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的賭場里,蘇蘇和蓮葉的出現讓氣氛靜默一瞬間,實在是有點格格不入。
一個顯懷的孕婦,和賭場不搭噶。
圍觀的郭龜腰率先迎上來。
郭龜腰蘇蘇小姐,幾天不見,越來越水靈了,要找我買糖嗎?走走走,哥現在就帶你去。
寧蘇蘇你給俺滾一邊去!
蘇蘇可沒忘記,露露就是這家伙帶進村的,郭龜腰遭一記白眼。
剛坐下的寧可金有點心虛,當即起身,把兩人拉到外面。
寧可金你可真會找事!蘇蘇懷著孩子,你帶她到這種地方干啥呢?
蓮葉躲在蘇蘇身后,看寧可金時目光躲閃,蘇蘇察覺,就猜到嫂子平時估計沒少挨哥揍。
明明那么好的大哥,怎么也會打媳婦呢,而且打人和被打的都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那股難言的違和與無力又升起。
寧蘇蘇哥也知道這地方不該來,你剛都坐下了,可別說是看熱鬧。
寧可金不是,俺真只是看熱鬧,都是那幾個混蛋起哄,俺才坐下,一把沒賭,你們就來了。
寧可金還真沒撒謊,他現在欠了大錢,哪里敢賭,剛剛確實是被大家起哄,想著就來一把,屁股剛落下,蘇蘇和蓮葉就來了。
寧蘇蘇沒有最好,要是讓俺發(fā)現哥真賭,俺就回去找爹,讓他看看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東西。
寧學祥拿得出來一千九百大洋,但他一定沒見過自家人借別人的一千九百大洋借條。
面對債主,寧可金暫時被壓制,如果真讓爹知道他欠了這么多錢,得鬧翻天。
寧蘇蘇俺明天回家吃飯,嫂子,告訴爹,給俺做道好菜。
臨別之時,蘇蘇說道,蓮葉應下,對她投來感激的眼神。
要是沒有蘇蘇這句話,今晚她鐵定得被打。
蘇蘇說明天要回寧家,寧可金肯定聽懂了,為了面子,他今晚不能打人。
今晚不打,消氣一天,明晚應該也就不想打了。
回到費家吃過晚飯,蘇蘇點起燈看書,從一開始的野史話本,到現在的外籍名著。
蘇蘇覺得費文典有一句話說得很中聽,她的品味變高了。
就是這國外的話本,費文典借不到譯文本,還得讓她先翻詞典標注一遍意思才能看,費勁的很。
費文典什么用的沒有,唯一的用處也就是給她找找書,讓她沒那么無聊。
整個孕期,蘇蘇除了看書,還看著自家姐姐和露露化……化干戈為玉帛,俗稱和好,然后露露走了。?
又看著老爹刨死姐姐的藥苗,挺著大肚子回寧家噴老爹一頓。
因為蘇蘇月份大了,寧學祥都不敢還嘴,生怕給她氣出個好歹。?
從前蘇蘇經常給糖吃的傻挑懷孕了,不知是誰的孩子,因為傻挑整天纏著鐵頭,這鍋被丟到他頭上。
寧蘇蘇要俺說,估計鐵頭也不清白。
蘇蘇表示看透一切,這些男人一個頂一個壞,傻挑也是一個悲劇。
可她看破這些,卻沒有改變的能力,無力感越來越重。
費左氏別管這些,東西都收拾好了,看你還有沒有要帶的。
蘇蘇已經足月幾天,卻還沒生,費文典寫信回來,讓費左氏把蘇蘇送到縣城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