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風卷著細沙，打在玻璃幕墻上發(fā)出細微的響動。王一博盯著手中那本皺巴巴的雜志，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市中心，皇冠酒店頂層?！彼吐曊f。
肖戰(zhàn)站在便利店門口，望著外面稀疏的街燈。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匕首柄，冰冷的金屬硌得掌心發(fā)疼。
“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去那兒。”王一博把雜志塞進背包，拉上拉鏈，“王父最擅長的就是讓人以為他想不到的事?！?/p>
肖戰(zhàn)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系緊了外套的扣子。
兩人沿著小巷往商業(yè)區(qū)走。天邊泛著魚肚白，但街道依舊寂靜。偶爾有早班出租車駛過，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走到十字路口，王一博突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肖戰(zhàn)問。
王一博沒回答，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那里還留著昨晚被玻璃劃破的傷痕，已經(jīng)結(jié)痂，卻隱隱作痛。
肖戰(zhàn)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頭一緊。
“你還在想那個數(shù)據(jù)的事？”他輕聲問。
王一博抬頭看他，眼神復雜：“SY-09實驗……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肖戰(zhàn)別開臉：“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p>
王一博伸手想碰他，卻被他輕輕避開。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毙?zhàn)低聲說。
王一博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他們繞過主干道，從后巷進入皇冠酒店的地下車庫。入口處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光線下，一只老鼠竄過，發(fā)出窸窣的聲響。
“電梯直接到頂樓太顯眼?！蓖跻徊旱吐曇?，“我們走樓梯?！?/p>
“你確定能上得去？”肖戰(zhàn)掃了一眼監(jiān)控攝像頭，“這里安保等級不低?！?/p>
“我看過這里的圖紙?！蓖跻徊┨统鲆粋€小小的干擾器，“三分鐘內(nèi)，監(jiān)控會短暫失靈?！?/p>
肖戰(zhàn)沒再說話，跟在他身后。
兩人穿過車庫，找到通往樓梯間的門。門是虛掩的，推開時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
黑暗中，只有應急燈微弱的光線照亮臺階。
“走。”王一博率先邁步。
一層、兩層……十層。
空氣變得潮濕，通風管道里傳來細微的滴水聲。
“你聽到了嗎？”肖戰(zhàn)突然停住。
王一博也停下腳步，側(cè)耳傾聽。
“腳步聲?！彼f。
兩人靠在墻邊，屏住呼吸。上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金屬裝備碰撞的聲響。
“至少兩個人?！蓖跻徊┑吐暤?，“武裝守衛(wèi)?！?/p>
肖戰(zhàn)輕輕拉開背包，取出匕首。
王一博卻按住他的手：“別沖動?！?/p>
話音剛落，頭頂傳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快，封鎖樓梯間！”上面?zhèn)鱽砻睢?/p>
王一博猛地拉住肖戰(zhàn)的手腕，轉(zhuǎn)身往樓下跑。
槍聲響起，子彈擦過墻壁，在黑暗中劃出一道火線。
“分頭走！”王一博喊。
“不行！”肖戰(zhàn)咬牙，“我們得一起！”
王一博沒再堅持，拉著他在拐角處停下。
“你那邊有出口?！毙?zhàn)指了指右側(cè)通道。
“你先走?！蓖跻徊┑吐曊f，“我去引開他們?！?/p>
“你說什么傻話！”肖戰(zhàn)瞪他一眼，“你以為我會丟下你一個人？”
王一博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揚起一絲苦笑：“你還和以前一樣，總是這么固執(zhí)?！?/p>
“那你呢？”肖戰(zhàn)反問，“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好好聽我說話？”
王一博沒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腳步聲越來越近。
“走！”王一博低聲說。
