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又再投了幾次飛針,加上幾次突襲,都久攻不下。柳龍晨也示意可以了,見兩人收招,裴正勛才心忖:這么快?
:“該你了?!?/p>
見柳龍晨轉(zhuǎn)過來喊自己,裴正勛先是一驚,然后腦袋就一片空白。
:“大哥,如果現(xiàn)在你是他敵人,他已經(jīng)死了!”
:“不用急,我會控制好的!”
柳龍晨說著一步一步地靠近裴正勛,裴正勛也清楚地感覺到柳龍晨散發(fā)出的壓迫感。他第一次真正對戰(zhàn),想要看清楚再出手,但柳龍晨已經(jīng)攻了過來。果不其然,在震驚之下,裴正勛倉皇應(yīng)對,幾招后就被柳龍晨一腳踢飛。
:“你已經(jīng)死了一次,但現(xiàn)在開始才是地獄!”
話剛完,柳龍晨再次出手。裴正勛也不敢多想,能想到怎么打就怎么打。就這樣打了兩個時辰,裴正勛可以說被虐得體無完膚,吃午飯時差點連碗都沒拿穩(wěn)。
:“我是不是把你逼得太緊了?”
裴正勛搖了搖頭道:“其實我真的很高興能感覺到自己在變強(qiáng),如果不是您這樣逼我,我都不知道要練到什么時候才像這樣?!?/p>
柳龍晨欣慰地道:“我在習(xí)武之后,基本上就是從戰(zhàn)斗中過來的。真正的戰(zhàn)斗可比我對待你時還要殘酷,我之所以急著要你變強(qiáng)是希望,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保護(hù)好你想保護(hù)的人?!?/p>
:“大哥,我明白的!”,裴正勛看著柳龍晨,眼神中透出了堅定。
柳龍晨也由衷地道:“我當(dāng)你是兄弟,所以盡可能的想要幫你,希望你能走得更遠(yuǎn)?!?/p>
裴正勛對柳龍晨的憧憬都在此刻都化作了敬佩和感激,以至于日后的歲月里,柳龍晨都是他心中太陽。
說到太陽,臥虎山這邊正是烈日當(dāng)空,可是沒人會在這時理會太陽是否猛烈。形勢間不容發(fā),賽煌炎想了想馬上對厲若山說:“你們的人能上馬就上馬走,沒馬就跑入山林,官兵只會全力追趕我們,所以我們的處境反而會比較危險。要是我們撤離的路上能有一片叢林,我的法子或許也能派上用場?!?/p>
厲若山一聽也馬上定下心來,也立即向賽煌炎回道:“嗯,在山里我的作用會更大,有你配合,就更得心應(yīng)手了!”
兩人立即讓沒馬騎的人四散跑開,再讓馬隊火速向西離開。
想到黑甲那難纏的身法,兩人都認(rèn)為只有一個辦法能應(yīng)對,于是上馬跟他打起了車輪戰(zhàn)。憑著神駿的優(yōu)勢把對方拖了一陣,兩人也連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撤離。
黑甲將領(lǐng)也迅速整合好了人馬,并下令道:“那些賊匪已是窮途末路了,咱們要是今日就將其拿下,皇上一定重重有賞,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此時賽厲二人一路策馬狂趕到一片樹林前,正好追上了馬隊。賽煌炎隨即向教眾吩咐道:“用上帶來的所有東西,布陣。”
厲若山指著前方說:“那是一條比較窄山道,穿過了它,再一直往前的話,就奔出臥虎山地界了。我會命人在那布好石陣”
:“好,你我留下來斷后,然后命一兩人留在石陣?yán)?,領(lǐng)著我業(yè)火教的人出陣。”
厲若山聽后點了點頭,和賽煌炎合作,他有種說不出的愜意。兩人似乎生來就應(yīng)該并肩作戰(zhàn),尤其是像現(xiàn)在這樣要打硬仗。
黑甲將也沒一會就帶著人馬趕到,見賽厲二人居然在前方等他,黑甲將領(lǐng)也上前道:“怎么,不逃了?逃不動了是吧?那就受死吧!”
:“陳將軍,您的魅影神功能以一敵二,確實夠厲害的,就是不知您是陳家三將中的哪一位?”
賽煌炎早看出對方是比較自負(fù)的一類人,所以故意有此一問。黑甲將領(lǐng)也冷笑一聲回道:“哼!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好!今天,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本將軍就是陳伏威!”
