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女兵：下一站幸福

六月的天已經(jīng)有些熱了，早上七點多，陽光就順著窗簾縫鉆進來，在客廳地板上畫了道亮晃晃的線。湯小米是被窗外的鳥鳴吵醒的，她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就去扒枕頭邊的小鬧鐘——指針正好指在七點十五分，離約定好的“生日秘密行動”還有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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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小沐！你醒沒醒！”小米壓低聲音，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隔壁床的弟弟。湯小沐翻了個身，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還沒睜開，嘴里嘟囔著：“急啥啊，爺爺奶奶說早飯要等會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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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今天我們生日！”小米把他的被子掀開一角，“昨天說好要先去看看爺爺烤的蛋糕胚怎么樣了，還有外公外婆帶的那箱桃子，是不是還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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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完，湯小沐瞬間清醒了，坐起來就抓過衣服往身上套，扣子都扣錯了兩顆。小米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忍不住笑：“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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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客廳里已經(jīng)有動靜了。爺爺正系著圍裙在廚房門口轉，手里拿著個不銹鋼盆，里面裝著打發(fā)好的奶油，嘴里還念叨著：“昨天調的草莓醬好像有點少，等會兒讓沐陽再去樓下超市買一瓶……”奶奶坐在沙發(fā)上，正給一個藍色的禮盒系蝴蝶結，見兩個孩子出來，立刻招手：“小米小沐來啦？快過來看看，奶奶給你們織的毛衣，試試合不合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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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姐弟倆齊聲喊著跑過去，小米拿起藍色的毛衣，小沐抓著粉色的，兩人對視一眼，又都笑了——奶奶總記著小米喜歡藍色，小沐喜歡粉色，每次織毛衣都不會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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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呢？”小米穿上毛衣，抬手轉了個圈，布料軟軟的，帶著陽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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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臺呢，你外公說要給你們的生日賀卡寫祝福語，寫了半天還沒滿意，”奶奶笑著指了指陽臺方向，“你外婆在旁邊給他遞筆，倆老人跟小孩兒似的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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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跑到陽臺門口，果然看見外公戴著老花鏡，趴在小桌子上寫賀卡，外婆坐在旁邊，手里拿著張草稿紙，上面畫著歪歪扭扭的小太陽?！巴夤?，你寫啥呢？”小沐湊過去看，只見賀卡上寫著“祝我的小米小沐……”后面空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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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見他們來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把賀卡往身后藏了藏：“沒、沒寫啥，就是想給你們寫句好聽的，你外婆說寫‘健康長大’太普通，寫‘學習進步’又怕你們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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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覺得‘健康長大’就很好呀！”小米拉著外公的胳膊，“我和小沐就想健健康康的，等媽媽回來，我們還能陪媽媽去公園跑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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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笑著摸了摸小米的頭：“還是我們小米懂事。行，那就聽小米的，就寫‘祝小米小沐健康快樂，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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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是爸爸湯沐陽回來了。他手里拎著兩大袋東西，有水果，有零食，還有一個包裝得很精致的大盒子。“爸，媽，小米小沐，我回來啦！”湯沐陽把東西放在玄關，彎腰換鞋的時候，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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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回來？昨晚不是說今天早點回嗎？”奶奶走過去幫他拿東西，語氣里帶著點嗔怪，卻還是順手遞了張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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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了，公司那邊臨時出了點事，我跟客戶磨了半宿，今早又去倉庫盤了下貨，這才趕回來，”湯沐陽接過紙巾擦了擦汗，走到兩個孩子面前，把那個大盒子遞過去，“喏，給你們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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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和小沐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拆開盒子——里面是兩套組裝玩具，一套是軍事基地模型，一套是公主城堡模型?！巴郏“职?，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個軍事基地！”小米眼睛亮了，拿起模型零件就想往手里攥。小沐也抱著公主城堡，笑得合不攏嘴：“謝謝爸爸！我可以跟我的小兔子玩偶一起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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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上次在玩具店盯著看了半天，我還能記不??？”湯沐陽揉了揉兩個孩子的頭發(fā)，語氣里滿是寵溺，“等會兒吃完早飯，爸爸陪你們一起組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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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姐弟倆歡呼起來，客廳里頓時熱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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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把早飯端上桌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桌子上擺著煎蛋、牛奶、包子，還有爺爺早上剛烤好的小蛋糕胚，上面撒了層白砂糖，聞著特別香?！翱斐园?，吃完了好拆禮物、吹蠟燭，”奶奶給每個孩子碗里舀了個煎蛋，“今天中午咱們吃長壽面，爺爺已經(jīng)把面和好了，等會兒給你們做番茄雞蛋鹵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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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米和小沐異口同聲地回答，拿起叉子就開始吃煎蛋，蛋黃流出來，沾在嘴角，像兩個小饞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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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的時候，小沐忽然抬頭問：“爸爸，媽媽今天真的不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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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氣氛頓了頓，湯沐陽放下牛奶杯，伸手摸了摸小沐的頭：“媽媽部隊里有任務，走不開。昨天晚上媽媽還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跟你們說，等她忙完了，就回來給你們補過生日，還會帶你們去吃你們最喜歡的漢堡套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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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手里的叉子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吃包子，小聲說：“我知道，媽媽是軍人，要保護大家，所以才沒時間回來?！