兩人沖向右側(cè)通道，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他們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盡頭是一扇鐵門。王一博掏出工具撬鎖，動作利落而迅速。
門開了。
“快進去?！彼屏诵?zhàn)一把。
肖戰(zhàn)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跟上?！?/p>
王一博點頭，迅速跟進。
門后是一條昏暗的通道，盡頭隱約能看到一扇標有“貴賓專用”字樣的門。
“頂層宴會廳就在上面。”王一博低聲說。
“他們今晚在這里辦宴會?！毙?zhàn)看著門上的電子鎖，“王父一定在里面。”
王一博冷笑：“正好?！?/p>
他摸出干擾器，對準電子鎖按下按鈕。鎖發(fā)出一聲輕響，門緩緩打開。
兩人悄悄潛入，穿過空無一人的休息區(qū)，來到宴會廳外的走廊。
透過門縫，他們看到大廳中央站著一群軍裝高官，王父正在講話。
“……特種部隊的未來，需要的是忠誠和紀律?！蓖醺傅穆曇舫练€(wěn)有力，“而不是背叛和私情?！?/p>
肖戰(zhàn)的心猛地一沉。
王一博的手緊了緊。
“他知道我們來了?！蓖跻徊┑吐曊f。
“你怎么知道？”
“他在等我們。”
果然，王父話音剛落，便朝身旁的副官點了點頭。副官立刻拿起對講機：“所有出入口封鎖，搜索目標人物?！?/p>
王一博拉住肖戰(zhàn)：“走?！?/p>
他們轉(zhuǎn)身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通道已經(jīng)被兩個持槍士兵堵住。
“放下武器?！逼渲幸蝗撕鹊?。
王一博沒有動。
“你們最好聽話?！绷硪蝗伺e起槍口。
就在這時，整個酒店的燈光突然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的緊急照明。
“他們在地下?！蓖醺傅穆曇敉ㄟ^廣播系統(tǒng)傳遍整棟大樓，“SY-09實驗的真相，就在地下?！?/p>
肖戰(zhàn)猛地抬頭。
王一博眼神驟變：“他在引導我們?！?/p>
“為什么？”肖戰(zhàn)不解。
“因為他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他安排好的棋子?！蓖跻徊┮а溃拔也皇?。”
話音未落，他猛地沖向守衛(wèi)，一個翻滾躲過子彈，順勢將一人踢倒在地。肖戰(zhàn)緊隨其后，用匕首格擋另一人的攻擊。
幾秒鐘的混亂后，兩人奪下武器，擊暈守衛(wèi)。
“走！”王一博拉起肖戰(zhàn)。
他們順著緊急通道往下跑，直奔地下停車場。根據(jù)情報，真正的實驗室入口就在那里。
途中，肖戰(zhàn)幾次想開口，都被王一博阻止。
“等找到真相再說?！蓖跻徊┱f。
終于，他們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隱藏入口。那是一扇不起眼的鐵門，旁邊掛著“維修通道”的牌子。
王一博掏出工具，熟練地打開鎖。
門后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是一間巨大的控制室。儀器閃爍著微光，墻上貼滿了實驗數(shù)據(jù)和照片。
肖戰(zhàn)走近一張照片，瞳孔猛然收縮。
那是十五歲的自己，躺在實驗臺上的影像。
“SY-09項目——‘共生體’實驗?！蓖跻徊┑吐暷钪募祟}。
“什么意思？”肖戰(zhàn)問。
“你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被改造過?！蓖跻徊┲钢鴶?shù)據(jù)圖譜，“你和我的腦波之所以會共振，是因為……我們在出生前就被綁定了。”
肖戰(zhàn)整個人僵住。
“你是父親計劃的一部分?！蓖跻徊┞曇舭l(fā)顫，“可我……我早就決定要毀掉這一切?！?/p>
就在這時，鐵門突然被重重撞開。
王父帶著一隊士兵走了進來。
“爸！”王一博舉起槍。
“一博。”王父面無表情，“放下武器?！?/p>
“你騙了我這么多年?！蓖跻徊┮а溃艾F(xiàn)在還想讓我聽話？”
“我只是想保護你?！蓖醺刚Z氣嚴肅，“SY-09實驗是為了國家的安全，不是為了你們的愛情?！?/p>
“所以你就把我當成實驗品？”肖戰(zhàn)怒吼。
“你值得更好的人生。”王父說。
“我不需要你來定義我的人生！”王一博大吼，“我不是你的棋子！”
王父嘆了口氣：“如果你執(zhí)意要毀掉這一切，那就連我也一起毀了吧。”
氣氛凝固。
王一博的手微微顫抖。
肖戰(zhàn)看向他，輕聲說：“別沖動?！?/p>
王一博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帶他走?！蓖醺笇κ勘f。
“別動！”王一博再次舉槍。
就在這時，控制室的警報突然響起。
“外部入侵！”系統(tǒng)自動播報。
所有人一驚。
王父臉色驟變：“誰？”
“是我?！币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那個曾出現(xiàn)在廢棄車廂的男人。
“我上傳了全部數(shù)據(jù)。”男人走進來，“全世界都知道了?！?/p>
