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次摔倒在同一個旋轉(zhuǎn)動作時，顧眠終于體力不支，膝蓋重重磕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她咬著牙偷偷撩起褲腿，那片淤血已經(jīng)紫得發(fā)黑，是絕對會被楊博文嚴厲斥責(zé)的程度。

張桂源“沒事吧？”

聽到動靜的張桂源立刻關(guān)掉音樂，快步走到她身邊。當(dāng)他瞥見女孩慌忙放下褲腿遮掩的動作時，眼神驟然暗沉，目光緊緊鎖住她強裝鎮(zhèn)定的眼睛。

顧眠“沒事……”

顧眠“快快快再來一遍。”

她擠出一個笑容，試圖掩飾連站立都困難的腰部劇痛。

張桂源“我累了?！?/p>

張桂源突然席地而坐，第一次展現(xiàn)出近乎任性的姿態(tài)。這不是他慣有的溫和，也不是曾經(jīng)的控制，而是一種帶著無力感的賭氣。

顧眠“你要是累的話那就休息……”

顧眠“是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噴點藥？”

張桂源沒有回答，只是仰面躺在地板上輕輕合上雙眼。

她總是這樣。把自己放的這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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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當(dāng)顧眠在臥室里撩起褲腿的瞬間，腦海中立即炸開楊博文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楊博文“你要瘋嗎顧眠？”

那聲音冷得像冰，

楊博文“你可真是為我好啊，我一回來就讓我看見這個？”

無形的視線掃過虛擬屏上顧眠的各項身體數(shù)據(jù)——多處指標(biāo)亮起警告，遍布的淤青像地圖般標(biāo)記在她身上，腰腹部的拉傷程度更是觸目驚心。

楊博文“不要命了是不是？”

盡管語氣嚴厲，顧眠卻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開始縈繞周身，疼痛像退潮般緩緩消散，緊繃的神經(jīng)也跟著松弛下來。

顧眠【我錯了……】

她小聲在心底認錯，但之后無論怎么呼喚，都再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顧眠【完了，惹毛了?！?/p>

晚會前一整天，顧眠和楊博文始終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臨睡前，她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確定他是否在聽，還是輕聲開口：

顧眠“明天的晚會，你回來嗎？”

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顧眠“我想見見你?！?/p>

顧眠“我們好久沒見面了?！?/p>

說完這些，疲憊終于將她拖入沉睡。

楊博文“……”

暗處，有人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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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會當(dāng)晚，禮堂里座無虛席。璀璨的燈光下，顧眠第一次如此直觀地認識到這群攻略對象的"多樣性"——不僅樣貌出眾，連才藝都堪稱百花齊放。

當(dāng)張奕然頂著粉色貝雷帽，穿著彩虹條紋毛衣登場時，全場頓時響起一陣壓抑的驚呼。只見他隨著《彩虹的微笑》前奏做出招牌可愛手勢，卻在開口的瞬間——

張奕然“愛很easy，很easy……”

一道低沉渾厚的男中音如同驚雷般炸響，與那張故作可愛的娃娃臉形成致命反差。顧眠眼睜睜看著他在臺上蹦跳著唱出：

張奕然“天空是綿綿的糖，就算塌下來又怎樣～”

顧眠“太恐怖了，”

她偷偷拽了拽左奇函的袖口，

顧眠“剛剛張奕然的帽子是不是唱歌了？”

左奇函面無表情地拍掉她的手：

左奇函“那是他本音?！?/p>

從此之后，顧眠將張奕然的微信備注改為了：A.甜美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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