彼鋵嵶蛱焱砩弦哺鷭寢屚穗娫?，電話里媽媽的聲音有點沙啞，說部隊最近在搞訓練，每天都要忙到很晚，還讓她好好照顧弟弟，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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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媽媽特別厲害，”湯沐陽笑了笑，想讓氣氛輕松點，“媽媽說，等她回來，還要教你們疊被子呢，就是部隊里那種方方正正的‘豆腐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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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小沐眼睛又亮了，“我早就想疊豆腐塊了，上次看動畫片里的軍人疊被子，特別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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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媽媽什么時候騙過你們？”湯沐陽揉了揉小沐的頭發(fā)，又看了看小米，“小米要是想學，媽媽也會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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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點了點頭，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她其實也很想讓媽媽教她疊被子，還想讓媽媽給她講部隊里的故事——媽媽以前跟她說過，部隊里有好多厲害的女兵，她們會打槍，會越野，還會救人，小米覺得媽媽就是最厲害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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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湯沐陽陪著兩個孩子在客廳組裝玩具，爺爺奶奶在廚房準備中午的長壽面，外公外婆則在旁邊幫忙收拾桌子，偶爾過來看看孩子們的進度。小米組裝軍事基地的時候特別認真，連最小的零件都擺得整整齊齊，湯沐陽在旁邊幫她遞工具，時不時提點一下：“這個塔樓要先裝底座，不然會倒的?！毙°褰M裝公主城堡的時候，喜歡把零件擺得亂七八糟，然后再慢慢找，外婆坐在他旁邊，幫他把零件分好類：“紅色的是窗戶，藍色的是門，咱們分開裝，就快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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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長壽面準時端上桌。爺爺做的番茄雞蛋鹵特別香，湯汁紅紅的，里面放了好多雞蛋碎，澆在面條上，看著就讓人有食欲。奶奶還在每個孩子的碗里臥了個荷包蛋，說吃了荷包蛋，就能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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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咱們先祝小米小沐生日快樂！”湯沐陽舉起水杯，里面裝的是果汁，“祝我的兩個寶貝十歲生日快樂，健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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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舉起水杯，笑著看向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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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和小沐也舉起水杯，跟大家碰了碰，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口果汁。小米看著桌子上的長壽面，又看了看身邊的家人，忽然覺得心里暖暖的——雖然媽媽不在家，但有爸爸、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陪著，這個生日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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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湯沐陽本來想帶兩個孩子去公園玩，結果公司又打來電話，說有個緊急會議要開?！鞍职郑闳ッΠ?，我們在家跟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玩就好，”小米拉著湯沐陽的手，“你別忘了早點回來，晚上還要吹蠟燭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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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爸爸盡快回來，”湯沐陽摸了摸小米的頭，又叮囑了爺爺奶奶幾句，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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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沐陽走后，爺爺提議教兩個孩子下象棋，小米學得很認真，雖然總是輸，但每次輸了都要再來一局；小沐沒耐心學象棋，就跟奶奶和外婆一起玩跳棋，三個人圍在小桌子旁，時不時傳來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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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天空飄來幾朵烏云，好像要下雨。奶奶走到陽臺看了看，說：“看樣子要下雨了，沐陽回來的時候可得提醒他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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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爸爸打電話！”小沐拿起客廳的固定電話，撥了湯沐陽的手機號，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鞍职郑掠昀?，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傘，別淋濕了！”小沐大聲說，生怕湯沐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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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湯沐陽笑了：“知道了，我的小沐真懂事。爸爸這邊會議快結束了，很快就回去，你們等我回來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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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沒多久，真的開始下雨了，雨點打在窗戶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小米和小沐趴在窗戶邊看雨，看著雨點落在樓下的草地上，把草葉打得歪歪斜斜的?！敖憬?，你說媽媽那邊會不會也下雨??？”小沐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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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米搖搖頭，“不過媽媽有雨衣，肯定不會淋濕的?！彼鋵嵱悬c擔心媽媽，部隊里的訓練會不會很辛苦，下雨了還要在外面訓練嗎？但她沒說出來，她怕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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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多，湯沐陽終于回來了，身上有點濕，頭發(fā)也濕漉漉的?！鞍职?，你怎么淋濕了？”小米趕緊跑去拿毛巾，遞給湯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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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雨下得太大了，傘沒遮住，”湯沐陽接過毛巾擦了擦頭發(fā)，“不過沒關系，爸爸身體好，不會感冒的?！彼叩娇蛷d，把手里的蛋糕盒放在桌子上，“好了，咱們現(xiàn)在就準備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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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趕緊把燈關掉，外公把蛋糕盒打開——里面是個雙層蛋糕，底層是巧克力味的，上面有個小火車模型，頂層是草莓味的，放著兩個卡通小人，一個穿著藍色衣服，一個穿著粉色衣服，正好對應小米和小沐。蛋糕上插了十根蠟燭，湯沐陽把蠟燭點上，火苗跳動著，映得每個人的臉上都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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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米小沐，許個愿吧！”湯沐陽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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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和小沐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默地許著愿。