賽煌炎笑了笑說:“哦,原來是陳二將軍?。④姵裘阎?,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光是欺壓良善,就讓草民佩服到五臟都要吐到地上了!”
厲若山聽得大笑,也跟著起哄道:“還有,這濫殺無辜,狗仗人勢、為虎作倀,也是別人三輩子都學(xué)不來的,咱們也是打心底鄙視??!”
面對兩人的一番炮嘴,陳伏威心里本是怒火難抑,但他很快就恢復(fù)過來,還獰笑著說:“呵!你們這些廢話雖然刺耳,不過也只能夠讓你們死得晚一些,本將軍倒要聽聽,你們還能說出多難聽的話來!”
賽煌炎故作驚訝又嬉皮笑臉地說道:“哇!這都被陳將軍看穿了??磥?,你真的是天才??!是豺狼虎豹的豺!”
厲若山也故意摻和道:“不是吧?那太可惜了,我還以為是廢柴的柴呢!”
賽煌炎見陳伏威已經(jīng)不耐煩了,知道也該差不多了,便馬上拋出一句。
:“看得出來陳將軍是真的很想要我們的命,你有本事就來拿呀?!?/p>
說完后,賽煌炎和厲若山立即扭轉(zhuǎn)馬頭就跑陳伏威一獰笑也馬上策馬追了上去。
陳伏威領(lǐng)兵追了一段路,但他始終也沒能跟上兩人,難免心中不悅。賽煌炎大刀一揮,砍斷了一段樹木,厲若山也很配合地一錘子將它掃向后面。這一下逼得后陳伏威停了下來,賽煌炎又故意挑釁道:“哈哈!陳將軍可得再快點!不然你連我們的馬尾都看不見了!”
可陳伏威的馬不夠快,只能小心地跟著。將陳伏威引進(jìn)到樹林中心后,賽煌炎立即使出火刀,一邊策馬一邊砍,讓樹木都著起火來。陳伏威見樹木雖燃燒著,火勢卻不大,所以也只是策馬躲過。
不久后,見兩人又在谷口后面候著,陳伏威隨即勒馬停住說:“你們倒是淡定,是想看看我被燒死了沒有嗎?”
:“哦?你居然知道啊,對,確是如此啊”,賽煌炎嘴上雖然說著,心里卻正做著另一番盤算。
:“你用這些東西就想把樹林給燒了,要真是讓你做到了,那我這個將軍也就不用當(dāng)了”,陳伏威冷哼一聲,將一個布包扔在了地上。
:“你這將軍當(dāng)不當(dāng),老子沒興趣!不過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伏火陣的厲害!”
賽煌炎刀槍起火,往地上一掃,地面立即沿著山壁燃起了一條火龍。隨后火勢迅速蔓延整個谷口,谷口上十?dāng)?shù)個陶罐爆裂。一時間火花如雨般散落,山谷前各處也紛紛爆炸起火,火勢瞬間變大,一下子就燒倒了兩棵大樹,還把谷口給堵了。跟隨著的騎兵立即亂作一團(tuán),馬更是慌得又跳又躥。
:“不許亂,都給我穩(wěn)住!”
其實陳伏威自己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可他也只能氣憤。更讓他氣憤的是,賽厲一行人已經(jīng)趁此空檔,早跑得沒影了。
原來厲若山早將整片樹林的情況告訴了賽煌炎,于是才有了一系列的安排。首先教眾在林子里故布疑陣,讓陳伏威故意發(fā)現(xiàn)沿路的布包。其實賽煌炎的目的不在于放火燒林,只想借火此拖住陳伏威,好讓大伙有足夠的時間撤離。谷口周邊的樹木上都淋上了易燃的火油,連地上也被均勻地灑滿了硫磺或硝石粉,業(yè)火教眾手法嫻熟,所以不僅布置了這些,就連山巖上下都放置好裝滿了油的陶罐和浸過油的麻繩。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和緊密配合,才有了這次火攻。
厲若山領(lǐng)著賽煌炎走出了石陣后,問道:“你的火陣能擋多久?”
:“最多半炷香”,賽煌炎也只好老實交代。
:“我的石陣也是布置得簡單,他們恐怕一盞茶功夫就能出陣了!”
