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瑋,人送外號“郎公”。
一個極富傳奇色彩的名字。977國家S級特種戰(zhàn)隊領軍人物。他的名號如雷貫耳,仿若閃耀的星辰照亮了整個特種作戰(zhàn)領域。
他,是當之無愧的 “戰(zhàn)場之魂”,曾在無數(shù)次生死交鋒里力挽狂瀾,帶領戰(zhàn)隊扭轉(zhuǎn)戰(zhàn)局,以非凡的戰(zhàn)術(shù)布局和果敢的決策,讓敵人聞風喪膽。
身為 “國際競賽霸主”,在國際特種兵比武的舞臺上,他多次率隊參賽,斬獲多項個人第一與團體冠軍,把五星紅旗高高揚起,讓世界見證華夏特種部隊的強悍實力。憑借著卓越的軍事素養(yǎng)和無畏的戰(zhàn)斗精神,他榮獲 “全軍優(yōu)秀指揮軍官” 的殊榮,成為軍隊中的楷模與標桿。他也是 “超級特戰(zhàn)技能大師”,精通狙擊、特種射擊、武裝翼傘等各類頂尖特戰(zhàn)技能,上天可翱翔天際,下海能破浪潛行,對國內(nèi)外幾十種輕武器裝備運用自如,還親自擔任隊里飛刀、語言、爆破等關(guān)鍵課目的教練,傾囊相授自己的絕學。
不僅如此,麾下更是猛將如云,在他的精心磨礪與帶領下,戰(zhàn)隊成員皆具備整建制遂行多種高難度特種偵察任務的能力,多次圓滿完成與外軍的聯(lián)演聯(lián)訓,在國際賽場上揚威,捍衛(wèi)國家榮譽,是當之無愧的 “國家利刃執(zhí)劍人” 。
可以說,郎瑋改變了得財?shù)囊簧?。把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邊防小卒挖掘出來,最終將他磨煉為一名優(yōu)秀的戰(zhàn)士。
“郎瑋向我隆重得舉薦了先生,還請先生幫個忙。若是先生同意,具體的任務和行動,后續(xù)會有人與先生聯(lián)系?!甭櫸囊聿痪o不慢地說。
“若是先生答應,”聶文翼笑了笑,
“省公安廳會以國家名義給先生爭取200萬的報酬。”
稱呼郎公直名,叫我一個流氓先生?
得財很善于從小處揣摩說話人意圖。
得財對于郎瑋的情感,感激,但也僅僅是感激。說什么千里馬遇伯樂、一生的恩師之類的那遠遠談不上。
我得財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街頭小混混,我只想過我的舒服日子,為了國家安全,命也賣了;為了977的榮譽,恩情也還了。
情懷?恩師?伯樂?理想?責任?
狗屁!老子只想每天收收保護費!
你什么命不命案關(guān)老子何干?一起普通案子用得著你省局出面?究竟是什么級別的命案會把大名鼎鼎的郎公請出來?
韓德才是個地痞流氓,沒文化沒素質(zhì)沒良心,但他不傻。7年,他看淡了生死離別,看透了人的一生無非就是快樂幸福。最重要的是,他更了解郎公的級別,國家級機密任務都不一定請得動他,你一個省公安局辦案子,找郎公坐鎮(zhèn)不行,還要找個退伍軍人幫忙……
200萬,怕是有命拿沒命花。
“說好聽點,我是個地頭蛇。說難聽點,我是個流氓?!?/p>
得財表面滿不在乎。
“你公安局辦案子找個流氓幫忙,傳出去不怕人笑話?”得財似笑非笑。
“不用扯這些,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我相信你也很清楚。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甭櫸囊淼难酃庀聱?。
“但我希望看到的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特種兵,而不是一個貪生怕死、欺壓百姓的混混?!?/p>
得財站起身,嬉皮笑臉地走到聶文翼面前,打著哈哈道:“聶警官,先不說這些,煙癮犯了能通融一下不?”得財搓著小手,完全無視了聶文翼的激將。
聶文翼白了得財一眼,道:“就知道你小子德行,我早有準備。公安局有規(guī)定,禁止吸煙。不過看在郎公的面子上,給你破給個例”說罷從口袋里掏出一根軟中華,遞過去。
“嘿嘿”得財一副小人得吃的嘴臉,點上煙,挑起眉。
“有錢啊,這輩子沒抽過這么好的煙”
得財拍拍屁股,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聶文翼剛想說什么,只聽到一個痞里痞氣的聲音在審訊室里回響。
“不好意思,我貪生怕死”
煙霧繚繞,望著這個吊兒郎當?shù)谋秤?,聶文翼笑了笑,接著又搖了搖頭。
“這地痞,更郎瑋的性子簡直如出一轍。”
走出公安局,只見麻子在外頭焦急等待。
“不是什么情況,出來還叼根煙?”
“抓錯人了,華子當賠罪咯”
得財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一股涼氣從后背生起。
殺氣!
得財感受到這股氣息瞬間將他鎖住,縱橫沙場7年的直覺告訴他,不妙!
聶文翼?省公安局局長請不到人就要背后暗算是嗎?
得財猛地一回頭,右手借勢蓄力,大腿肌肉緊繃,調(diào)動全身神經(jīng)迅速進入警備狀態(tài)。這是一名特種兵基本素養(yǎng),也是7年來每到危險時刻的肌肉記憶。
待雙眼漸漸聚焦,得財愣住了。
只見一女子站在他身后的5米處,米白色連衣裙襯得她皮膚像浸在月光里,發(fā)尾卷著自然的弧度,垂在肩頭的耳墜隨著呼吸輕輕晃。陽光落在她眼尾,把那點平日里柔和的弧度襯得格外亮,可那雙曾總含著笑的杏眼,此刻卻像淬了冰的星子,直直釘在他身上。她手里攥著個帆布包,指節(jié)微微泛白,明明嘴角還勾著點淺淡的弧度,眼底卻裹著藏不住的 “殺氣”—— 不是兇戾的狠,是帶著委屈的嗔,像被人偷了心愛糖的姑娘,卻偏要撐著架子,連聲音都帶著點發(fā)緊的脆:
“得財,你回來多久了?”
