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把客廳的窗簾染成了淺橘色,楊博文是被左奇函胸腔的震動弄醒的——左奇函在看手機,指尖劃過屏幕時,胸腔輕輕起伏,帶著他熟悉的節(jié)奏。
他沒睜眼,只是往左奇函懷里又拱了拱,鼻尖蹭過對方的針織衫領口,把臉埋得更深:“你在看什么?”聲音還裹著剛睡醒的黏意,像沾了蜜的棉花糖。
左奇函低頭,指尖輕輕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fā):“看外賣?!彼咽謾C遞到楊博文眼前,屏幕上是熟悉的烤腸店頁面,“剛才老板發(fā)消息說,今天新做了魚豆腐,問要不要加兩份?!?/p>
楊博文的眼睛瞬間亮了,猛地抬起頭,鼻尖差點撞上左奇函的下巴:“要加!還要加年糕!”他抓過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點著,“上次吃的魚豆腐QQ的,蘸辣油超好吃!”
左奇函笑著握住他的手,幫他把地址確認好:“別急,等會兒就能吃了?!彼焓植亮瞬翖畈┪难劢堑纳硇詼I水,指尖蹭過皮膚時,能感覺到對方微微發(fā)燙的溫度——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
楊博文放下手機,又立刻黏回左奇函身邊,胳膊環(huán)著他的腰,膝蓋輕輕頂著他的腿?!斑€要等多久?。俊彼笃婧i窩里蹭了蹭,聲音軟乎乎的,“我現在就想吃?!?/p>
“快了,老板說十分鐘就到。”左奇函低頭在他發(fā)頂親了親,指尖順著他的脊椎慢慢滑,“再陪我待會兒,好不好?”
楊博文乖乖點頭,卻沒安分多久。他的手指順著左奇函的腰側往上,輕輕捏了捏對方的肋骨,見左奇函沒反應,又往下滑,勾住對方睡衣的下擺輕輕扯——上次沒摸夠的腰,此刻就貼在掌心,溫熱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揉了揉。
“還沒摸夠?”左奇函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摸吧,今天讓你摸個夠?!?/p>
得到許可,楊博文立刻笑了,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他的掌心貼著左奇函的腰,慢慢摸索著腰側的線條,偶爾輕輕捏一下,然后湊到左奇函耳邊小聲說:“真的好結實,比我想象中還要硬一點?!?/p>
左奇函被他說得耳尖發(fā)燙,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小色鬼。”
楊博文立刻不樂意了,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我才不是!”可嘴上反駁著,身體卻往左奇函懷里縮得更緊,連呼吸都帶著點甜,“我就是喜歡你嘛,喜歡摸你的腰,喜歡看你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的所有時候。”
左奇函的心像被溫水泡過似的,軟得一塌糊涂。他收緊手臂,把楊博文緊緊抱在懷里,下巴抵在他的發(fā)頂,輕輕蹭了蹭:“我知道?!彼穆曇舴诺煤艿停裨谡f給全世界聽,“我也喜歡,喜歡看你黏著我的樣子,喜歡聽你說喜歡我,喜歡……這樣抱著你,把時光都變慢?!?/p>
暮色慢慢漫進客廳,窗簾上的橘色漸漸變深。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楊博文的手貼在左奇函的腰上,左奇函的下巴抵在他的發(fā)頂,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心跳聲,在安靜的空間里輕輕回蕩。
沒過多久,門鈴響了。楊博文像只受驚的小貓,立刻從左奇函懷里彈起來,跑去開門時還不忘回頭喊:“是烤腸到啦!”
左奇函笑著跟在后面,看著他踮著腳接過外賣袋,眼睛亮得像星星。楊博文把外賣袋放在餐桌上,迫不及待地打開——烤腸的香氣混著魚豆腐的鮮,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辣油的香味鉆進鼻子里,讓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左奇函遞給他一雙筷子,看著他夾起一根烤腸就往嘴里塞,嘴角沾了點辣油也不在意,像只滿足的小松鼠。
楊博文咬下一口烤腸,辣油的香氣在嘴里散開,滿足地瞇起了眼睛。他夾起一塊魚豆腐,遞到左奇函嘴邊:“你吃這個,超好吃!”
