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懷抱太過溫暖,又或許是她的氣息太過熟悉。
他竟產生了一絲眷戀。
她抬手一揮,那些八大宮囂張的臉瞬間化為飛灰,天地間,只余這一個懷抱,曾經困住他幾百年的夢魘,竟抬手間被消滅殆盡了。
司馬焦猛地睜眼,入目是那張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絕美清顏。
但此時,她正貼著自己的額頭,雙手緊緊擁著他,眼睛卻緊緊閉著,看樣子,睡得正香。
雖然他很不理解為什么她這么喜歡睡覺,都合體了還要睡,但無論她做什么,他的目光總會下意識追逐。
司馬焦想,或許,這是她的特殊能力吧。
輕輕將她放平,司馬焦躺在她身側,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氣息,多年來浮躁的心緒被逐漸撫平,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l(fā)布第一階段終極任務:終結師千縷數百年陰謀。】
謝聞朝是被司馬焦叫醒的,一醒系統就給她發(fā)布任務。
謝聞朝起床氣一下就上來了:“干嘛?有事快說!”
司馬焦沒管她態(tài)度好不好,只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師姐昨晚干嘛去了?”
謝聞朝一愣,接話道:“干嘛去了?”
司馬焦冷笑:“她自是去跟魔域臥底接頭了?!?/p>
謝聞朝疑惑:“魔域臥底?”這仙府不就雁子一個臥底嗎?
“正是四時之宮的那位少宮主,袁觴。”
謝聞朝腦子宕機一瞬,隨即恍然點頭:“原來如此。”
怪不得雁子是師父大徒弟呢,原來是被少宮主塞進來的啊。
“那昨晚師姐如何?沒受傷吧?”
司馬焦看她那焦急的神色心里不忿急了,他為何知道那廖停雁的消息,還不都是因為謝聞朝!
若非那廖停雁是謝聞朝的軟肋,昨日黑廿九又告假了,他才不會親自去盯。
現在倒好,她最關心的人居然還不是他!
司馬焦冷冷回復:“沒有?!?/p>
謝聞朝松了口氣:“那就好?!?/p>
想起系統任務,她話頭一轉:“那個師千縷,你覺得如何?”
她得先探探話頭。
司馬焦目光一凝:“居心不良,城府極深?!?/p>
見他眼中殺意涌現,謝聞朝放心了,也附和:“是啊,我也這么覺得!”
司馬焦見她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格外靈動,心里不由一軟。
那點酸意頓時消散無蹤。
“既然你也這么覺得,那你就代我去參加宴會吧,正好探探他的低。”
謝聞朝懵逼:“???”
話題轉變太快,她能拒絕嗎?
看出了她的抗拒,司馬焦微笑:“拒絕無效。”
“這塊玉佩是我煉制出來的防御法器,戴在身上,可抵御宴會之險?!?/p>
謝聞朝接過,霎時放下心來,點頭:“好?!?/p>
就算知你法力高強,可還是不愿看到你受傷。
司馬焦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了會兒,很快又轉頭投入下個計劃。
謝聞朝來時,遠遠地便瞧見八大宮宮主作為桌旁,個個神情緊繃,看不出絲毫喜色,一下就明白他們壓根沒打算跟她虛與委蛇。
當即便要走。
但她剛一轉身,便被下方之人察覺。
各類術法接連朝她打來,謝聞朝撐起結界抵擋,無奈她功力還是不夠,很快便落到了地上。
“謝道友這是要去哪兒?。吭趺催€沒到就要往回趕呢?”
師千縷不帶絲毫笑意的聲音自身后傳來,她轉頭,尷尬笑了笑:“哈哈,我說,剛剛有一只巨型飛鳥沖我過來,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