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上升正主與現(xiàn)實 ??

民國十七年秋的第十九個夜晚 ，秦淮河的霧比平常更濃些，連戲樓門外的紅燈籠都裹了層朦朧的光 。賀峻霖剛把最后一段《長生殿》的戲詞用銀筆抄在紙上，就聽見后臺門被輕輕推開 ——嚴(yán)浩翔抱著一卷圖紙走進來 ，肩頭沾了層薄霜，呼出的氣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 。

“嚴(yán)先生，這么晚了您怎么還來 ？外面都結(jié)霜了 ?！辟R峻霖連忙起身 ，把剛溫好的熱水遞過去 ，目光落在他懷里的圖紙上 ，“這是……醫(yī)院的圖紙嗎 ？”

“嗯，住院樓的最終稿 ，今天剛畫完，想著你之前說想看 ，就送過來了 ?！眹?yán)浩翔接過水杯 ，指尖碰著溫?zé)岬谋冢瑑龅冒l(fā)僵的手終于緩過來些 。他把圖紙攤在鏡前的長桌上 ，小心的展開 ——紙上畫著工整的線條 ，標(biāo)著“病房”“走廊”“窗臺”的字樣 ，角落還貼著張小小的花格窗草圖 ，和戲樓的窗格外像。

賀峻霖湊過去看 ，眼睛亮的像落了星 ：“這就是能曬到太陽的走廊嗎 ？窗臺比平常的寬好多 ?！?/p>

“寬些好，病人能放些花盆，或者坐窗邊曬曬太陽 ?！眹?yán)浩翔指著圖紙上的花格窗，指尖順著線條劃過 ，“你看這窗框 ，我按戲樓窗的樣式改了，既透光又好看 ，等建成了，我?guī)銇砜纯?”

“真的嗎 ？”賀峻霖抬頭看他，語氣里帶著藏不住的期待 ——他長這么大 ，除了戲樓和住處 ，只去過秦淮河畔的集市 ，從沒見過正在建的醫(yī)院 ，更沒見過有人會特意為病人設(shè)計好看的窗框 。

“當(dāng)然是真的 。”嚴(yán)浩翔看著他的樣子 ，忍不住笑了 ，手輕輕點了點圖紙上的一間病房 ，“這間病房我留了兩扇窗 ，早上能看到東邊的太陽 ，冬天不會冷 ，適合年紀(jì)大的病人住 。”

賀峻霖盯著那間病房的圖紙 ，突然想起自己住了小閣樓 ——屋頂漏風(fēng)，冬天窗戶關(guān)不嚴(yán) ，冷風(fēng)總往被子里鉆 。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卻被嚴(yán)浩翔看在眼里 。

“你住處是不是還漏風(fēng) ？”嚴(yán)浩翔突然問，語氣里帶著點擔(dān)憂 ，“上次散戲見你裹著披風(fēng)還搓手，剛才遞水時，你手也涼的很 。 ”

賀峻霖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么小的動作也被他注意到 ，只好點點頭 ：“閣樓的窗戶有些松 ，風(fēng)總鉆起來，不過裹著您借我的披風(fēng) ，也不怎么冷 ?！?/p>

嚴(yán)浩翔沒說話 ，只是把圖紙仔細卷好 ，放進布套里 。他喝了口熱水 ，又叮囑道 ：“明天我讓木匠做個棉簾，給你窗戶掛上 ，棉簾厚，擋風(fēng)，比披風(fēng)更方便 ?！?/p>

“不用麻煩您的，我自己……”賀峻霖話還沒說完 ，就被嚴(yán)浩翔打斷 。

“不麻煩，木匠是熟人 ，做個棉簾很快。 ”嚴(yán)浩翔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 ，“你要是凍病了 ，重陽節(jié)的堂會就沒法唱了 ，我還等著看你甩水袖呢 ?！?/p>

這話讓賀峻霖沒法再推，只好低頭應(yīng)著，心里暖得發(fā)顫。他看著嚴(yán)浩翔把圖紙收好 ，又把水杯遞回來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還是涼的，想來是為了送圖紙 ，沒來得及多穿件衣服 。

“嚴(yán)先生，您下次別這么晚送東西了，天這么冷 ，凍著就不好了 。 ”賀峻霖輕聲說 ，伸手把桌上的桂花糕遞過去 ，“這是我下午新做的 ，您帶回去當(dāng)宵夜，墊墊肚子 。”

嚴(yán)浩翔接過桂花糕 ，油紙包里的清香混著桂花香 ，驅(qū)散了身上的寒意 。他看著賀峻霖眼里的關(guān)心 ，心里軟的像化了的糖：“好，聽你的，下次我早點來 。”

霧更濃了， 秦淮河上的畫舫歌聲隱約傳來， 輕輕飄起后臺， 嚴(yán)浩翔抱著圖紙和桂花糕走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賀峻霖站在門口，裹著深灰的披風(fēng) ，路燈的光落在他身上， 像裹了層暖紗。 他揮了揮手， 賀峻霖也跟著揮手， 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

第二天傍晚 ，木匠果然送來了棉簾——淺灰色的粗棉布，邊緣縫著細密的針腳 ，還帶著剛曬干的陽光味 。賀峻霖把明年掛在閣樓窗戶上 冷風(fēng)瞬間被擋在外面 小屋里一下子暖和起來 他摸著棉簾又看了看桌上的圖紙 突然覺得民國17年的這個秋天不僅有桂花香和細繩 還有了比陽光更暖的東西悄悄落在了他的心里

第二天傍晚 ，木匠果然送來了棉簾——淺灰色的粗棉布，邊緣縫著細密的針腳 ，還帶著剛曬干的陽光味 。賀峻霖把明年棉簾掛在閣樓窗戶上 ，冷風(fēng)瞬間被擋在外面， 小屋里一下子暖和起來 。他摸著棉簾，又看了看桌上的圖紙 ，突然覺得，民國十七年的這個秋天，不僅有桂花香和戲聲， 還有了比陽光更暖的東西，悄悄落在了他的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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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麻了 ，好累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