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特殊的委托,
它是一封寄往楓丹溫爾德大酒店的郵件,來自蒙德。
價格豐厚,還是加急委托。
更重要的是,委托人是老熟人阿貝多。
龍脊雪山的實驗室地址早已搬空,根據(jù)駐扎在附近的學(xué)者說他早就換了實驗室。好在遇見了準(zhǔn)備來果酒湖附近炸魚的可莉,可莉很熱心的帶他們來到了阿貝多新的辦公室。
木質(zhì)門扉上刻著精致的煉金陣,淡金色紋路在日光下若隱若現(xiàn),輕輕推門便傳來 “吱呀” 一聲輕響。?
走進實驗室,最先感受到的是空氣中復(fù)雜卻和諧的氣息 —— 有硝石的清冽、龍血草的微苦,還夾雜著亞麻籽油與礦物顏料的淡淡馨香。實驗室空間不算遼闊,卻被劃分得井井有條,每一處角落都透著主人的嚴(yán)謹(jǐn)。
午后的陽光透過實驗室的落地窗,在胡桃木桌面上投下一塊暖金色的光斑,恰好落在阿貝多握著炭筆的手背上。
他正俯身書寫實驗計劃表,筆尖在粗糙的羊皮紙上劃過,每一個字跡都工整得如同精心繪制的煉金陣,連數(shù)字后的小數(shù)點都精準(zhǔn)得分毫不差。
桌角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咖啡,旁邊的銀質(zhì)托盤里,精致的曲奇還剩最后一塊,糖霜在陽光下泛著細(xì)碎的光。
“阿貝多哥哥!我把榮譽騎士姐姐帶過來啦!”
阿貝多握著炭筆的手微微一頓,筆尖在羊皮紙上留下一個極淺的墨點 —— 這在他工整如煉金陣的字跡里,算是難得的 “不精準(zhǔn)”。
他緩緩直起身,轉(zhuǎn)過身時,原本因?qū)W⒍Ⅴ镜拿忌乙呀?jīng)舒展開,眼底漾著淡淡的笑意,順手將盤子里那還剩一塊的曲奇推到可莉面前,指尖輕輕敲了敲托盤邊緣:“那就謝謝可莉啦?!?/p>
可莉眼睛瞬間亮了,抓起曲奇就塞進嘴里,粉嘟嘟的臉頰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說:“謝謝阿貝多哥哥!榮譽騎士姐姐說,你有委托要找她。那可莉就先去玩啦!”
?阿貝多的目光這才轉(zhuǎn)向門口的熒,陽光恰好落在她的發(fā)梢,將發(fā)尾染成了暖金色。他放下手中的炭筆,指了指桌旁的木椅:“坐吧,熒。如信上所說,我將做一項重要的實驗研究,而助手的位子非你莫屬。放心,我會按照信上所說支付報酬。
當(dāng)初我說過,師父把我送到這里是為了讓我好好探究生活的意義。我仔細(xì)觀察過人的生活,他們的生活總離不開出生,成長,戀愛與死亡這幾個階段。經(jīng)過我的實驗,這個探究進度已經(jīng)來到的三個階段------戀愛。
人造人談起戀愛是怎么樣的?會和人類有什么不一樣嗎?所以......”
阿貝多停頓了幾秒:“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談場戀愛?!?/p>
午后的陽光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格外安靜,透過落地窗落在阿貝多發(fā)梢的光斑,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他站在胡桃木桌旁,雙手自然垂在身側(cè),白色煉金師長袍的衣角輕輕貼著褲線,眼神里沒有尋常人說情話的的忐忑,反而帶著幾分煉金術(shù)士觀察實驗變量時的專注 。?
