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血,可以暫時壓制?!?/p>
宿主服下過情蠱,情蠱作為蠱王能一定程度上的壓制或消滅這些低等級的蠱蟲,就算是單純的血液,也有強烈的壓制作用。
聞朝一愣,她還有這體質呢?
不管了。
拔出一截腰間長劍,往指尖輕輕一劃,瞬間,血流如注。
她忙掰開他的嘴,將指尖遞到他嘴邊。
血一滴滴落下,可蕭秋水面色還是慘白慘白的。
聞朝急了,怎么會這樣?他不會真因為她失去第一次機會吧?
不不不,不行,她是過來保護的,不是添亂的。
‘統(tǒng),救命啊。’
【用舌尖血?!?/p>
‘什…什么?’
【用舌尖血喂他?!可嗉庋Ч麅H次于心頭血,只一滴就能讓他恢復。
聞朝表情龜裂,不是她不想救人,實在是……
‘不行,這是我初吻?!?/p>
【……】
小狐貍瞪著死魚眼,默默呵呵兩聲,卻不揭穿,萬一恢復記憶了怎么辦?
【如今就這么一個法子,愛用不用?!?/p>
小狐貍冷漠關掉通話框,它再也不是那個極好說話的統(tǒng)了,自宿主失憶,它開始工作后,便再也回不去了。
它現(xiàn)在是,鈕鈷祿·統(tǒng)!
聞朝咬咬牙,望著美如冠玉、粉白黛黑的少年,盯著那張秀色可餐的面龐半晌,聞朝還是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合眼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心里不斷鼓勵自己:這是救人,這是救人,不圖別的,嗯,沒別的想法……
可她還沒想多久,對面人便先開始自顧自咽口水。
嗯……
是混著她舌尖血的口水。
這這這!
聞朝慌忙想后退,蕭秋水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抱住她的頭,讓她動不得分毫。
實在是蕭秋水體內(nèi)蠱毒太盛,折磨得人神志不清了,唯一能緩解的法子近在咫尺,他怎能放手。
聞朝手握成拳瘋狂拍打著他的肩,可沒用,他還是死死抓著。
直至她力竭,二人一同躺倒在劍冢。
聞朝面頰燙得厲害,很快回神,攙扶著蕭秋水回到了他的院子。
而她自己,則失眠了。
翌日,她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了蕭秋水院中。
一進門,便見浣花弟子個個練著劍法,出劍干脆利落,動作整齊劃一,聲音中氣十足,劍招爛熟于心每日練習,才有了今日成果。
聞朝看得心潮澎湃,卻有些心力不足,她困啊。
天知道她睡不夠有多難受!
哼,她以后絕對不能談戀愛,瞧瞧,才有點好感就能把自己搞成這樣,以后還了得?!
這般想著,腳步卻不停。
遠遠地,便瞧見了涼亭中的某人。
“三哥!”
聞朝笑著打招呼,但仔細看,面色多少有些微微泛紅。
“老……小妹?!?/p>
蕭秋水招呼她入座。
“老大,想必這位,就是你曾經(jīng)提起過的聞朝妹妹吧?”
左丘率先開口。
聞朝轉頭看他,笑盈盈道:“是啊,不知你們是?”
三人齊齊行禮,從左往右依次道:“左丘超然、唐柔、鄧玉函。”
聞朝一個個對上臉后也抱拳:“在下蕭聞朝,不知你們來尋我三哥是要?”
“朝朝妹妹,明日大哥便要帶著我們?nèi)ワ鰰?,將那欺男霸女的金銀錢莊給滅了!”
聞朝問號臉,主角這么快就要開始走劇情了嗎?
“我也去?!?/p>
聞朝自信開口:“我絕對不會拖后腿的!”
蕭秋水立馬拒絕:“不行?!?/p>
“為什么?”
聞朝回頭看他。
蕭秋水拉著她來到別處,開口道:“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你過去干嘛?”
