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兒?”
夜洳凌嗔怪道:“還不是擔(dān)心你嘛,我不相信你會就這么死了?!?/p>
廖停雁感動得不行,兩人開始聊起天來。
謝聞朝自覺自己插不上話,自覺提出:“我還要去找廿九,先走了。”
“好。”
巳時一刻,謝聞朝如約抵達橋邊。
遠遠地,便見一身黑衣的少年正向她揮手。
“師父,這里!”
少年手拿著兩串糖葫蘆笑顏如花地站在橋頭。
謝聞朝走過去,迎面便是一串裹著晶瑩剔透糖衣的山楂果子。
“剛剛有人說女孩子喜歡吃這個,師父,你喜歡嗎?”
謝聞朝對上他眼中的炙熱,有些狼狽地移開目光,盡力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
誰懂??!這活脫脫一只快樂小狗?。?/p>
真戳到她心巴上了。
謝聞朝輕咳一聲,手死死掐住指尖,才穩(wěn)住面部表情。
接過糖葫蘆,嘴角微微上揚:“多謝?!?/p>
廿九笑眼彎彎:“師父喜歡就好?!?/p>
謝聞朝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衣薄脆,入口即化。
甜得嘞!
她喜歡。
兩人先是買了一些糕點,全都是謝聞朝自己喜歡的,邊吃,邊提著。
“師父我來吧?!?/p>
黑廿九接過謝聞朝手上的油紙包,樂呵呵地跟在身后。
“也好?!?/p>
作為師父,讓徒兒拎一下東西咋了?
于是,兩人身影開始出入在街邊各處商鋪、攤販之間。
走到首飾鋪門口,謝聞朝一眼就相中了正對著門口的那金色頭面。
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
謝聞朝幾乎是立馬就進了鋪子。
“喲~二位客官要點什么?”
謝聞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金鳳點翠頭面。
見她目光灼灼,老板立馬會意,望著兩人笑得一臉明了。
“兩位是即將新婚的夫妻吧,這款點翠頭面,可是我們家最受歡迎的一款……”
“不是?!?/p>
謝聞朝忍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面上無波:“我們是師徒。”
話音剛落,黑廿九眼中的失落溢于言表,老板臉色一僵,打著哈哈:“抱歉客官,不知您……”
謝聞朝揮揮手:“罷了,你這款頭面多少錢?”
老板見她的確看上了東西,眼珠一轉(zhuǎn):“五十萬靈石?!?/p>
“什么?!”
謝聞朝不可置信:“你把我當(dāng)傻子嗎?”
老板理直氣壯:“我是看兩位誠心想要,特意給您按進價賣給你,如果這個價格你還不滿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p>
謝聞朝緊盯頭面,雖然這東西是純金的,做工也好,但五十萬也太多了……
“十萬?!?/p>
謝聞朝聲音淡淡。
“什么?!不行!這個價我進價都進不來,更何況你一下就給我砍這么多,我直接虧死了??!”
老板急了。
謝聞朝撇嘴:“那算了。”
老板見她真要走,立馬改口:“四十萬你帶走?!?/p>
“十萬?!?/p>
“三十九萬!”
“九萬”
“十萬,不能再少了!”
“成交!”
謝聞朝立馬轉(zhuǎn)身,笑得狡黠:“十萬,我要了?!?/p>
老板眼睜睜看著她掏出十萬靈石,帶著頭面瀟灑離去。
老板心都在滴血,她的錢!
她純金打造的!
本來想坑個冤大頭,怎么自己成冤大頭了!
這十萬純屬成本價了?。?/p>
謝聞朝歡歡喜喜地帶著東西走了。
廿九有些懵:“師父,為什么剛剛不是一下就答應(yīng)了???”
“她把我們當(dāng)冤大頭,給價太高了,當(dāng)然不行?!?/p>
“可我們剛剛買零嘴,為何不講價?”
“零嘴都是自己明碼標價,可不像這東西,店家說多少就是多少,二者沒有可比性,更何況,零嘴才花幾個錢?”
哼,她再怎么說都是富二代,爹娘月月給她零花錢,都存系統(tǒng)空間呢~
謝聞朝有恃無恐。
“原來如此?!?/p>
廿九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假懂。
謝聞朝轉(zhuǎn)頭剛想再問一番,便見廿九已經(jīng)走到了街邊一個百貨商販面前。
“公子,可是看上這短笛了?誠惠五十塊靈石,這可是上等玉質(zhì)精心打造,絕對童叟無欺哦!”
廿九立馬眼睛放光:“好!我買了!”
大手一揮,五十塊靈石沒了。
一旁觀望的謝聞朝:……
沒懂,一點沒懂啊這是。
廿九轉(zhuǎn)身,大包小包地掛在身上,向她而來,跑起來一顛一顛的。
簡直蠢得可愛。
謝聞朝實在沒眼看,沒好氣道:“剛剛你怎么不講價?剛說完你就忘了?”
廿九委委屈屈:“師父,我只是想給師父買一支玉笛,以后只要師父有需要,只要吹響笛子,我就會立馬出現(xiàn)在你身邊?!?/p>
謝聞朝心下一動,眼神有些躲閃:“可你身上就只有一百靈石,為何一下就給出去一半?我不是說過要量力而為嗎?”
廿九抬頭,灼灼目光看向她:“因為,師父值得,無論多少靈石,只要與師父有關(guān),廿九都會心甘情愿付靈石?!?/p>
謝聞朝心神俱震,愣愣地看向少年,一時無言。
這這這?。。?/p>
crash變相表白?不不不,大黑蛇剛化形不久,應(yīng)該是覺得我跟師祖一樣重要的……吧?
半晌,她才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收下了,回去吧?!?/p>
少年爽朗一笑:“好!”
轉(zhuǎn)頭,他又疑惑道:“師父,你耳朵怎么紅了,很熱嗎?”
謝聞朝閉眼,咬牙切齒:“閉嘴?!?/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