王父猛地回頭：“你瘋了！”
“我沒有?！蹦腥似届o地說，“我只是做了正確的事?！?/p>
王一博抓住機會，一把拉住肖戰(zhàn)：“快走！”
兩人沖出控制室，身后傳來混亂的喊叫聲。
他們一路狂奔，直到回到地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酒店門前，照亮了他們的身影。
“然后呢？”肖戰(zhàn)問。
“然后，”王一博看著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我們重新開始。”
肖戰(zhàn)怔住。
“這次，沒人能分開我們。”王一博說，“你愿意嗎？”
肖戰(zhàn)看著他，眼里閃著淚光。
“我愿意?！?/p>
王一博笑了，伸手將他擁入懷中。
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
但這一刻，他們只屬于彼此。
警笛聲越來越近。
王一博的手還緊緊握著肖戰(zhàn)的，掌心全是汗。陽光照在他側(cè)臉，投下一道細長的影子。
“走?！彼吐曊f。
兩人拐進小巷，腳步聲在空蕩的街道上格外清晰。身后傳來汽車急剎的聲音，緊接著是開門聲和腳步聲。
“他們追來了?！毙?zhàn)喘著氣。
王一博沒說話，拉著他在一處老舊居民樓前停下。門鎖已經(jīng)銹了，他掏出工具，幾秒就撬開。
“快進去?！?/p>
肖戰(zhàn)猶豫了一下：“你確定這里安全？”
“比外面強?！蓖跻徊┩崎T而入。
屋里很暗，窗簾拉得嚴實，空氣中有一股潮濕的霉味。王一博反手把門關上，靠在門邊喘息。
肖戰(zhàn)看著他：“你受傷了?！?/p>
王一博低頭看自己的手臂，剛才逃命時被子彈擦過的地方正在滲血。他扯下外套，隨手裹住傷口。
“不嚴重。”他說。
肖戰(zhàn)皺眉，從背包里翻出繃帶。王一博想躲，卻被他按住。
“別動?！毙?zhàn)低聲說，“你要是暈倒了，我還得背著你。”
王一博笑了：“你體力可沒那么好。”
“試試看？”肖戰(zhàn)挑眉。
王一博安靜下來，任由他包扎?？噹Юp上手臂的瞬間，他忽然抓住肖戰(zhàn)的手。
“我差點以為……”他聲音低啞，“我再也見不到你了?！?/p>
肖戰(zhàn)抬頭看他，眼里有光：“我不是在這兒嗎？”
王一博沒說話，只是把他的手攥得更緊。
外頭又傳來警笛聲，由近及遠。
“他們應該找不到這兒?！毙?zhàn)松開手，把繃帶收好。
王一博點頭，走到窗邊掀開一點窗簾。街上沒人，只有風吹著一張紙在地面打轉(zhuǎn)。
“我們得離開這座城市。”他說。
“去哪兒？”肖戰(zhàn)問。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蓖跻徊┺D(zhuǎn)身看他，“然后……查清楚SY-09到底是什么?！?/p>
肖戰(zhàn)沉默片刻：“你爸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知道?！蓖跻徊┭凵窭淞讼聛?，“但我不會再讓他控制我?！?/p>
肖戰(zhàn)看著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固執(zhí)了？”
王一博愣了一下，笑了：“是你教我的?！?/p>
肖戰(zhàn)也笑了。
外面的天色漸漸亮起來，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屋內(nèi)，在地上劃出一道金色的線。
王一博坐到沙發(fā)上，輕輕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休息一會兒?！彼f，“等天黑再走?！?/p>
肖戰(zhàn)沒拒絕，挨著他坐下。兩人靠在一起，誰都沒說話。
屋子里很安靜，只有鐘表滴答滴答地走著。
過了很久，王一博輕聲說：“謝謝你沒有丟下我?！?/p>
肖戰(zhàn)轉(zhuǎn)頭看他：“你不是也沒讓我一個人走？”
王一博嘴角揚起一點笑意，伸手將他摟進懷里。
外面的世界依舊危險，但此刻，他們只屬于彼此。
時間緩緩流逝，陽光慢慢爬過地板。
直到一聲敲門聲打破寂靜。
“咚、咚、咚?！?/p>
兩人心頭一緊。
王一博立刻起身，迅速拉開抽屜想找點什么防身。肖戰(zhàn)則悄悄走到門邊，貼墻站著。
敲門聲又響了一聲，這次更重了些。
“你們在里面吧?！遍T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是來幫你們的?！?/p>
王一博和肖戰(zhàn)對視一眼。
是那個上傳數(shù)據(jù)的男人。
“你怎么找到這兒的？”王一博沒有開門。
“我知道你們會來這里?！蹦腥苏f，“現(xiàn)在不是懷疑的時候，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王一博皺眉：“誰？”
“王父的人?！蹦腥藟旱吐曇?，“他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p>
肖戰(zhàn)上前一步：“你想帶我們?nèi)ツ膬?？?/p>
“一個安全的地方?！蹦腥苏f，“在那里，我可以告訴你們SY-09的全部真相?！?/p>
王一博沉默幾秒，終于打開門。
