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師父,我會等待的。我還在想,之前我在侯府的財庫里發(fā)現(xiàn)了一間地下密室,鑰匙我已經(jīng)打好了,我會找個機會進去。我有預感,在那里能找到關于我家的線索?!?/p>
“師父在外面,這些我都幫不上你,只能告訴你小心些,現(xiàn)在你身邊可不只有你一個人了。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讓小枝幫你打掩護,但你的真正自的,事關重大,你還是盡量不要多透露給她。不是不信任,只是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安全?!?/p>
“好,我知道了?!?/p>
藏海起身抱著那三本書往外走,到書坊門口便看見一藍衣女子等在了那里,正是那日他救下的小枝。
他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被人逼著吞炭瀕臨死亡的少女,或者是后來再見時口吐鮮血倒在床上的病人,又或是最開始的時候,那個聲如黃鸝,余音繞梁的歌者。
可他再見到她,雖然還是一襲藍衣,但確實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他感覺的出來。
“大人,該怎么做高明師父已經(jīng)都交代過我了,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行事。日后,為了避人耳目,無論在何處,我都會自稱妾身。大人不必擔心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更何況,我有自己的大仇要報?!?/p>
“褚懷明,現(xiàn)任的欽天監(jiān)正,朝中五品大員,也是當晚為難大人,逼迫我的三人之一。高明師父說,他屢屢算計為難您,也是您的敵人?!?/p>
我對他行了一禮,用最理智冷靜的聲音闡明了我的目的和用處。依舊是嘶啞的聲音,可原本為了維護這一把好嗓子從不沾辛辣之物的我卻不再在意了,因為,我已經(jīng)不再需要靠它來活著了。
有一個人救了我,我愛上了他,又或許這不是愛,只是莫大的恩情,可這些都不重要。只是在他救我的那一刻,我就想要用整個余生,留在他的身邊。
“大人,妾身柳紅拂,嘉興府平湖縣生人。六歲失去雙親,被鄰人賣給牙婆,輾轉(zhuǎn)流落鶯樓,花名禾枝。十年后外出枕樓陪客時,被侯府前任長史楊真毀去聲音,被大人所救,收入房中,贈新名柳氏紅拂,取前朝紅拂夜奔之典故。不管誰問起來,妾都這么說;不管誰查起來,這都是事實?!?/p>
“很好聽,你的新名字?!?/p>
我其實想過很多他會對我說的話,但是,只有這樣,才是大人。
“辛苦了,柳姑娘,我想,這大概也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了?!?/p>
他也同樣鄭重的對我還了一禮,后來并肩而行,風雨同舟的兩個人便是在這樣一個平凡的午后,走到了彼此身邊。
“我如今在侯府有個單獨的院子,我會讓他們收拾出一間臥房,就在我的書房旁邊?!?/p>
“大人,今后在侯府,為了防止有人監(jiān)視,做戲就要做全套。有些夜里你需要來妾身的房中休息,不用很頻繁,但時不時要做給他人看這一點。請大人放心,妾身的睡相很好,晚上不會驚擾到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