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這個念頭在江允白心中生根發(fā)芽,讓他的心里又酸又澀,手指也忘記了敲打桌面,側(cè)過頭看向窗外的梧桐樹,靜靜地可身后又有到令人難以忽視的目光,江允白側(cè)頭看去,卻只看見了低頭寫作的顧念白,而允白并不想湊上去,便努力將注意力放回書上可卻一點看不進去,思緒像飛遠了的風箏,你奮力去跑去也抓不著,江允白干脆合上書頁任由思緒飄遠,眼神逐漸空洞,整個人沉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到了傍晚太陽西斜,而江允白又發(fā)了一下午的呆,書是看不懂,的老師的話是聽不進去的,而成績也是偏中上的。由于他交不起住宿費,他沉默地收好書包,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眼底復雜的情緒,背上收好的書包沉默的走出了,校園身上的校服洗得發(fā)白都快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他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
而顧念白這時拿著他向老師申請的貧困生補助跑了出去,"江允白,等等。" 而江允白微微震了一下,停了下來,側(cè)頭看去:"怎么了?"顧念白剛從學校辦公室跑了過來,雙手撐在膝上,微喘著氣兒,額上還有些許細汗,而他渾不在意的抬手用袖子隨意地擦了一下說:"江允白,我先道歉,因為我沒有經(jīng)過你的允許幫你申請了貧困生補助,因為我看你的校服有些洗的發(fā)白了,而且我?guī)缀鯖]有看到你哪頓是吃的比較好的,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幫你申請了貧困生補助,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為你申請的貧困生補助下來了,成功了!"他微微笑了,下而他的笑像一束冬日里的暖陽照進了,江允白來的心房,那陽光仿佛能融化一切寒冰,那般溫暖,溫暖地令人貪戀更多溫暖,同時也融化了,江允白那顆早已無波的心,他心里最柔軟的部分,仿佛被這個笑容擊中了,江允白久違的在他人面前放松了下來,就連那完美無缺的面具這么多年也終于有了一絲裂痕:嘴角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江允白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緒。
而這微小的弧度,卻被顧念白捕捉到了,而顧念白,只是笑笑并不言語, 只是把那張貧困生補助申請表往前遞了遞,江允白微愣了一瞬后,接了過來,兩人的手指無意間的碰到了,兩人像觸電般收回手來,江允白手里拿著那張貧困生補助申請表,兩人呼吸亂了,一瞬誰也不敢,看誰那無意識的一秒手指相碰的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微小的電流,順著手指流遍了全身,兩人的耳朵紅透了,只不過誰也不看誰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微小的變化,而那耳旁的碎發(fā)也遮蓋住了一些,那一瞬間他們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些許。
而心動他們只在書上看到過,這是他們第一次體會到而雙方都沒有心動,那方面去想,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心動,顧念白要回宿舍了,而江允白也要回家了,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顧念白聞到了江允白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獨屬于少年的冷杉香,交織在一起,兩人匆匆離去誰也不敢,看誰,他們的耳尖早已紅透……
這是這個夏日的悸動,也是這青澀夏日中的一抹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