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當(dāng)今圣人未登基前,身邊有位名叫許仙的貼身俾女?!袄蠌?,你怕說的是白蛇傳吧!”臺下一位魁梧的鏢師扯著嗓子起哄到。臺上的說書人也不生氣,神秘的說道“先帝逝世已有15年之久,你們只道今陛下有靖漠侯夫婦以及崔侍中這樣的得力干將,卻忘了這曾經(jīng)順淑帝姬麾下最為干練的許使君?!薄袄蠌埬窃S使君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壯漢又問道,只見說書人緩緩一笑道“你們莫急,且聽我細(xì)細(xì)道來。傳說……”
江南道相較于長安更為濕熱,多雨,蚊蟲更是厲害。僅載著兩人的小舟在江上行駛,奇怪的是,身著簡單青色布衣的男子神情自若地劃著櫓。倚靠在船頭,身著繡著金線紅衣的姑娘,卻在因暈船,嘔吐。“小二,我們何時能到岸上換馬車?”許仙吐完問道,行二劃著櫓向前方細(xì)看了兩眼,只答“不遠(yuǎn)啦,許大人,您再撐會兒,僅要兩日咱就上岸了?!痹S仙聽完本就不好的臉色,更為難看了些,直倚在船欄上一動不動,雙眼無神與波波江水相望?!安恢L安這些年可好?”許仙的思緒隨微風(fēng)飄飛至長安。
長安宮中,近況卻不好。“許仙何時到?”御書房內(nèi)圣人低頭批閱幾本奏折問道。蘇公公殷勤的說道“算算日子還需兩月便就到了。”“嗯,幫朕記住待許仙回到刑部尚書的位置便把唐勇一案交給他?!笔ト送O鹿P不再言語。
“小二扶我一下,我要暈了。”“你們長安的人就是矯情連坐船都做不得?!痹S仙虛弱的瞅了一眼行二無力的說道“不扶也行,待回長安,工錢減半?!痹S仙話音未落,行二緊忙把許仙背了起來,還故意大喊道“許大人,撐住,我們馬上就到馬車上了!”“記得找輛有臥榻的。”“明白!”許仙在車上休息好后,為帝姬整理這幾年來在江南道的真實情況。于許仙來看江南道地勢平坦氣候適宜,尤為適合種植糧食。若江南道能被利用起來,那必定足以百姓之糧。
馬車恰遇一片稻田,孩子的笑鬧聲飄進(jìn)耳中,還伴隨著行二的叫罵“去去去,快讓開哪來的孩子這么調(diào)皮?”許仙搖了搖頭,繼續(xù)整理著。
“臣,拜見圣人?!薄霸S仙,起來吧,我們之間何必如此見外呢?”只見圣人端坐在龍椅之上顯現(xiàn)出專屬于帝王的風(fēng)范。而許仙作為宮中老人,早已察覺圣人有意將自己利用起來。陛下已是半百的歲數(shù),對于自己的子女已有防備之心。許仙是圣人安插在帝姬身邊的一顆棋子,隨時觀察順淑帝姬和其他幾位有實力的皇子有無造反之心。之后圣人給許仙說了幾句體己話,便讓許仙退下了。
宮外杭二牽著馬車候著,見到許仙變迎了上去,不知禮數(shù)的就開了口“大人,圣人有何吩咐?”許仙聽到這句話差點就要給身邊行二一個暴扣。隔墻尚有耳,更何況是皇宮正門。誰敢在這議論皇家秘事,就喜提九族誅滅了。行二話音未落,許仙假裝沮喪的搖了搖頭。生怕被人看出,圣人給她了什么重大的吩咐。許仙上了車便命行二往東郊走,行二遲疑了一下說道“東郊是不是太偏了點,大人?!痹S仙給行二擺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向前走。到了東郊,行二看著許仙的一堂兩廂院子,驚呆了下巴說道“大人你當(dāng)年不是堂堂刑部尚書嗎?怎么會住在這么一個小屋子里?”許仙平淡地回了一句“省錢!”行二原以為跟著許大人能夠吃香的喝辣的,住的地方也似皇宮,沒想到是這么個地方?!按笕耍阏娴拇_定這里夠我們住嗎?我那有妻女兩人,還有小丫和趙向晨。你確定這里夠住,大人?”許仙徑直走向大門說道“快些把馬車還回去,要不然多的錢。你給!”許仙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進(jìn)去,而行二則滿腹臟話不敢吐,只能在路上發(fā)發(fā)牢騷了。
只見說書人喝了口水說道“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北娙艘幌潞迳㈤_來,說著什么說書人說的太少的話,他們大多都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