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tài)織雪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盯著白無衣的眼睛，掌心的玉符還在隱隱作痛。

她輕輕一笑："我說過了，是來保護(hù)你的。"

"用槍？"唐小雨冷哼一聲，"你們差點把我們打死。"

白無衣的目光掃過她："我只是來警告他們。你們不該去那個倉庫。"

"為什么？"我往前一步，"那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是你父親的秘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也是你的秘密。"

我握緊拳頭："我父親到底是誰？"

"他是守門人。"白無衣緩緩說道，"但更重要的是，你是他的兒子。"

"所以呢？"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這就能解釋一切了嗎？"

"當(dāng)然不能。"她向前走了一步，月光透過破洞照在她臉上，"但有些事，你不該知道得太早。"

我咬著牙："可我已經(jīng)知道了。"

"是嗎？"她笑了，"那你知道你妹妹的事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還活著。"白無衣輕聲說，"而且就在你身邊。"

我愣住了："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個妹妹。"

"因為你父親把她藏起來了。"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惋惜，"他以為這樣就能保護(hù)她。"

"可她現(xiàn)在在哪？"

"你真的想知道嗎？"白無衣靠近了些，"即使這意味著要面對真相？"

我深吸一口氣："我必須知道。"

"那就跟我來吧。"她轉(zhuǎn)身往外走，"但我警告你，真相可能會讓你痛苦。"

我沒有動："我不相信你。"

"你當(dāng)然可以不信。"她停下腳步，"但有些事，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欠你父親一個人情。"她回頭看了我一眼，"也因為你是唯一能阻止這一切的人。"

"阻止什么？"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她說完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腦子里一片混亂。

"林野。"蘇晴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子，"你還好嗎？"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一切都太瘋狂了。"

"可是..."她猶豫了一下，"她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我苦笑著說，"但有一點我知道，我必須找到我妹妹。"

"如果你父親真的把她藏起來了，那一定有他的理由。"唐小雨插話道，"也許...也許你最好別去找她。"

"我必須去找。"我堅定地說，"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要找到她。"

"那你打算從哪里開始找？"陳昊問。

我想了想："從我父親留下的筆記本開始。那里一定還有我們沒發(fā)現(xiàn)的東西。"

"可剛才那些人已經(jīng)把倉庫翻了個底朝天。"唐小雨提醒道，"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早就被他們拿走了。"

"不一定。"我說，"我父親是個謹(jǐn)慎的人，他一定會留下一些只有我知道的線索。"

"比如？"

"比如...密碼。"我突然想到什么，"我記得小時候，父親教過我一種特殊的記號方法。"

"什么樣的記號？"

"就是在普通文字里隱藏重要信息。"我的心跳加快，"如果我們能找到那些隱藏的信息，也許就能找到我妹妹的下落。"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看看。"蘇晴說。

"等等。"唐小雨攔住我們，"剛才那些人雖然撤了，但難保他們不會回來。我們得小心行事。"

"我有辦法。"我掏出手機(jī)，"我可以報警，就說這里發(fā)生了槍擊案。這樣警察來了，那些人就不敢再來了。"

"好主意。"陳昊點頭，"不過我們得先離開這里，等警察來了再回來。"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出倉庫，四周一片寂靜。月光照在地上，顯得格外清冷。

"真奇怪，"蘇晴突然說，"剛才那么大的動靜，怎么一個路人都沒有？"

"可能都被嚇跑了。"我說，"或者...有人故意清空了這片區(qū)域。"

"你是說白無衣？"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環(huán)顧四周，"她既然能控制那些人，自然也能控制普通人。"

我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警察到來。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遠(yuǎn)處傳來警笛聲。

"好了，"我說，"我們該回去了。"

"等等。"唐小雨抓住我的手臂，"你感覺到了嗎？"

我皺眉："什么？"

"空氣里的味道。"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又回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果然聞到那股熟悉的燒焦味和鐵銹味。同時，手腕上的鎖鏈印記也開始隱隱作痛。

"白無衣。"我低聲說。

"不對。"蘇晴搖搖頭，"這次的感覺不一樣。"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fēng)刮過。我猛地轉(zhuǎn)身，看到倉庫的方向隱約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

那不是白無衣。

是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她站在倉庫門口，一動不動。

"那是..."我瞪大眼睛，"不可能..."

"你怎么了？"蘇晴緊張地問。

"那個女孩..."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她穿著我妹妹的照片里的衣服。"

"你妹妹的照片？"唐小雨驚訝地問，"你不是說你沒見過你妹妹嗎？"

"我確實沒見過。"我說，"但在我七歲那年，父親給我看過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穿著紅色連衣裙，站在院子里笑。"

"那就是她？"蘇晴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屏住呼吸，看著那個紅衣女孩。她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目光，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我?guī)缀跻俺雎暋?/p>

那張臉...和我記憶中的照片一模一樣。

"妹妹..."我喃喃道。

女孩對我笑了笑，然后慢慢后退，消失在倉庫里。

"等等！"我拔腿就往倉庫跑。

"林野！"唐小雨在后面喊，"小心！"

我沖進(jìn)倉庫，四處張望。紅衣女孩不見了，但在墻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行字。

那是用粉筆畫的，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來找我"

我蹲下身，仔細(xì)觀察那幾個字。字跡稚嫩，像是小孩子寫的。

"林野。"蘇晴走進(jìn)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指著墻上的字："你看這個。"

她湊近看了看："這是..."

"是我妹妹的筆跡。"我肯定地說，"我記得父親給我看過她寫的字。"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站起來，看著那行字，心里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我要找到她。"

"可是..."

"我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我打斷她，"但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

"那至少讓我們陪你一起去。"唐小雨和陳昊也進(jìn)來了。

我點點頭："好。"

我們開始在倉庫里搜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任何線索。

在倉庫最深處，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扇暗門。

門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看起來像是一把鑰匙的形狀。

"這扇門..."我摸著那個符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在你父親的筆記本里嗎？"蘇晴問。

我搖搖頭："不是，是在更早的時候。在我七歲之前..."

突然，一陣劇痛從手腕傳來。鎖鏈印記劇烈跳動，仿佛在回應(yīng)什么。

"林野！"唐小雨抓住我的手，"你的印記..."

我看向手腕，發(fā)現(xiàn)鎖鏈狀的痕跡正在發(fā)光，而且形狀似乎在變化。

它正在變成一把鑰匙的形狀。

"原來如此..."我喃喃道，"這就是打開這扇門的鑰匙。"

"你要試試嗎？"陳昊問。

我深吸一口氣："必須試。"

我把發(fā)光的手腕按在門上的符號上。剎那間，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

我感覺到意識在被拉扯，仿佛要被撕裂。

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這是一個小女孩的房間，墻上貼著卡通貼紙，床邊放著一只毛絨玩具熊。

而在床邊，坐著那個紅衣女孩。

她抬起頭，對我微笑："哥哥，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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