壞了,是張雪蓮!
回頭看去,只見麻子滿臉幸災樂禍。
我靠,麻子你個叛徒!
得財很快做出判斷,大腦迅速運轉(zhuǎn),如臨大敵。
一量奔馳梅賽德斯35PS在道路上疾馳著,車上坐著兩人,一男一女。
“誒,這條路是去哪啊?”得財斜著臉,一臉好奇。
“前年新修的路,飯局在省城。”女孩不溫不火,讓人猜不透心情。
“哦?!?/p>
“麻子呢,那畜生怎么不跟過來?!睂τ诔鲑u好兄弟的行為,得財沒好氣地說。
“他忙著跑‘業(yè)績’,昨天梨花村和隔壁野牛村又起沖突?!被卮鹨琅f干脆利落。
從得財記事起,兩個村子就一直不對付,沖突不斷。沒想到7年了,還是老樣子,得財也沒往心里面去。
“誒,什么飯局???為啥要拉著我去啊?”
“東星集團。”
東星集團?那是啥?得財心里琢磨。
“東星集團是全省一流房地產(chǎn)企業(yè),兩年前我加盟了這家公司,過些天會有一個50周年慶典,今天算是慶典前的一桌宴席?!毖┥徔戳搜鄣秘敳唤獾纳袂?,簡單解釋。
“今天來的都是公司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想把你舉薦進來,省得每天在外頭鬼混?!?/p>
“我?一流氓,進全省一流房地產(chǎn)企業(yè)?”得財?shù)纱笱壑樽樱瑵M臉不可思議。
雪蓮沒有回答,眼角卻閃過一絲光芒。
這個小動作被得財敏銳地捕捉到了。短短幾年,雪蓮從一個剛?cè)肼毜泥l(xiāng)村姑娘一躍和企業(yè)大佬同桌共食,其中艱辛,恐怕只有她自己懂得。得財知道雪蓮的父親也是一個頗有名譽的小企業(yè)家,或許能在中幫些忙,但歸根結(jié)底對房地產(chǎn)的情況不甚了解,更多的壓力,還得雪蓮獨自承受。
得財絲毫不懷疑雪蓮的個人能力,但對于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來說,進步太快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況,雪蓮漂亮,未婚,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讓雪蓮成為一群如饑似渴的群狼大佬眼中的獵物。
不能怪得財思想齷齪,7年的軍旅生涯,他見慣了人性的黑暗,在當雇傭兵期間,連紀律嚴明的東南亞軍隊中這種骯臟的事情都屢見不鮮,更不必說一些有錢有勢,掌管企業(yè)的大亨。
奔馳緩緩駛?cè)胍患揖露哔F的商業(yè)區(qū)。
出示完證件,保安放行進入
汽車筆直走向前方,不遠處便是視覺沖擊力極強的行楷“鼎軒”酒店。
推開鼎軒酒店的旋轉(zhuǎn)門,最先撞入眼簾的是挑高二十米的大堂 —— 穹頂懸著盞由三千兩百顆施華洛世奇水晶拼接的吊燈,暖黃光芒透過切割面灑下,在意大利卡拉拉白大理石地面映出細碎的光紋,像把整片星空鋪在了腳下。?
大堂中央的花藝裝置足有三米高,白色蝴蝶蘭與香檳色玫瑰纏繞著黃銅藤蔓,底部鋪著一層細碎的珍珠母貝,花藝師正戴著白手套調(diào)整花瓣弧度,連呼吸都放得極輕。左側(cè)禮賓臺后,身著藏青燕尾服的禮賓員雙手交疊于腹前,領結(jié)上別著小巧的珍珠領針,見有人走近,躬身時腰間的鎏金懷表鏈輕輕晃,聲音溫潤得像浸了蜜:“下午好,請問有預定嗎?”?
“東星集團”雪蓮禮貌一笑。
“請貴客跟我來”
往內(nèi)走是主用餐區(qū),每張餐桌都鋪著從法國定制的亞麻桌布,邊緣繡著酒店專屬的銀線花紋。餐具是德國梅森的描金骨瓷,刀叉勺柄處刻著繁復的洛可可紋樣,連餐巾環(huán)都是嵌了碎鉆的黃銅材質(zhì)。靠窗的位置擺著雙人座,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齊的法式園林,噴泉正隨著小提琴聲變換水柱高度,坐在桌邊的女士抬手時,腕間的翡翠手鐲與骨瓷茶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 “?!?聲。?
不遠處的吧臺后,調(diào)酒師正用銀質(zhì)冰夾夾起手工鑿制的球形冰,放入水晶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順著冰球緩緩漫開,在杯壁留下綿密的酒淚。穿黑色高定西裝的侍者托著銀質(zhì)托盤走過,托盤上的魚子醬罐頭貼著金色標簽,每一步都走得極穩(wěn),連托盤里的水晶杯都沒晃一下??諝饫锘熘难┧膳c柑橘香,是酒店專屬的香氛,不濃不烈,卻恰好裹住了所有聲響,讓整個空間既奢華得耀眼,又靜得讓人安心。
服務員輕車熟路地在前引路,得財算是大開眼界,劉姥姥進大觀園,不過如此啊!
來到一個豪華的包間前,服務員禮貌微笑,
“您好,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