桌角那杯涼透的咖啡,杯壁上凝結(jié)的水珠悄悄滑落,滴在桌面的羊皮紙上,暈開一小片淺褐色的痕跡,恰好落在實驗計劃表中 “輝光晶體融合” 那一行的末尾。
阿貝多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那片水痕,隨即又落回?zé)傻哪樕?,補充道:“當(dāng)然,這并非強迫。如果你拒絕,我會重新調(diào)整實驗方案,委托也可以轉(zhuǎn)為其他形式 —— 比如讓我追求你,報酬不變。”
“喂喂喂,這兩個選項有什么不同啊?”派蒙叉腰抗議。
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熒的腳邊,像是無聲的靠近。阿貝多微微垂眸,視線掠過熒因驚訝而微張的唇,又迅速移開,看向窗外那盆迎著陽光生長的多肉植物,語氣里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我知道這很突兀。但‘戀愛’作為人類生活的關(guān)鍵階段,對探究‘生活的意義’至關(guān)重要。況且,我很好奇,世界之外的人戀愛會有什么不同?!?/p>
“這個....阿貝多。”
我知道,僅靠‘探究生活意義’的理由,不足以讓你接受這樣突兀的請求?!?他走到桌旁,俯身從抽屜最深處取出一個陳舊的牛皮紙信封,信封邊緣泛著黃褐色的痕跡,顯然存放了許久。他將信封輕輕放在熒面前,指尖在封面上輕輕摩挲,像是在確認(rèn)上面的紋路,“但我還有一件事,或許能成為你答應(yīng)的理由 —— 關(guān)于我?guī)煾?,萊茵多特。
她可能知曉你和你哥哥的事情,現(xiàn)在,我將她當(dāng)年寄給我的信件以及她會出現(xiàn)的地點作為此次委托的附加報酬,你看.....”
封落在桌面上時,發(fā)出一聲輕響,恰好打破了實驗室里短暫的沉默。熒的指尖猛地頓住,原本還帶著幾分猶豫的目光,瞬間被信封上那陳舊模糊的署名牢牢吸引 ——“萊茵多特”。她下意識地向前傾了傾身子,呼吸都不由得輕了幾分,指尖懸在信封上方,竟有些不敢觸碰。萊茵多特,是能解開她尋親之謎的密鑰。
“成交?!?/p>
phase 1
“第一階段,一些親昵的肢體接觸?!卑⒇惗嗍稚系奶抗P剛落在 “Phase 1” 的補充說明欄,筆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措辭。
他抬眸看向熒,語氣中帶著煉金術(shù)士的嚴(yán)謹(jǐn):“根據(jù)蒙德情侶的觀察樣本,親昵肢體接觸多從‘低強度’開始 —— 比如并肩行走時的手臂輕觸,或是遞東西時的指尖相碰?,F(xiàn)在,請你握著我的手”
他放下炭筆,右手自然地伸到熒面前,掌心朝上,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微展開 —— 連指尖的弧度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放松,像是經(jīng)過了精準(zhǔn)的 “角度校準(zhǔn)”,完全看不出半分局促。?
陽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將淡青色的血管映得隱約可見,手腕處煉金師長袍的袖口輕輕垂著,沒有半分晃動。他的目光依舊是觀察實驗般的專注,落在熒微微發(fā)僵的指尖上,甚至還補充了一句:“從‘手部完整接觸’開始,能更全面記錄皮膚溫度差與心率變化,比零散的指尖相碰更具實驗價值?!?
熒的呼吸猛地頓了半拍,耳尖像是被陽光燙到般迅速泛紅。她看著阿貝多那只平穩(wěn)懸在半空的手,指尖下意識地蜷了蜷,連垂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都悄悄攥緊了裙擺。剛才的堅定,此刻全被這直白的要求沖得煙消云散,連視線都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只能落在他掌心那道淺淺的繭上 —— 那是常年握畫筆、捏實驗器具留下的痕跡,帶著幾分粗糙的溫度感。?
