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站在化妝鏡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屏幕上是經紀人剛發(fā)來的消息:"《星火》男一號定了,明天簽約。制作方要求保密。"
他的指尖微微發(fā)抖,不是緊張,而是興奮。三年了,從偶像團體解散后,他一直在各種網(wǎng)劇里打轉,終于等到了這個能證明自己的機會。
"真源,好了嗎?"助理小林敲了敲化妝間的門,"紅毯環(huán)節(jié)要開始了。"
"馬上。"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鏡子最后整理了一下領結。黑色西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領口處一枚小小的星形胸針在燈光下閃爍——這是粉絲送的禮物,他幾乎從不離身。
慈善晚宴的會場燈火輝煌,張真源剛踏上紅毯,四周的閃光燈便如暴雨般傾瀉而下。他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卻在走到一半時突然僵住了。
紅毯盡頭,六個熟悉的身影正被媒體團團圍住。
時代少年團。
即使三年未見,他也能在千萬人中一眼認出他們——馬嘉祺、丁程鑫、宋亞軒、劉耀文、嚴浩翔、賀峻霖。他們穿著剪裁考究的西裝,舉手投足間盡是頂流明星的氣場。
張真源的手指掐進了掌心。自從三年前那場不歡而散的解散演唱會,他們就再沒同臺過。媒體無數(shù)次追問他們之間的關系,得到的永遠是官方客套的回答。
他強迫自己繼續(xù)向前走,卻在經過他們時被一只溫熱的手掌握住了手腕。
"好久不見,真源。"馬嘉祺的聲音低沉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我們剛好缺一個男伴。"
張真源抬眼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心跳漏了半拍。馬嘉祺比三年前更高了,輪廓更加鋒利,唯有看向他時那種專注的眼神絲毫未變。
"我..."他剛要開口,丁程鑫已經自然地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臂:"媒體都在看,別讓他們亂寫。"
這句話戳中了張真源的軟肋。他抿了抿唇,任由自己被夾在兩人中間帶進了會場。
宴會廳內水晶燈璀璨,張真源被安排在時代少年團的圓桌旁。他刻意避開六人的目光,卻仍能感受到他們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聽說你接了新戲?"宋亞軒湊過來,呼吸拂過他的耳廓。
張真源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這個消息應該只有制作方和經紀人知曉。
宋亞軒笑而不答,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高腳杯,杯中的紅酒在燈光下如血般暗紅。
"我們一直很關注你。"坐在對面的嚴浩翔突然開口,聲音冷冽,"每一部作品,每一個通告。"
張真源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他放下餐巾,起身道:"失陪一下。"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他略顯蒼白的臉。張真源擰開水龍頭,冷水沖刷過手腕,卻沖不散心頭的不安。他早該想到的,以時代少年團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想知道他的動向易如反掌。
門被推開的聲音讓他抬起頭,鏡中映出劉耀文的身影。
"躲著我們?"劉耀文反手鎖上門,一步步走近,"三年了,還不夠嗎?"
張真源轉身,后背抵在洗手臺上:"我們早就不是隊友了,劉耀文。"
"是嗎?"劉耀文輕笑一聲,突然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可你永遠是我們的人。"
洗手間的門再次被推開,賀峻霖倚在門框上,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打擾你們敘舊了?馬哥說該去拍賣環(huán)節(jié)了。"
拍賣環(huán)節(jié)開始后,張真源刻意選了個遠離他們的位置。然而當拍賣師拿出一枚古董懷表時,馬嘉祺舉起了號牌。
"五十萬。"
"八十萬。"另一側傳來丁程鑫的聲音。
"一百萬。"嚴浩翔加入競價。
會場一片嘩然,這枚懷表的估價不過二十萬。張真源握緊了號牌,不明白他們?yōu)楹螌@件物品如此執(zhí)著。
"一百五十萬。"馬嘉祺再次舉牌,目光卻看向張真源的方向。
最終懷表以兩百萬的價格被馬嘉祺拍下。當拍賣師宣布成交時,六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張真源身上,讓他如坐針氈。
晚宴結束后,張真源婉拒了所有邀約,獨自走向停車場。夜風微涼,他剛拉開車門,一只手突然從背后伸來,按住了車門。
"送你回家。"馬嘉祺的聲音近在咫尺。
張真源轉身,發(fā)現(xiàn)六人不知何時已將他圍住。月光下,他們的表情晦暗不明。
"不必了,我有車。"他努力保持鎮(zhèn)定。
"我們談個條件。"馬嘉祺從口袋中取出那枚剛拍下的懷表,"收下它,我們保證不干涉你的新戲。"
張真源皺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丁程鑫把玩著車鑰匙,"否則,我們有很多方法讓《星火》換男主角。"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張真源知道他們完全有這個能力——時代少年團背后的資本幾乎掌控了大半個娛樂圈。
"為什么?"他聲音發(fā)顫。
馬嘉祺向前一步,將懷表放入他的西裝口袋,手指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胸口:"因為我們等得夠久了。"
懷表在他口袋中沉甸甸的,如同一個無法拒絕的契約。張真源抬頭看向六雙注視著他的眼睛,突然意識到——這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而他已經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