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往水面上猛拍一掌，水花濺了李悟清滿臉。他盯著對方，語氣里帶著點狠勁，又藏著不易察覺的執(zhí)拗：“還是那句話，你不是妖。用不著變作俺的模樣，你這樣就很好，活出你自己來?！?/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李悟清身上隱約可見的傷痕，眉峰擰得更緊：“還有，你說你攻擊受損，那先前怎么跟俺老孫打得難解難分？”

李悟清抹了把臉上的水，指尖劃過唇角時微微發(fā)顫。他望著池底的青石紋路，聲音低得像被水泡透了：“那是功法拼咒，每回都疼得鉆心……但只要我死了，你就能活著?！?/p>

“混淆如來，就是要讓他以為，他殺的是你?！彼鋈惶痤^，眼里映著水光，卻亮得驚人，“實際上那時候打的是我，你看那金箔落下的方向——”他抬手往某個方向虛指了一下，“早就偏了半寸?！?/p>

話音落時，池里的水忽然靜得可怕，只有水汽還在裊裊地飄，纏上兩人的發(fā)梢，像團解不開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