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日向家,月光透過窗戶,灑在雛田的枕邊。她蜷縮在床上,眉頭緊鎖,額頭上滿是冷汗——又是那個奇怪的夢。
夢里有兩個模糊的身影。一個穿著橙色外套,金發(fā)耀眼,總是笑著對她說“雛田,別怕,有我在”,他會擋在她身前,替她趕走欺負她的人,會在她失落時,笨拙地安慰她。這個身影讓她覺得溫暖,卻又無比遙遠,像抓不住的光。
另一個身影穿著云隱的制服,笑容溫柔,總是對她說“雛田,我懂你”,他會幫她解決麻煩,會在她困惑時,耐心地引導她。這個身影讓她覺得安心,卻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像裹著糖衣的刺。
兩個身影在夢里不斷交錯,一會兒是金發(fā)少年保護她的畫面,一會兒是云隱忍者溫柔的笑容。她想靠近金發(fā)少年,卻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向云隱忍者;她想抓住那些溫暖的記憶,卻發(fā)現(xiàn)它們像沙子一樣,從指縫里溜走。
“鳴人君……”雛田在夢里喃喃,眼淚從眼角滑落,“別走……”
突然,夢里的云隱忍者臉色驟變,變成了猙獰的模樣,他伸出手,好像要抓住她的眼睛:“把白眼給我!”
“??!”雛田猛地驚醒,大口喘著氣,渾身冰涼。她坐起身,摸了摸臉頰,全是淚水。心臟還在劇烈跳動,夢里的恐懼和混亂,讓她頭痛欲裂。
“到底……誰才是對的?”雛田抱著膝蓋,縮在床頭。她想起鳴人質(zhì)問她時的痛苦眼神,想起花火說“月見在騙你”,想起夢里那個溫暖的金發(fā)身影——這些都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記錯了什么。
可一想到月見平時的溫柔,想到他幫自己解決的那些麻煩,想到他說“鳴人君不懂你”,她又開始猶豫。腦海里像有兩個聲音在吵架,一個說“相信鳴人”,一個說“依賴月見”,吵得她快要崩潰。
“好亂……”雛田捂著頭,痛苦地低吟。她想回憶起和鳴人在一起的細節(jié),卻發(fā)現(xiàn)很多畫面都變得模糊,只有月見說過的話,清晰地回蕩在耳邊。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是月見的聲音:“雛田小姐,你還好嗎?我聽到你好像在做噩夢?!?/p>
雛田身體一僵,隨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連忙擦去眼淚,打開門,看到月見手里端著一杯溫牛奶,笑容溫柔:“是不是做噩夢了?喝點溫牛奶會好一點?!?/p>
看著月見關切的眼神,雛田心里的混亂和恐懼好像減輕了一些。她接過牛奶,小聲說:“謝謝你,月見先生。只有你……愿意這么陪我?!?/p>
月見看著她脆弱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嘴上卻溫柔地說:“傻瓜,我怎么會丟下你呢?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guī)闳ツ莻€風景好的地方,讓你放松一下?!?/p>
雛田點了點頭,看著月見離開的背影,心里的依賴又深了一層。她不知道,自己剛剛又一次錯過了清醒的機會,而那個真正在乎她的人,正在黑暗中,為了喚醒她,拼命尋找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