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剛想起身去倒杯水，門鎖突然傳來轉動聲。楊博文回來了，比平時早了兩個小時。他換鞋的時候頭都沒抬，外套隨手扔在玄關柜上，動作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沉悶。

"今天怎么這么早？"我靠在廚房門口問他，手里還捏著玻璃杯。

他沒回答，徑直走過來把我堵在冰箱和他之間。身上有股淡淡的煙味，不是他平時抽的那種。他低頭看我，眼神比平時暗，手捏著我的下巴抬起來，力道有點大。

"昨天晚上去哪了？"他聲音很低，呼吸噴在我臉上。

"跟朋友喝酒。"我想推開他，手腕卻被他攥得更緊。他很少這樣，平時就算生氣也會裝乖。

"哪個朋友？"他拇指摩挲著我下巴，"張琪？還是那個總看你的男生？"

我心跳有點快，不是怕，是別的什么。他突然笑了一下，松開手揉我頭發(fā)，跟剛才判若兩人。"下次早點回來，我做了飯。"

他轉身去餐廳端菜，背影看著有點落寞。我站在原地沒動，手里的杯子冰涼。這算什么？又發(fā)脾氣又裝可憐？

拿起你的手機假裝要看

我伸手越過餐桌，指尖剛碰到他手機邊緣，楊博文的動作比我更快。他手腕一翻就把手機攥在手里，指節(jié)因為用力泛白。

"想看什么？"他笑了，眼睛卻沒什么溫度，"看我有沒有偷偷給別的女生發(fā)消息？"

"你不是天天查我手機嗎？"我故意激他，"怎么自己還怕被看了？"

他突然站起來，手機"啪"地拍在桌上。"我查你是怕你跑了，"他俯身逼近我，呼吸掃過我臉頰，"你查我是想找借口離開嗎？"

我沒說話，他卻突然笑了，伸手揉我頭發(fā)，動作又變回平時那種黏人勁兒。"媽媽要是想看，隨時都能看，"他把手機塞到我手里，屏幕還亮著，"密碼是你的生日，一直都是。"

我握著發(fā)燙的手機，他已經(jīng)坐回對面繼續(xù)吃飯，好像剛才那個炸毛的樣子又是我的錯覺。手機在我手里震動了一下，是他朋友發(fā)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