“現(xiàn)、現(xiàn)在嗎?” 她的聲音比剛才輕了些,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指尖試探著朝他的手靠近,卻在即將觸碰到時又輕輕頓住。
阿貝多察覺到她的遲疑,卻沒有收回手,只是指尖極其輕微地動了動,眼神依舊專注,卻悄悄放柔了些許,沒有再提 “實驗價值” 這類理性的詞匯,只是輕聲說:“不用急,你可以慢慢適應(yīng)?!?/p>
這句話像是給了熒一點勇氣,她深吸一口氣,終于將手輕輕放進了他的掌心 —— 阿貝多的手比她想象中更暖些,掌心的繭擦過她的指尖,帶來一陣細(xì)碎的癢意。
阿貝多的喉結(jié)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原本平穩(wěn)的呼吸似乎慢了半拍,但他很快找回了 “實驗者” 的冷靜,用指腹輕輕包裹住她的手,聲音依舊平穩(wěn):“現(xiàn)在開始記錄 —— 接觸時間,0 分 1 秒,我的心率……”
他頓了頓,才繼續(xù)說道,“105 次 / 分,比剛才小臂接觸時高 3 次。你的手溫…… 約 36.2℃,比我的低 0.5℃。”?
熒的臉已經(jīng)徹底紅了,連耳根都泛著淡粉色。她不敢抬頭看阿貝多的眼睛,只能盯著兩人交握的手 —— 他的手穩(wěn)穩(wěn)地握著她的,力度適中,沒有過緊的壓迫感,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包裹感。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還有他指尖因輕微用力而泛起的淡粉色,原來這個永遠(yuǎn)冷靜的煉金術(shù)士,在 “實驗” 時也會有這樣細(xì)微的、屬于 “人” 的反應(yīng)。
“有點可惜,你的反應(yīng)都是這里的人會有的反應(yīng)。而我的身體....似乎對這種程度的接觸沒什么反應(yīng)?!卑⒇惗嘤悬c失望。
phasa 2
“現(xiàn)在,請盡你所能讓我感到害羞吧?!?/p>
熒的指尖還陷在阿貝多掌心的溫度里,聽見這話時,原本發(fā)燙的臉頰竟又燒得更旺了些,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發(fā)緊。
她低著腦袋,整個人都被阿貝多的身體擋住。
額頭幾乎要貼上阿貝多的衣襟,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與顏料氣息 —— 那是獨屬于他的味道,混著午后陽光的暖意,讓她原本就發(fā)緊的呼吸更亂了幾分。她攥著阿貝多的手不自覺地用了點力,指節(jié)泛著淡淡的白,連垂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都悄悄蜷起,指尖蹭到阿貝多垂落的衣擺,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調(diào)整了一會兒,她似乎想開了什么,漸漸支起身體。雖然臉已經(jīng)可以煎雞蛋了,但動作卻大膽了一些。
熒深吸的那口氣里,還裹著實驗室里松木香與顏料的氣息,指尖在抽離阿貝多掌心的瞬間,似乎還殘留著他掌心的余溫 —— 可這份柔軟沒持續(xù)半秒,她便借著轉(zhuǎn)身的力道,手腕輕輕向后一推。動作不算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堅決,阿貝多本就因她突然的靠近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此刻腳下一絆,猝不及防地向后踉蹌半步,后腰 “咚” 地撞上胡桃木實驗桌的邊緣,沉悶的輕響在安靜的實驗室里格外清晰,連桌面上的玻璃燒瓶都跟著輕輕晃了晃,瓶中淡金色的液體泛起細(xì)碎的漣漪。
沒等阿貝多穩(wěn)住身形,熒已經(jīng)踩著陽光的光斑上前一步,膝蓋輕輕貼上他的腰際 —— 那力道輕得像羽毛,卻精準(zhǔn)地卡住了他后退的余地,讓他徹底被困在實驗桌與她之間。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熒垂眸時,能清晰看見阿貝多眼底自己泛紅的臉頰,
她的雙手隨即撐在實驗桌兩側(cè),掌心按在微涼的木面上,指尖不經(jīng)意間蹭過攤開的實驗記錄本,粗糙的羊皮紙發(fā)出 “嘩啦” 的輕響,卻被她胸腔里 “咚咚” 的心跳聲蓋得模糊。
“阿貝多....” 熒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浸了溫水的棉花,輕輕落在阿貝多的耳廓上。溫?zé)岬臍庀⒎鬟^他耳尖的絨毛,她自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 指尖還在微微發(fā)麻,膝蓋貼著他腰際的位置像隔著一層發(fā)燙的薄紙,可眼神卻依舊堅定,死死盯著他泛紅的耳尖,“這樣…… 可以嗎?
