xiàn)在恐怕認不出明月了,甚至不會想到是明月駁回了她的請求。
明公館里有著明月最快樂的時光,小哥帶著她爬上爬下的瘋玩瘋鬧,阿誠哥揣懷里帶回來的栗子,她最愛甜食了...明月藏進夜幕里,站的不遠不近,再次紅了眼眶
“阿姐,對不起”
今夜的明公館格外安靜,大概是因明臺去香港讀書了,明鏡房里的燈亮了一整夜,亮著的窗是明鏡對離家的明臺的擔憂,明月縮在臺階上,即使是遠遠看著明月也覺得心里是暖的,如寓言故事里講的一般,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兩個包裹,一個是自己一個是他人,自己背在前面,他人背在后邊,而眼睛長在前面,因此每個人都只能看到自己,自己的愛。殊不知明月走了多久,這盞名為牽掛的燈就在明鏡心里亮了多久。
?
上??偸沁@樣飄飄灑灑的小雨,當厚重的鐵門打開,一別經(jīng)年,那個女孩還是那樣的勇敢無畏向他跑來,仿佛沒有什么是她所不能丟棄的。浠瀝的小雨中明樓撐著一柄黑傘,在她狂奔而來時傘微微向前。
“師哥”
一聲師哥,他還演著那場郎騎竹馬來的戲,他還陷在那段隔世經(jīng)年的夢。
雨滴在明樓的后背留下印記,與舊日的馬鞭血痕重合,不過褪色,過去,未來,現(xiàn)在,手帕輕輕拂去汪曼春臉上的雨痕。
?
“新上級還沒有聯(lián)系你們嗎?”
黎叔搖頭表示沒有,明樓和明誠這個時候回上海,迫切想知道他們身份的不止有敵人,還有明月。
僅憑一通電話明誠判斷出明臺被王天風帶走,而明臺正在軍校經(jīng)歷著王天風的魔鬼訓練,此刻的話似乎都在后來應(yīng)驗了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再來一次”
“機不可失,失去了,你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
捏著報紙,這個我所謂的親生母親竟是這樣嗜殺的惡魔,槍殺電訊處六名組員,街上大肆搜捕抗日分子,可當我的槍口對準她,李平為了掩護我被當街射殺。銷毀全部資料,安排李平妻子撤離,最終我和黎叔一致認為在新上級下達命令前保持靜默。
一個和平的締造者,報紙的褶皺在無聲的反駁,戰(zhàn)友倒下他們沒有時間悲傷,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
動蕩不安的時局讓明鏡堅信送明臺去香港是明智的選擇,可是她并不知道明臺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滿是荊棘的血路,更不知道明樓此時已是站在懸崖邊上了。
“毒蜂回電了,不行”明樓所處的位置,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王天風這個瘋子將明臺拉進軍統(tǒng),這對明樓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原話,我要聽原話”
“我們都可以死,唯獨你兄弟不能死嗎?”
?
在明樓和明誠忙著解救明臺時,我在謀劃刺殺汪曼春,這個我所不愿承認的親生母親,我承認或許是有一定的私怨在內(nèi)心里,我不恨她,我只是接受不了她殘害那么多人,甚至我是不愿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