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李沉舟聯(lián)合江湖十六門派一同圍剿燕狂徒。
燕狂徒不愧是能只身入敵營,殺了37位貼身死侍還差點(diǎn)要了敵軍主帥命的狠人。
就算面對大家圍攻也氣定神閑,甚至一人便將眾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權(quán)力幫最為老大,最后出手,幾人配合極好,可還是敵不過燕狂徒。
他甚至笑著拿出了英雄令,單手舉著,讓眾人看了個清楚。
李沉舟則更是看得仔細(xì)。
天降神晶鑄玄令,八荒英雄盡俯首。
背后,印有三派掌門的指印。
眾人眼睜睜看著燕狂徒離去,卻無人敢攔。
謝聞朝有些脫力地靠在李沉舟懷里,貪婪地允吸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
暖暖的,很安心。
待她再次醒來時,床邊是靜靜守著她的白發(fā)少年,周圍儼然已換了模樣。
“你醒了,可還有什么不適?”
李沉舟第一時間察覺她的情況。
謝聞朝搖搖頭:“已經(jīng)沒事了?!?/p>
手指著床幔帷幕與顯而易見的大紅窗紙:“這是?”
李沉舟狡黠淺笑:“你忘了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的了?”
謝聞朝后知后覺想起來,震驚:“這么匆忙?!”
“你都昏迷一個月了,若是再不醒,我都要考慮辦冥婚了?!?/p>
李沉舟微笑,半開玩笑道。
謝聞朝也給整不會了,只本能反駁:“我不會死的?!?/p>
“嗯。”
謝聞朝最近一直在養(yǎng)身體,由于都是習(xí)武之人,體質(zhì)普遍較強(qiáng),恢復(fù)相當(dāng)快。
所以,半個月后便是成婚之日。
謝聞朝白日跟著李沉舟一起忙幫中事宜,一邊又要操持著婚禮事宜,累得晚上失眠,只能又去找柳隨風(fēng)聽催眠曲。
一連半月,謝聞朝都累瘦了一圈。
成婚當(dāng)天,她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shí)。
直到李沉舟掀開她的蓋頭。
面前少年一襲紅衣,面如冠玉、容貌昳麗,紅與白的搭配造成極大的視覺沖擊,額間一抹紅痕更襯得他舉世無雙。
謝聞朝只看著他便不自覺嘴角上揚(yáng),聲音甜膩:“夫君…”
李沉舟眸中溫柔再也止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遞過去一杯酒。
兩人喝完合衾酒,李沉舟率先開口:“自此,你我夫妻即為一體,自當(dāng),生同衾、死同穴。
若你死,我絕不獨(dú)活。”
李沉舟將自己鬢間一縷青絲斬斷,謝聞朝也有樣學(xué)樣,遞過去自己那一縷,李沉舟將兩股頭發(fā)纏在一起,放進(jìn)了一個繡工看著著實(shí)一般的荷包中。
謝聞朝認(rèn)出來了,這是自己之前繡的!
她記得那本來是給他的,但由于太丑了,她不好意思給,想著扔的,可后來卻找不到了。
原是被他拿了。
謝聞朝愣愣看著他輕柔收起的模樣,一時被這溫柔俘獲。
頭腦一熱就順著他來了。
桌上茶杯輕顫,燭火夜半未歇,床幔被夜風(fēng)吹動,跟著風(fēng)的節(jié)奏輕輕拂動。
月光朦朧,將室內(nèi)旖旎籠罩,只天上繁星,閃爍著璀璨光輝。
翌日清晨,謝聞朝起晚了。
醒來時只覺得大軍壓境,腦瓜子都嗡嗡響了一聲,她實(shí)在有些低估憋了這么久的男人了。
這把,她是真不行了。
新婚一個月,她徹底躺平擺爛了。
實(shí)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她實(shí)在沒想到,剛第三個月,就有人在權(quán)力幫眼皮子底下鬧事。
謝聞朝本正在研究新菜品,但周圍卻無一人敢動。
屬下人來報,讓她去審問一番。
這這這!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嘛!
她當(dāng)即便端著盤子急匆匆趕過去。
到時,她看到那人被鞭子抽打地皮開肉綻,但笑得十分放肆。
“我永遠(yuǎn)終于主子,絕不會透露一個字!”
謝聞朝眸光發(fā)亮,端著食物便走了過來:“太好了!我就欣賞你這樣堅強(qiáng)的意志!”
“來人,將他手筋腳筋挑斷,下巴卸掉?!?/p>
“是。”
一旁的獄卒十分有眼力勁地上前利落完成任務(wù)。
那人雖痛苦,但依舊囂張。
吐字不清道:“別想讓我屈服?!?/p>
但可惜,下巴被卸,只靠半個嗓子,不細(xì)聽真聽不出他講的啥,偏偏,這里沒一個人是有耐心的。
謝聞朝笑瞇瞇湊上前,熱騰騰的散發(fā)著詭異腥臭的綠色佳肴捧到他面前:“來,吃了它。”
那人面色一僵,但還是嘴硬道:“想毒來威脅我?笑話,就算我死,也不會背叛主子!”
但其實(shí),嘴巴子閉得可嚴(yán)實(shí)了,卸掉下巴后他硬生生將自己的上牙槽給懟下去了。
一整個嚴(yán)絲合縫。
但謝聞朝喜歡大力出奇跡,掰開他的嘴就往下灌。
“唔!”
“咕嘟咕嘟……”
那人被迫咽下一整盤“美味”佳肴,一時整個人都恍惚了。
眼瞅著就要吐,謝聞朝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憋住!”
那人再次咽下,然而胃里又開始翻涌不歇……
“我不會…說的!”
“唔!我不會……唔!”
“我……唔!”
如此反復(fù),直到他眼睛冒淚。
“我……唔!我錯了……嘔…唔!”
將佳肴盡數(shù)歸去胃里后,那人眼神都快渙散了。
謝聞朝卻覺得有些不夠,洗手后找來三根長針。
嗯……
半米長的細(xì)針罷了,其實(shí)也還行,頂多扎到中間,不會貫穿的。
那人一見她持針過來,嚇得腿肚子都在發(fā)顫。
“嘖,你說,你能抗住幾針呢?”
謝聞朝故作憂思狀,將針在蠟燭上烤了會兒:“吶,給你消消毒,下手保證快準(zhǔn)狠?!?/p>
那人來不及拒絕,人中便狠狠來了一針。
“?。。。 ?/p>
那人痛到大叫,長針穿破皮肉,似只差一步便要沖破內(nèi)里屏障,直通牙齦。
謝聞朝皺眉掏了掏耳朵:“好吵,下一針再吵,我就把你二弟給砍了!”
那人果然不出聲了,只是眼中堅定不再,反而驚懼逐漸加深。
虎口、膝蓋下、手指尖……
但凡能感受到痛的,謝聞朝全扎了個遍,最后累到氣喘吁吁。
“怎么還沒開口解釋?嘴皮子這么嚴(yán)的嗎?”
那人崩潰哀嚎:“你也沒開始問?。。 ?/p>
謝聞朝后知后覺,尷尬笑笑,暴力拔針。
“下次不許這么老實(shí)了哦!”
早點(diǎn)說不就好了,真是的,浪費(fèi)她這么多時間。
那人:……
……
“原來如此,若他是北荒奸細(xì),那他手底下的勢力豈不是?!”
“還有與他交好的那群人?!?/p>
“嗯,所以,得放長線,釣大魚?!?/p>
謝聞朝聯(lián)合李沉舟、柳隨風(fēng)兩人一同秘密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