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櫓杰“我們……去哪?”
走了許久,王櫓杰小心翼翼地吐出這句話,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夜色。
顧眠頓住腳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對啊,王櫓杰,沒有家。
顧眠“回家?!?/p>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起來,伸手輕輕握住他微涼的手指,
顧眠“回我們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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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廂光怪陸離,鐳射燈球旋轉著切割空氣。張函瑞看著張峻豪點來的那幾個穿著清涼、笑容甜美的陪酒小姐,默不作聲地往張子墨的方向挪了挪,碧綠的貓眼里寫滿抗拒。
張子墨“這也太守男德了寶寶……”
張子墨賤兮兮地笑著,伸手攬上張函瑞的肩,語氣戲謔。
聽見那聲黏糊糊的“寶寶”,張函瑞立刻觸電般彈開,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又往旁邊挪了半米。
張峻豪“喂,不至于吧?”
張峻豪頂著一頭囂張的粉毛,無奈地揮退了一個想靠過來的女孩,
張峻豪“你說你這一周屁話沒有,也不來找我們,就一個人悶頭在這兒灌酒?!?/p>
張峻豪“要是說有美女陪著也行……”
他指了指被冷落在旁、表情委屈的陪酒小姐們,
張峻豪“一個人喝悶酒有什么意思?。俊?/p>
張子墨“這你就不懂了吧…”
張子墨默契接話,晃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眼神促狹,
張子墨“人家我們函瑞這是,被情所困了~”
張峻豪“臥槽!”
張峻豪猛地坐直,順手擋開旁邊遞來的酒杯,
張峻豪“抱歉啊,酒精過敏?!?/p>
他湊近張函瑞,壓低聲音,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張峻豪“不是……你真栽在那個漂亮小妞手里了?”
張峻豪“那確實……”
他摸著下巴回味了一下顧眠的樣貌,癟了癟嘴,
張峻豪“好福氣?!?/p>
張函瑞“……”
張函瑞仰頭又灌了一口烈酒,喉結滾動,沉默得像尊雕塑。
張子墨“對了,上次你托我給你做的,”
張子墨從懷里取出一個絲絨質地、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小盒子,神色罕見地嚴肅起來,指尖在盒面上輕輕敲了敲,
張子墨“你真的想好了?”
張峻豪嗅到不尋常的氣息,立刻揮揮手讓包廂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張峻豪“這是什么?”
張函瑞依舊沉默,指尖摩挲著冰涼的酒杯壁。
張子墨在心中罵他是個悶葫蘆,替他開了口。
張子墨“手串而已,”
他語氣平淡,卻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張子墨“只是他將自己的妖丹,分了一半煉化進去,做了核心?!?/p>
張峻豪“啊,我還以為什么呢,就一個手串……”
張峻豪下意識接話,隨即猛地反應過來,聲音陡然拔高,
張峻豪“你說什么???”
張峻豪“妖丹?!”
他幾乎是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一把揪住張函瑞的衣領,
張峻豪“張函瑞你他媽瘋了吧!”
張峻豪“妖丹離體,你幾百年的修為要不要了?根基受損可能再也補不回來!”
張函瑞“知道?!?/p>
張函瑞終于開口,嗓音因酒精灼燒而異常沙啞,卻平靜無波。
張峻豪“那你還……”
張峻豪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張函瑞“她需要。”
簡單的三個字,堵住了張峻豪所有未盡的咆哮與勸誡。他看著好友那雙在霓虹燈下顯得格外執(zhí)拗的綠眸,所有話都卡在喉嚨里,最終頹然松手,重重坐回沙發(fā)。
張子墨“我們說什么也沒有用了,”
張子墨無奈地將盒子塞進張函瑞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復雜,
張子墨“那就,祝你得償所愿?”
張函瑞唇角牽起一個苦澀的弧度,仰頭飲盡杯中最后一點殘酒,辛辣的液體一路燒到心底。
張函瑞“謝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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