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站在天文塔的寒風中，指尖反復摩挲著袖口內(nèi)側(cè)的如尼文。那些古老的符號正在發(fā)燙，仿佛在提醒他與奧蕾莉亞家那個該死的契約。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與身后石墻上跳動的燭影交織成網(wǎng)。

"我就知道會在這里找到你。"

維莉婭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她沒有穿校袍，只披著一件銀灰色的斗篷，晨光右瞳在夜色中泛著微弱的金芒。德拉科注意到她的左眼已經(jīng)完全被星霧覆蓋——這意味著她的失明期即將來臨。

"你應(yīng)該在寢室休息。"他轉(zhuǎn)過身，聲音比平時低沉，"而不是跟著我到處跑。"

"你的袖扣在發(fā)光，"維莉婭走近幾步，斗篷邊緣掠過地面堆積的灰塵，"從晚餐開始就一直在閃爍。我想知道為什么。"

德拉科下意識地捂住左臂，卻已經(jīng)晚了。維莉婭的晨光右瞳捕捉到了那個瞬間——他的袖扣內(nèi)側(cè)刻著的不是馬爾福家徽，而是一個星辰與蛇交纏的圖案，與她項鏈上的吊墜一模一樣。

空氣突然凝固。

"所以這就是你最近總是出現(xiàn)在我周圍的原因？"維莉婭的聲音冷得像黑湖最深處的冰，"為了履行某個古老的契約？"

德拉科張嘴想要反駁，卻看見她的晨光右瞳驟然收縮。一陣劇痛突然從他的左臂傳來——黑魔標記毫無預(yù)兆地開始灼燒。他踉蹌著扶住墻壁，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

維莉婭的反應(yīng)比他想象的更快。她的手指猛地扣住他的手腕，晨光右瞳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強光。金光如流水般順著他的手臂蔓延，所過之處，黑魔標記的灼痛竟然奇跡般減輕。

"這是什么魔法？"德拉科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臂。黑魔標記仍然存在，但那些扭曲的紋路中竟然滲入了細碎的金色光點，像是被強行注入了某種凈化之力。

維莉婭松開手，臉色蒼白如紙："我不知道...我的眼睛自己就..."她的話沒能說完，身體突然向前栽倒。

德拉科下意識地接住她。懷中的人輕得不可思議，金發(fā)間散發(fā)著淡淡的月光花香。他這才注意到，她的晨光右瞳已經(jīng)暗淡下來，而左眼的星霧正在緩慢擴散——過度使用能力的反噬來得比預(yù)期更早。

"蠢貨，"他低聲咒罵，卻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明明自己都快瞎了，還想著救別人..."

走廊的陰影中，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潘西·帕金森緊握著胸前破碎的紫水晶吊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看著德拉科抱著維莉婭匆匆離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