:“咱們跟上大伙后,最好就直接到云落溪,和他們盡量拉開距離。”
厲若山沉默了一會,然后好像想通了,才開口道:“臥虎山現(xiàn)在恐怕回不去了,那就隨你到云龍湖赴約去吧。”
:“好啊,其實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呢”,賽煌炎聽后頓時豁然開朗。
此時豁然開朗的還有裴正勛,再跟柳龍晨對練時他顯得更有章法,當(dāng)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柳龍晨留有余地。裴正勛現(xiàn)在的功力對付三流高手綽綽有余,但對上二流就難說了。柳龍晨畢竟是百戰(zhàn)老手,一邊打還一邊指出他的弱點和不足。
停下來后柳龍晨也擦了把汗道:“我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亂吧。打后三天,調(diào)養(yǎng)休息。好好想想該怎么打?!?/p>
說起亂,霧凌川這邊才是經(jīng)典。受古關(guān)二人夾攻,穆天馳周旋已久,只是被凌楚飛的蝶鏢一直干擾著,無法使出全力。穆天馳躍起,想攻擊二人背后的凌楚飛,卻被古關(guān)二人及時阻擋。
肖玉水從天而降,將玄流鞭打入湖里。一股如巨蟒般的水流快速蜿蜒而出,古關(guān)二人合力倉皇應(yīng)對。
:“凌楚飛,拿命來!”
穆天馳轉(zhuǎn)而打出兩發(fā)雷光。凌楚飛只得騰身后退,然后再運蝶鏢回?fù)簟D绿祚Y雙戟雷氣炸騰,六枚蝶鏢立即變形落地。
穆天馳正準(zhǔn)備追擊時,西門絕正好轉(zhuǎn)而挺劍攻到。穆天馳馬上以雙戟擋住了劍尖,卻被逼得后退,蕭逸郎輕身趕到并削出了刀風(fēng)。西門絕豎劍一擋,正好格開了刀風(fēng)。
穆蕭二人輪番快攻,但西門絕的身法、步法、劍招配合得滴水不漏。一番僵持后,西門絕也看出兩個年輕人并非泛泛,所以不得不與兩人保持好距離。
肖玉水逼退了古關(guān)二人后,立即轉(zhuǎn)而攻向凌楚飛。凌楚飛躲過了玄流鞭的一擊后,馬上放蝶鏢攻向肖玉水。飛鏢雖然打中了肖玉水,可承想肖玉水的身形馬上就化掉了。
:“這水月鏡身,你怕是破不了的!”
凌楚飛大吃一驚,而此時肖玉水已在他三尺之外,同時帶出一股水流迎面掃來。凌楚飛根本來不及回避,但見一人運氣舉刀劈下才讓水流頓挫,原來是陳龍先趕到了。
凌楚飛這才得以抽身,旋即多運出三枚蝶鏢,并運氣操控所有飛鏢攻向肖玉水。
當(dāng)飛鏢都打中了肖玉水后,凌楚飛才發(fā)現(xiàn)對方又一次使出了水月鏡身。此時,肖玉水已閃到他們身后,用鞭帶起水流將他們卷了起來。
正當(dāng)二人無力反抗時,西門絕突然轉(zhuǎn)身而來以劍氣斬斷了水流。古關(guān)二人迅速靠攏,穆蕭肖三人也極有默契地匯到了一處。
見人馬都上得差不多了,陳龍先心中大喜,馬上下令道:“放箭,射死他們!”
一輪箭雨向三人襲來,西門絕也騰身而出,橫斬出如浪濤般凌厲的劍氣。劍氣透過箭雨,將數(shù)十支箭都一分為二。
:“不好,是風(fēng)云一劍!”
穆天馳話剛完便已轟出狂雷氣勁頂住了劍氣,肖玉水也立即運氣激起水墻干擾來箭,蕭逸郎運氣出刀,靈風(fēng)真氣將狂雷真氣和水墻攪在一起,引起了一陣爆炸。雖見危機(jī)暫緩,但三人仍未敢懈怠。
西門絕豎劍聚氣,瞬間已成劍勢,朝三人直刺出凌厲的劍氣。
“難道這次是,劍貫山河?”
正如蕭逸郎所料,劍氣在虛空中成了一把飛射而出的巨劍,勢不可擋,劍尖仿佛能刺穿一切防御。
“飛風(fēng)襲月”
“凌蛟舞旋”
“驚雷勢”
三人知道此招非同小可,自是全力應(yīng)對,同時出手。
在西門絕出劍的瞬間,蕭逸郎的刀風(fēng)也幾乎同時斬到,西門絕只能抽身躲避,這下子也算化被動為主動了。但西門絕刺出的劍氣還需要應(yīng)對,肖玉水側(cè)身出鞭,水流邊卷繞邊拍打劍氣側(cè)面,穆天馳在其上方以雷光轟下。
氣勁一爆即逝,西門絕也不由得贊嘆道:“好一個上中下三路攔截!”