男人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U盤。
“這是原始實驗資料?！彼f，“你們有權知道一切?！?/p>
王一博接過U盤，手指微微發(fā)顫。
“走吧?！蹦腥宿D(zhuǎn)身往外走，“車就在前面?！?/p>
三人快速離開屋子，穿過小巷，來到一輛黑色轎車旁。
剛坐進后排，車子就發(fā)動了。
肖戰(zhàn)回頭看了一眼那棟老房子，心里有些不舍。
王一博靠在他肩上，輕聲問：“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肖戰(zhàn)搖頭，“只是覺得，我們好像從沒真正擁有過平靜的生活?！?/p>
王一博握住他的手：“以后會有?！?/p>
車子駛出城區(qū)，朝郊外開去。
一路上沒人說話，只有風從窗外呼嘯而過。
直到車子停在一棟廢棄的廠房前。
“到了。”男人下車。
王一博和肖戰(zhàn)跟著走進去。
里面很空曠，只有一個電腦桌和幾張椅子。
“坐?！蹦腥耸疽馑麄?。
他插上U盤，打開文件夾。
屏幕上出現(xiàn)一段視頻。
畫面一開始是兩個嬰兒，躺在并排的保溫箱里。
“SY-09項目啟動日期：2008年4月3日?！碑嬐庖繇懫?，“目標：創(chuàng)造完美共生體?！?/p>
王一博和肖戰(zhàn)對視一眼。
“你們就是實驗對象?！蹦腥说吐曊f，“從出生那天起，你們的命運就被綁在一起?！?/p>
畫面切換，出現(xiàn)兩個小男孩，正在一起做游戲。
“小時候我們見過？”肖戰(zhàn)喃喃。
“他們一直在觀察你們?！蹦腥它c頭，“直到你們被分開?！?/p>
王一博盯著屏幕，臉色越來越白。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問。
“實驗失控?！蹦腥苏f，“有人泄露了數(shù)據(jù)，導致項目終止。但王父一直沒放棄，他把你訓練成執(zhí)行者，把肖戰(zhàn)改造成共生體。”
“所以……”肖戰(zhàn)聲音發(fā)顫，“我們的相遇不是偶然？”
男人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不是。”
王一博猛地站起來，拳頭緊握。
“所以你今天來，是為了贖罪？”他冷冷問。
男人低下頭：“是?！?/p>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蓖跻徊┮а?，“我只想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恢復正常？”
男人抬起頭，眼神復雜：“你們的腦波已經(jīng)融合，無法分離。但只要不再接受刺激，就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p>
肖戰(zhàn)怔?。骸罢娴模俊?/p>
“前提是遠離所有實驗痕跡。”男人說，“包括王父，包括我，包括……這段記憶。”
王一博看向肖戰(zhàn)：“你愿意嗎？”
肖戰(zhàn)沒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他的手。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廠房里只剩下電腦屏幕發(fā)出的微弱光芒。
下一秒，手機響了。
王一博低頭看一眼來電顯示，眉頭皺起。
是王父。
他沒有接，而是直接按下掛斷。
“別管它。”肖戰(zhàn)說。
王一博卻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最終，按下回撥鍵。
電話很快接通。
“爸?！蓖跻徊╅_口。
對面沉默了幾秒，傳來王父的聲音：“一博，你聽我說……”
王一博打斷他：“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王父嘆了口氣：“你還愿意回來嗎？”
王一博握緊肖戰(zhàn)的手，語氣堅定：“不會了?！?/p>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沉的嘆息。
“那你……保重?！蓖醺刚f。
電話掛斷。
王一博看著肖戰(zhàn)，眼里帶著一絲釋然：“我們該走了?！?/p>
肖戰(zhàn)點點頭：“去哪兒？”
“隨便哪兒?！蓖跻徊┬α?，“只要和你在一起?！?/p>
男人默默起身，把U盤拔下遞給他
們：“帶上吧，也許有一天你會用得上。”
王一博接過，放進背包。
三人走出廠房，夜風迎面吹來，帶著一絲涼意。
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
他們上了車，朝著未知的方向駛?cè)ァ?/p>
身后，是過去的一切。
前方，是全新的開始。
津ICP備2022002164號-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權保護聲明 不良信息舉報:jubao@ihuaben.com
京公網(wǎng)安備1101050203636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