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刃歸鞘,徵光入懷(番外·燈下縫補)
回到角宮時,天已經(jīng)擦黑。宮遠徵抱著新買的精鐵直奔鑄劍房,非要先摸一摸才肯去吃飯,宮尚角和沈清辭看著他雀躍的背影,相視一笑,先去了偏廳。
沈清辭把月白色錦緞鋪在桌上,又取出針線籃,指尖捏著軟尺,忽然想起什么,朝鑄劍房方向喊:“遠徵!過來量下手腕尺寸!”少年趿著鞋跑出來,袖子還沾著鐵屑,乖乖伸著胳膊:“清辭姐姐,不用太麻煩,隨便做個就行?!?/p>
“那可不行?!鄙蚯遛o笑著量完尺寸,用粉餅在布上畫下痕跡,“護腕要合手才護得住,不然練劍時滑下來,反而容易受傷?!睂m尚角端著剛溫好的桂花羹過來,看見她低頭穿針,線幾次都沒穿過針孔,便放下碗走過去:“我來?!?/p>
他接過針線,指尖捏著線頭輕輕一捻,再對準(zhǔn)針孔,動作流暢得不像常年握劍的人。沈清辭有些意外:“你還會這個?”宮尚角把穿好的針遞她,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從前徵兒小,練劍總磨破手腕,我給他縫過幾次護腕,后來他自己學(xué)著做,反而比我縫得好?!?/p>
正說著,宮遠徵已經(jīng)吃完一碗桂花羹,湊過來看熱鬧:“兄長縫的護腕太丑了!清辭姐姐縫的肯定好看!”沈清辭被逗笑,拿起剪刀沿著粉線裁剪布料,宮尚角則坐在一旁,幫她整理剪下來的碎布,偶爾遞過頂針。
燭火搖曳,映得三人身影在墻上輕輕晃動。沈清辭飛針走線,錦緞在她手中慢慢成型,宮遠徵趴在桌邊,一會兒幫著遞線,一會兒好奇地問異世的衣服樣式,宮尚角聽著兩人的對話,偶爾補充一句,廳里滿是細碎的笑語。
夜深時,護腕終于縫好。沈清辭把繡著簡單云紋的護腕套在宮遠徵手腕上,剛好合手。少年抬手揮了揮,笑得眉眼彎彎:“謝謝清辭姐姐!明天我就戴著它練劍!”說完又看了眼宮尚角,小聲加了句,“也謝謝兄長幫忙。”
宮尚角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目光轉(zhuǎn)向沈清辭,她指尖還沾著一點絲線,卻笑得格外溫柔。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三人身上,像一層柔軟的紗——這世間最珍貴的,從不是權(quán)謀場上的勝負,而是這樣燈下縫補的煙火氣,是身邊人安穩(wěn)的笑臉,是往后歲歲年年,都能這樣相守的尋常時光。
要是你想給這個故事加個收尾彩蛋,比如多年后宮遠徵成為頂尖鑄劍師,特意為宮尚角和沈清辭打造了一對情侶劍,我可以繼續(xù)寫這個小片段,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