:“肖姑娘你的內(nèi)力還有多少?”
:“恐怕不能再耗下去!”
:“那下次,咱們可得找準(zhǔn)機(jī)會出手了!”,
穆天馳一語道破了當(dāng)下形勢,但馬上就情況有變。只見陳龍先又馬上下令放箭,但宮女們及時在城樓上亂箭射下。
:“上強(qiáng)弩,把他們通通射死!”
見弓箭手被打亂,陳龍先惱羞成怒,馬上又轉(zhuǎn)而下令。官兵隨即一陣強(qiáng)弩猛攻,你城樓上的女子倒了幾人,其他的人見勢不妙,趕緊往內(nèi)撤。
這時,陳龍先得意地說:“敢和朝廷作對,就是這番下場!”
:“豬頭!你射死了我的人,這筆賬我跟你沒完!”
肖玉水怒指陳龍先,可陳龍先反而瞇眼笑著調(diào)戲道:“好妹子,這有什么?只要你愿意跟我。別說這幾個人,再給你幾十個、幾百個也不成問題?。」?,
穆天馳也不禁搖頭道:“見過不要臉的,還沒真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
蕭逸郎也跟著調(diào)侃道:“這就叫做丑野豬,也想吃天鵝肉!”
“笑吧,老子讓你們含笑九泉!都給我上!”
見三人都大笑不已,陳龍先便來氣。但見古關(guān)凌三人遲疑不進(jìn),陳龍先又轉(zhuǎn)而怒道:“真是一群廢物,西門先生已經(jīng)消耗了他們那么多內(nèi)力,你們有什么好怕的?”
:“三將軍說得是”,凌楚飛立即投出了僅剩的所有飛鏢,古笑天和關(guān)山河分別使出了驚天一劍與鐵馬秋風(fēng)。
肖玉水的玄流鞭蜿蜒一出就掠掉了所有的飛鏢,蕭逸郎瞬間騰身而至,一刀砍傷了凌楚飛的右臂。若不是反應(yīng)及時凌楚飛手都不知道還在不在,他此刻哪還有膽量再戰(zhàn),只得倉皇而逃。
穆天馳雙戟以狂雷氣勁迎戰(zhàn)鐵馬秋風(fēng),卻故意先讓雙大刀的鋒芒向自己砍來,然后雙戟運氣,以月刃假裝擋格。身子借力一下子翻到了反方向,同時又將運足狂雷氣勁的戟刃往刀背上敲打,震得雙鍘刀脫飛了出去。
古笑天向肖玉水攻過去,卻被蕭逸郎刀風(fēng)阻斷,肖玉水也一鞭回過去,逼得古笑天只得退卻。
見對方攻勢之強(qiáng),古笑天心里暗自叫苦。本來在天雷山莊大家都受了傷,而且還沒時間恢復(fù),如今還要打這種硬仗,怎么能不叫苦?要不是礙于陳龍先,他此刻就想抽身了!
見關(guān)山河失利,陳龍先揮刀并使出三重閃身,從左中右三路攻擊穆天馳。穆天馳直接以兩股氣勁打滅兩個閃身,再雙手挺戟架住了陳龍先的刀。
:“沒想到,你竟然能跟得上我的閃身?”
陳龍先不得不驚訝,穆天馳卻淡然回道:“只能說,是你的速度太慢!”
:“是嗎?”
陳龍先還是不服氣,再以閃身出擊。穆天馳則以騰雷步閃到了關(guān)山河身后,一把挾持住他,并向陳龍先提醒道:“不許動!”
不承想陳龍先的三個身影依然沒有停止進(jìn)攻,還一刀將關(guān)山河穿膛而過!
:“三將軍!”
關(guān)山河死死地瞪著陳龍先,心里已經(jīng)問了一百遍為什么。
陳龍先陰狠地說:“別怪我,反正你也沒什么用了!”
陳龍先說完將刀一拔出,關(guān)山河就這樣永遠(yuǎn)起不來了!
:“哼!陳野豬,就為了借機(jī)殺我,你居然連自己人的性命都不顧了!”
穆天馳怒斥陳龍先,原來,方才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及時以騰雷步躲過了這一擊。
:“禽獸就是禽獸,一點人性也沒有”,肖玉水說著,也和蕭逸郎一同到了穆天身旁。
:“哼,你們很能打是吧?好,老子讓軍隊封山,跟你們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