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馬嘉祺是七個少年里最戀家的那個。當年跟著兄弟們奔向春光時,他總在路過花店時停下腳步,盯著櫥窗里的白玫瑰發(fā)呆——總想起沈久窗臺上那盆開得倔強的花,想起她低頭撫花瓣時溫柔的眉眼。
后來他們定居在南方一座小城,離古堡舊址不遠。每到秋天,馬嘉祺總會提前備好花鏟,第一個跑去古堡移栽白玫瑰幼苗。兄弟們總笑他“把沈久的窗臺搬來了自己家”,他卻認真地給每株花系上小牌子,上面寫著“今日澆水:馬嘉祺”,像完成什么鄭重的約定。
二十歲那年春天,他在巷口的甜品店遇見了蘇念。女孩穿著淺藍的連衣裙,正踮著腳夠貨架頂層的糖罐,指尖剛碰到罐子,就被身后伸來的手穩(wěn)穩(wěn)扶住——是馬嘉祺,手里還抱著剛從花圃剪來的白玫瑰,花瓣上的晨露滴在她的發(fā)梢。
馬嘉祺“小心點?!?/p>
他把糖罐遞過去,又把白玫瑰分出一小枝遞給她
馬嘉祺“剛摘的,給你當書簽?!?/p>
沈久接過花,臉頰紅得像甜品店的草莓
沈久“謝謝你……我叫蘇念,就住在隔壁巷?!?/p>
馬嘉祺“馬嘉祺?!?/p>
他笑起來時眼底有光
馬嘉祺“我家窗臺種了好多白玫瑰,有空可以來看看?!?/p>
從那天起,沈久成了馬嘉祺家的???。她總帶著自己烤的曲奇,蹲在窗臺邊看他給花澆水,聽他講古堡里的故事——講解契石的藍光,講兄弟們奔向春光的模樣
沈久“你好像很想念他們?”
有次蘇念剝了顆奶糖遞給她,看著他給花系上新的小牌子。
馬嘉祺接過糖,指尖蹭過她的掌心
馬嘉祺“不是想念,是約定。好好生活。”
他轉(zhuǎn)頭看向她,眼底的光比春日的陽光還暖
馬嘉祺“現(xiàn)在多了個約定,想和你一起,把日子過成白玫瑰的模樣?!?/p>
沈久的臉瞬間紅透,把剩下的奶糖都塞進他手里
沈久“那……以后我來幫你澆花,你要給我講更多故事。”
后來他們結(jié)婚了,新房的窗臺擺了兩盆白玫瑰——一盆是馬嘉祺從古堡移栽的老株,一盆是沈久親手種的新苗。婚禮那天,兄弟們都來了,每個人都帶了一束白玫瑰,湊成了婚禮上最特別的花束。
婚后的日子像浸了糖的白玫瑰,甜得恰到好處。馬嘉祺依舊每年秋天去古堡移栽花苗,只是身邊多了個身影——沈久會提著小籃子跟在他身后,幫他撿落在地上的花瓣,偶爾趁他不注意,把沾著晨露的花瓣貼在他的臉頰上。
有一年春天,他們的女兒出生了,取名叫“沈玫”滿月那天,馬嘉祺抱著女兒站在窗臺前,指著盛開的白玫瑰輕聲說
馬嘉祺“笑笑”這是我和媽媽一起種的”
馬嘉祺“好看嗎”
馬嘉祺含著糖,甜意從舌尖漫到心底。窗外的風拂過白玫瑰,花瓣輕輕顫動,像是七個少年在笑著祝福,又像是時光里的溫柔都化作了此刻的甜——原來最好的結(jié)局,從來不是轟轟烈烈的告別,而是帶著過往的約定,在歲月里遇見一個人,把溫柔釀成糖,把時光種成花,歲歲年年,都有玫瑰香,都有愛人伴。
后來沈玫長大,總會纏著馬嘉祺講白玫瑰的故事,講七個少年的約定。而馬嘉祺總會指著窗臺上的花,笑著說:“你看,那些藏在時光里的人,從來都沒離開過,他們就藏在每一朵白玫瑰里,看著我們,把日子過成了最甜的模樣?!?/p>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