生怕別人不知道有兩個浣花劍派的人招惹權力幫嗎?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p>
聞朝照實說道。
可這話落在蕭秋水耳朵里,卻變了意味,他試探道:“難道你也有……”
【?!堊⒁?,不要暴露系統(tǒng)所在?!?/p>
聞朝心里默默嘆氣,面上堅定搖頭:“沒有?!?/p>
“那你是不是看過原著?”
“什么原著?難道這是本小說?”
聞朝這下是真懵了,先是穿越流男主,后又有系統(tǒng),現(xiàn)在他居然還知道原著劇情?。〔皇?,他哪來這么多掛?!
她咋啥也不知道,還不知道劇情呢?
算了。
看她表情不似作偽,蕭秋水疑惑更甚,莫不是喜歡?
不不不,不可能,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就是她對他有意思。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你想來就來吧,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fā)?!?/p>
“好。”
太陽初升時,幾人一人一匹快馬趕路到了秭暉。
昨天一天聞朝都在自己院里研究劍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做到勉強用出浣花劍派第三重劍法了。
就連騎馬的功夫,她都是今早才通的。
五人來到碼頭的一家早餐鋪中。
老板先端過來兩盤包子。
“客官先喝茶。”
蕭秋水見包子面皮松軟,香氣撲鼻,稱贊一句:“這包子不錯?!?/p>
幾人準備動筷,卻忽然聽見了不遠處的嘈雜聲響。
“讓開讓開!看什么看??!”
“讓開讓開!”
“你們干什么?!”
眾人視線齊齊望過去,只見好幾個藍色布衣的壯碩小伙子強行壓著兩位中年男人來到了一人面前。
兩人被脅迫,順從地跪下,不住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我再給你們寬限一日,明日午時若是不把錢交到金銀錢莊,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破船?!?/p>
囂張跋扈,嘴臉惡毒。
“住手!”
鄧玉函拍案而起,持劍朝他們走了過來。
“怎么,你想動手?”
那人依舊囂張。
“是又如何?”
“不可啊!萬萬不可!要是真打起來,我這生意就全完了!”
“是?。 ?/p>
那人嗤笑一聲:“聽見沒年輕人?!?/p>
蕭秋水心下很慌,這是要行俠仗義?
“一日,就一日!”
那人最終還是放過了他們,自己先走了。
“多謝少俠!”
蕭秋水覺得還是有必要打探一番,于是給唯二沒沖過去的唐柔添茶:“唐柔啊,要不你過去問問?!?/p>
“好?!?/p>
唐柔一走過去就直奔主題:“船老大,發(fā)生什么事了?”
“別提了,我們湊了家底,好不容易買了個船,就做個營生。以前我們只需要給朱大天王交他半年牢獄,可如今我們走江上支線,也被金銀錢莊所搜刮。
這戰(zhàn)事剛緩兩年,何以得利?這營生也經(jīng)營不下去??!”
“又是金銀錢莊?”
“這北烏一帶啊,無人敢得罪金銀錢莊,它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蕭秋水興奮:來了來了,NPC推進情節(jié)!
“罷了罷了,不說了?!?/p>
兩人匆匆離開。
三人回身,走到兩人面前:“老大,看來你的線索沒有出錯,我們必須去一次金銀錢莊!”
“這…這么著急嗎?這不得謀劃謀劃?再說,這面都還沒上呢?!?/p>
“誒呀謀劃什么呀,走吧?!?/p>
三人拽著兩人不由分說地推到了錢莊外圍。
聞朝卻忽然感覺自己體內(nèi)一陣異動,渾身上下都痛得厲害,她猛地吐出一口血。
什么情況?!
四人紛紛停下。
“你怎么了?”
蕭秋水關切道。
聞朝也很茫然:“不知道啊,就……挺突然的?!?/p>
與此同時,權力幫大本營。
“呃!”
李沉舟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抗毒之痛,自昨日感受到體內(nèi)蠱蟲的強烈反應后,他便拼命激發(fā)體內(nèi)之毒,與之抗衡,八年了,他終于感受到了蠱蟲變化。
朝朝,是你要醒了嗎?
(感謝加糖七分甜寶貝開通的月季會員!加更一章!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