“心率正常,看來失敗咯?!?/p>
阿貝多的聲音剛落,熒明顯感覺到撐在桌沿的手微微一僵 —— 她原以為這個近距離的姿勢至少能讓他亂了陣腳,卻沒料到他還能冷靜地關(guān)注 “心率” 這種實驗數(shù)據(jù)。
phasa 3
阿貝多的話音還懸在空氣里,熒撐在桌沿的指尖剛泛起僵硬,下一秒就感覺身前的陰影驟然逼近 —— 他竟微微前傾,主動向她靠近了幾分。原本還隔著一拳的距離瞬間被壓縮,熒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時帶著的松木氣息,輕輕拂過自己的鼻尖,帶著一絲微涼的癢意。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瞳孔猛地收縮 —— 阿貝多的臉近在咫尺,兩人的嘴唇之間,僅僅隔著一個指頭的距離。
“不錯的辦法,利用突然縮短的距離制造曖昧?!?阿貝多的聲音比剛才更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磁性,溫?zé)岬臍庀⒅苯訃娫跓傻拇缴稀?/p>
“但是....” 他的指尖輕輕抬起,卻沒碰熒的臉,只是懸在兩人唇間的空隙,語氣依舊是實驗般的平穩(wěn),“起碼要這種程度哦。”
阿貝多的指尖還懸在兩人唇間的空隙,熒看著那截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又抬眸撞進他眼底 —— 那里依舊帶著 “實驗觀察” 的冷靜,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剛才被他反轉(zhuǎn)壓制的慌亂,突然被一股更強烈的勇氣取代,她深吸一口氣,連撐在桌沿的手都微微發(fā)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熒輕輕閉起眼睛的瞬間,掌心捧著阿貝多臉頰的力度又輕柔了幾分 ——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皮膚的冰涼,與自己指尖的熾熱形成鮮明反差。原本隔著一指的距離瞬間消失,柔軟的唇瓣輕輕貼上了他的。她的動作很輕,帶著一絲試探的猶豫,卻足夠讓空氣瞬間凝固。
阿貝多渾身一僵,懸在半空的指尖猛地攥緊,連呼吸都瞬間停滯。熒能清晰地感覺到阿貝多的僵硬,還有他唇瓣微微的顫抖。她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也跟著放松了些,輕輕閉起眼睛。
原本帶著猶豫的吻,在閉眼的瞬間多了幾分篤定,她微微側(cè)過頭,唇瓣輕輕蹭過阿貝多微顫的下唇,像在安撫他的僵硬,又像在確認(rèn)這份陌生的悸動。?
阿貝多的身體依舊僵著,懸在半空的指尖卻緩緩松開,轉(zhuǎn)而輕輕落在熒的腰際 —— 那動作帶著明顯的試探,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衣料時還在微微發(fā)抖,直到感受到熒唇間傳來的柔軟,才漸漸收緊,將她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原本停滯的呼吸終于重新流動,卻帶著急促的節(jié)奏,溫?zé)岬臍庀⑴c熒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在兩人唇間縈繞,讓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熒能感覺到他的回應(yīng),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放松,唇瓣微微張開,輕輕含住他的下唇。這個細(xì)微的動作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guān),阿貝多眼底最后的冷靜徹底崩塌,他微微低頭,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 不再是被動的僵硬,而是帶著笨拙的投入,唇瓣的觸碰從輕柔的試探,漸漸變得纏綿。?
他放在熒腰際的手又收緊了些,將她牢牢圈在懷里,另一只手也抬了起來,輕輕覆在熒捧著他臉頰的手背上,指尖小心翼翼地與她的指縫相扣。
記錄儀器響起清脆的機械音。
“叮-----心率達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