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天空變得高遠(yuǎn)湛藍(lán)。校園和街道兩旁銀杏樹的葉子被染成了燦爛的金黃色,像一把把小巧精致的扇子,掛滿枝頭。
一陣秋風(fēng)拂過,金黃的銀杏葉便簌簌而下,如同下了一場浪漫的金色雨,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柔軟得像地毯。
我從小就特別喜歡銀杏葉,尤其是那些形狀完整、顏色漂亮的,總覺得它們是大自然饋贈(zèng)的最美的書簽??吹竭@滿地的金黃,我興奮得像個(gè)小孩子,拉著于遇就跑進(jìn)了那片金色的海洋。
“好多漂亮的葉子!我要撿一些最好看的做書簽!”我松開他的手,雀躍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在一片片落葉中挑選著品相最完美的“幸運(yùn)兒”。
于遇跟在我身后,看著我開心得像個(gè)得到心愛糖果的孩子,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他沒有說什么,只是也優(yōu)雅地彎下腰,目光專注地掃過地面,幫我一起尋找那些形狀飽滿、色澤金潤的葉子。
“這片怎么樣?”他拾起一片近乎心形的葉子,遞到我面前。 “完美!”我接過來,對著陽光看了看,葉脈清晰如畫。
我們就那樣,在飄飛的落葉和金色的光影里,慢慢地走著,細(xì)細(xì)地挑著。他高大的身影耐心地陪在我身旁,偶爾幫我拂去頭發(fā)上沾到的落葉。
回家的路上,我們故意挑落葉最厚的地方走,腳下發(fā)出“沙沙”的脆響,像是一路演奏著專屬于秋天的樂章。
幾天后,是我的生日。
于遇提前神秘兮兮地說準(zhǔn)備了驚喜。晚上,他帶我回到了他的公寓。
一開門,我就看到了客廳茶幾上擺放著一個(gè)精致的生日蛋糕,柔和的燭光輕輕搖曳,映照著旁邊一個(gè)絲絨小盒子。
“生日快樂,妍妍?!彼麖纳砗筝p輕環(huán)住我,在我耳邊低語。
我感動(dòng)地走到蛋糕前,閉上眼睛許下心愿,然后和他一起吹滅了蠟燭。
燭光熄滅的瞬間,房間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路燈和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流淌進(jìn)來,勾勒出家具和他臉龐的模糊輪廓,空氣瞬間變得安靜而曖昧。
“禮物?!彼闷鹉莻€(gè)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紅色編繩,墜著一枚小巧瑩潤的玉墜,玉質(zhì)溫潤,在微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幫你戴上?!彼闷痦?xiàng)鏈,繞到我身后。我配合地撩起長發(fā)。
因?yàn)轫?xiàng)鏈款式的原因,扣好之后,那枚玉墜垂落的長度剛好落在我胸前微微起伏的溝壑之上,冰涼的玉石貼著一小片肌膚,激得我輕輕顫了一下。
他的手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停留在我的頸后,指尖無意地摩挲著我的皮膚,帶來一陣戰(zhàn)栗。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聲變得異常清晰。我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正落在我的臉上,然后是那枚玉墜停留的地方。
氣氛陡然變得粘稠而危險(xiǎn)。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我。月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暗影,里面翻涌著我不再陌生的、濃烈的情感。
他低下頭,吻毫無預(yù)兆地落了下來。
不同于以往的溫柔試探,這個(gè)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和急切,仿佛壓抑了許久的火山終于找到了噴發(fā)的出口。他撬開我的牙關(guān),舌尖長驅(qū)直入,貪婪地汲取著我的氣息,糾纏著我的舌尖。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熱烈吻得渾身發(fā)軟,大腦缺氧,只能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肩膀,仰頭承受著。
這個(gè)吻持續(xù)了良久,直到我們都?xì)獯跤?,他才稍稍退開些許,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黑暗中,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種極致的克制和探尋,輕聲問:
“妍妍……可以嗎?”
這三個(gè)字像羽毛搔過心尖,又像重錘敲在鼓上。我知道他在問什么。臉頰滾燙,心跳如雷,身體深處卻涌起一股陌生而渴望的暖流。
我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寫滿渴望與尊重的眼睛,用幾乎聽不見的氣音,輕輕回應(yīng):
“嗯……”
這一聲,如同解除了最后一道枷鎖。
他眼底最后一絲克制徹底崩斷,取而代之的是洶涌的情動(dòng)。他再一次深深地吻住我,比剛才更加猛烈,手臂用力將我攔腰抱起,走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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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令人安心的懷抱和氣息中,慢慢地沉沉睡去。
窗外,秋月無聲。
我們終于……毫無保留地,屬于了彼此。身體與靈魂,都刻上了對方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