小米許的愿是：希望媽媽能早點回來，希望爸爸工作別那么辛苦，希望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身體健康。小沐許的愿是：希望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希望媽媽能教他疊豆腐塊，希望姐姐下次下象棋能讓著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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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完愿，姐弟倆一起吹滅了蠟燭，客廳里立刻響起了掌聲和歡呼聲。奶奶把燈打開，爺爺已經(jīng)拿來了蛋糕刀，湯沐陽握著小米和小沐的手，一起把蛋糕切成了好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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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給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吃！”小米拿起兩塊蛋糕，遞給爺爺和奶奶，小沐也拿起兩塊，遞給外公和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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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們的寶貝！”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接過蛋糕，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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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圍坐在桌子旁吃蛋糕，巧克力味的蛋糕甜而不膩，草莓味的蛋糕帶著淡淡的果香，特別好吃。小沐吃得滿臉都是奶油，外婆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干凈：“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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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著蛋糕，湯沐陽的手機響了，是米藍打來的?！皨寢專　毙∶缀托°逡幌伦泳蛧诉^去，湯沐陽把手機調成免提，米藍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雖然有點模糊，但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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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小沐，生日快樂！”米藍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媽媽今天實在走不開，不能陪你們過生日，對不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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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沒關系，我們今天很開心，爸爸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陪我們了！”小米趕緊說，“爸爸還給我們買了軍事基地和公主城堡的玩具，爺爺給我們做了長壽面，奶奶給我們織了毛衣，外公外婆給我們寫了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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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太好了，”米藍的聲音頓了頓，又說，“媽媽這邊訓練剛結束，跟你們說幾句話就要去整理裝備了。你們要聽爸爸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話，別調皮，小米要好好照顧弟弟，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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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小米和小沐齊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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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你答應要教我們疊豆腐塊的！”小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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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等媽媽忙完這陣子就回去，到時候一定教你們疊豆腐塊，還帶你們去吃漢堡套餐，”米藍的聲音里帶著點愧疚，“好了，媽媽要去忙了，你們早點睡覺，別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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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再見！”小米和小沐對著手機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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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客廳里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小沐說：“姐姐，媽媽的聲音好像有點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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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肯定很辛苦，”小米點點頭，“所以我們要更乖一點，不讓媽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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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沐陽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心里有點酸，又有點暖。他知道，自己和米藍平時都太忙了，陪孩子的時間太少，幸好有四位老人幫忙照顧，孩子們才能這么健康快樂地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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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蛋糕，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幫著收拾了桌子，湯沐陽則陪著小米和小沐洗漱。洗漱完，兩個孩子躺在床上，湯沐陽給他們講了個故事，故事還沒講完，小沐就打了個哈欠，眼睛慢慢閉上了。小米也有點困，但還是堅持著聽完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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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今天真開心，”小米小聲說，“雖然媽媽不在家，但我還是覺得這是我過得最好的一個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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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沐陽笑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只要你們開心就好?？焖桑魈爝€要上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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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沐陽幫兩個孩子蓋好被子，輕輕帶上門，走到客廳。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還沒睡，正坐在沙發(fā)上聊天。“今天辛苦你們了，”湯沐陽給四位老人倒了杯茶，“要不是你們幫忙，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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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還客氣啥，小米小沐是我們的孫輩，我們照顧他們是應該的，”爺爺喝了口茶，“就是你和米藍，平時也別太拼了，多抽點時間陪陪孩子，孩子長起來快得很，一眨眼就長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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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湯沐陽點點頭，“等米藍這次任務結束，我打算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帶全家出去旅個游，讓孩子們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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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好，”奶奶笑著說，“到時候咱們去海邊，讓小米小沐玩玩沙子，看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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