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從遠方飛來一只小蟲,蕭秋水剛要避開,邊有一只飛鏢擦著他的脖頸飛過,直中小蟲。
“三哥!”
聞朝快步趕了過來,擔憂詢問:“你沒事吧?”
蕭秋水搖了搖頭:“無事。”
蕭秋水示意兩人后退,他長劍插入石縫中的機關,爆炸聲驟然響起,火光沖天,余威不斷。
眾人皆用披風格擋這爆炸帶來的沖擊。
空中忽然劃過一道紅色信號,蕭秋水松了口氣:“看來爹娘和幾位叔叔伯伯已經(jīng)安全退回劍廬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和吳將軍的兵馬趕緊會合,走吧?!?/p>
三人抵達鎮(zhèn)上后,已是清晨。
“這些地方已經(jīng)被權力幫滲透,老夫人來了,自然是休息。”
蕭秋水余光瞥至周圍,見有權力幫衣服的人,提醒道。
“唐方,你去鎮(zhèn)外接應,若是遇到了老夫人呢,記得給她提個醒。
我這邊去同??蜅?,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好,那你們小心?!?/p>
聞朝二人來到同??蜅:蟀l(fā)現(xiàn)老夫人傳信。
“明日午后,改地點碰頭?!?/p>
聞朝疑惑:“那老夫人那邊,如何知道更改地點?”
“她們那邊自有其他接應辦法。”
門外忽然來了一眾權力幫之人。
“守住鎮(zhèn)上的每一個路口,任何人不準離開!”
“是!”
聞朝皺眉:“現(xiàn)在怎么辦?”
“走?!?/p>
群芳閣
“紅袖姑娘,有人找我們麻煩,不知可否,在這里躲一下?”
蕭秋水禮貌開口。
“三少爺說得什么話,你們蕭家被人圍困,誰人不知。聽說你們蕭家在做一件為國為民的大事,我一屆風塵女子,能盡綿薄之力當然開心了?!?/p>
紅袖為他斟了一杯茶,微笑開口。
蕭秋水拱手:“多謝?!?/p>
紅袖輕笑:“謝什么?往小了說您不是這兒的??吐铮?guī)湍菓摰??!?/p>
蕭秋水微愣,輕搖了搖頭:“我……沒有啊?!?/p>
聞朝靠在窗邊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后便聽見紅袖開口:“這位姑娘您別誤會,三少爺過去來此,皆是為了這些姑娘,在這樓里,只有三少爺把我們當人看,也只有三少爺幫我們出氣,我們都很感激?!?/p>
聞朝若有所思點點頭,難怪她頭一次見男主是在群芳閣窗外呢。
蕭秋水也應承下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p>
“我這里太過招搖,一會兒我把我們送去一處僻靜地方?!?/p>
紅袖提醒。
蕭秋水卻問到另一個問題:“我們今夜想出鎮(zhèn)子,可有辦法?”
紅袖糾結:“今日有人找我們姐妹聽曲兒,除非你辦成這里的姑娘?!?/p>
蕭秋水堅定拒絕:“不行!”
聞朝也擺手:“我不會彈琴,也不會跳舞??!”
紅袖嘆氣:“那就只能跟著倒夜香的車出去了,那東西奇臭無比,不會有人認真檢查的。”
聞朝閉眼:罷了罷了,她覺得自己舞蹈天賦還是可以再加一加的。
此時,權力幫
“你是說你出去尋找英雄令,卻意外尋見了朝朝?”
趙師容抿了一口茶,緩緩道。
“是,屬下不敢說謊。”
宋明珠垂頭拱手,態(tài)度恭敬。
“可這八年來,幫主日日守著朝朝,這做不得假?!?/p>
“其實,還有一事……”
“說。”
“朝朝姐姐身邊,有一男子,名為蕭秋水,長相與幫主十分相似?!?/p>
趙師容舉杯的手一頓,眉頭微蹙:“你是說,她身邊有……另一個幫主?”
宋明珠身子彎得很低:“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朝朝姐姐雖然失了憶,可沒準記得幫主的模樣……”
趙師容沒回答,只是眼睫輕顫,指尖輕微用力,滾燙茶水混著瓷片碎渣倒在她手上,她思緒瞬間回神。
“罷了,你先帶我去瞧瞧,屆時,若真是朝朝,我自會回來稟告幫主?!?/p>
“是!”
夜幕已至,群芳閣內(nèi)絲竹管弦聲不斷,曲調(diào)婉轉悅耳,情意綿綿。
聞朝帶著吃食回來,發(fā)現(xiàn)蕭秋水正寫著江湖中各個門派的名字。
“三哥,你這是?”
“爹娘說過,這些門派與浣花交好,或許能請到他們相助?!?/p>
聞朝點點頭,又關注到其他一點:“三哥,你字寫得好好?。 ?/p>
怎么跟剛開始的字不一樣了?
蕭秋水無奈搖搖頭:“如今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松弛感才能不這么強?!?/p>
聞朝憨笑:“越緊張越出錯,若你放下心來,仔細思考對策,便會發(fā)現(xiàn)還會有很多方法逃脫的?!?/p>
“哦?你已經(jīng)想到了?”
聞朝狡黠一笑:“是啊,此前唐柔告訴過我們這江湖中許多有名人士,我發(fā)現(xiàn)權力幫勢力最大,暗樁遍地,且剛剛我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衣服顏色并不相同,顯然至少是兩撥人,可見內(nèi)部并不團結。
所有,權力幫總裁高管,李沉舟、趙師容、柳隨風三人的真容不一定有底層小兵見過,至于那昏迷了八年之久有著女魔頭之稱的幫主夫人,估計見過的人就更少了?!?/p>
“所以,你要扮成誰?”
聞朝輕勾手指,蕭秋水身子稍微靠近了些。
“趙師容?!?/p>
“傳聞中,趙師容一直在為幫主夫人搜尋各種珍貴藥材,想來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足為奇?!?/p>
蕭秋水點點頭:“那我便扮成柳隨風。”
聞朝點頭:“不錯,幫中二把手,李沉舟的心腹,說服力很強。”
夜風帶著秋日涼意習習而來,聞朝二人買了輛馬車與一匹快馬來到城門口。
蕭秋水黑色斗篷蓋至鼻尖處,擋住了本來面貌。
“站??!沒聽明白嗎,今夜所有人不許出城!”
一手手扛鐵錘的男子守在城門口兇狠道。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馬車,也是你們敢攔的嗎?”
蕭秋水冷聲道。
“何人口出狂言?”
蕭秋水從腰間抽出一把白扇,展開讓眾人都看得清楚。
“一柄素扇五瓣蘭…”
鐵錘男子拱手行禮,正經(jīng)許多:“來者,莫非是柳副幫主。”
蕭秋水輕哼一聲,算是默認。
“車里的,莫非是趙副幫主?”
蕭秋水收起折扇一拍掌心:“這是你該問的嗎?!?/p>
男子依舊頭鐵:“并非屬下不信,只是屬下奉命值守這里,幫中鮮少有人見過二位副幫主真容,可否出示副幫主令牌給屬下一閱?”
“我看你是真的活夠了。”
“屬下,多年前曾在幫中無意間窺見過趙副幫主的背影。”
“大膽!膽敢冒犯趙副幫主。”
蕭秋水強作鎮(zhèn)定道。
“在下斗膽?!?/p>
說著,就要掀開簾子查看。
“住手!”
城門外趕到兩人,一紅一白,強烈的色彩反差,在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