左奇函張嘴咬下,魚豆腐的Q彈混著辣油的香,確實比上次吃的還要入味。他看著對面人一臉幸福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辣油,指尖輕輕蹭過他的嘴角:“慢點吃,別噎著?!?/p>
楊博文點點頭,卻還是吃得飛快。吃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湊到左奇函身邊:“左奇函,你說我們明天早上吃什么???”他的指尖輕輕撓了撓左奇函的手背,“我還想吃你做的溏心煎蛋,還要配芝士。”
“好啊?!弊笃婧χc頭,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明天早上我早點起來做,還給你熱牛奶?!?/p>
“還要加一勺蜂蜜!”楊博文立刻補充,眼睛亮了亮,“上次加了蜂蜜的牛奶超甜,比糖還甜?!?/p>
“好,加一勺蜂蜜?!弊笃婧兆∷氖?,指尖輕輕捏了捏他的指腹,“等會兒吃完烤腸,我們去陽臺看看好不好?今天的晚霞好像很好看?!?/p>
楊博文用力點頭,拉著左奇函的手就往陽臺走,嘴里還不忘咬著半根烤腸。陽臺的風帶著點傍晚的涼意,卻被兩人手心的溫度捂得暖暖的。夕陽掛在遠處的樓頂上,把天空染成了一片金紅,云朵像被鍍了層金邊,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楊博文靠在左奇函身邊,手里拿著烤腸,眼睛盯著遠處的晚霞,嘴里卻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你看那個云,像不像棉花糖?還有那個,像不像小貓的爪子?”
左奇函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頭回應,手指輕輕勾著楊博文的手指。他突然覺得,所謂的幸福,其實就是這樣簡單。是暮色里的烤腸香,是陽臺邊的晚霞,是身邊人嘰嘰喳喳的碎語,是不用做什么,只要待在一起,就能把平凡的傍晚,過成甜絲絲的樣子。
等晚霞慢慢褪去顏色,楊博文才拉著左奇函的手往客廳走。他的嘴角還沾著點辣油,眼睛里滿是滿足的笑意,像只剛偷吃到糖的小貓。左奇函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回到客廳,楊博文又立刻黏回左奇函身邊,胳膊環(huán)著他的腰,把臉往他懷里埋了埋:“今天好開心啊?!彼穆曇糗浐鹾醯?,帶著點困意,“吃了烤腸,看了晚霞,還摸了你的腰。”
“以后每天都能這樣開心。”左奇函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聲音溫柔得像揉碎的月光,“以后我們還要一起看很多次晚霞,一起吃很多次烤腸,一起把每一個平凡的日子,都過得像今天這樣甜。”
楊博文點點頭,眼睛慢慢瞇了起來。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手卻還緊緊環(huán)著左奇函的腰,像怕他跑掉似的。左奇函能感覺到身邊人的體溫,還有他發(fā)間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混合著烤腸的煙火氣,成了最安心的味道。
客廳里的燈暖融融地照著,兩人的影子疊在地板上,像一幅黏糊糊的甜畫。左奇函低頭看著懷里熟睡的人,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笑。他知道,等明天早上醒來,身邊的人一定會第一時間摸他的腰,會吵著要吃溏心煎蛋,會像今天一樣,把一整天都黏在他身邊。
而他只要陪著就好。陪著這個黏人的小祖宗,在每一個清晨、午后和傍晚,把平凡的時光,都熬成藏在心底的甜。窗外的夜色慢慢變濃,而客廳里的兩人,就那樣黏著,把時光都變成了甜絲絲的模樣,溫柔又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