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坐上了一臺斷了纜繩的電梯,不是緩緩下降,而是直接特么的自由落體。
就在上周,她剛花光工作五年辛辛苦苦攢下的所有積蓄,外加背上三十年房貸,終于在這座大城市擁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角落——一套不大但無比溫馨的小房子。拿到房產(chǎn)證那天,她抱著那個小紅本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又哭又笑,覺得一切辛苦都值了,人生的嶄新篇章即將開啟。
然后,就在今天早上,當她穿著得體、畫著精致的全妝,踩著還能擠死兩只螞蟻的高跟鞋走到公司樓下時,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和一把冰冷的U型鎖。門口貼著一張字跡潦草的A4紙:公司經(jīng)營不善,已破產(chǎn)清算,各位員工自謀出路。
一同消失的,還有她這個月剛發(fā)不久、還沒捂熱乎的工資,以及下個季度本該到位的項目獎金。
卷款跑路。這種只在社會新聞里看到的詞,哐當一聲砸在了她剛以為迎來曙光的腦門上。
希望像個泡沫,啪一下,碎了。連點水漬都沒留下。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那個還沒住熱乎的“新家”,看著雪白的墻壁,嶄新的家具,只覺得一陣窒息。三十年的貸款,瞬間沒了的工作,這個城市巨大的生活成本……絕望像潮水一樣把她淹沒。
于是,她做了一件成年人在崩潰時最常做的事——喝酒。
在樓下那家招牌油膩的小燒烤攤上,她一個人干掉了半打啤酒和若干烤串。酒精沒能消愁,反而放大了她的悲傷和憤怒。她一邊哭一邊罵,直到老板用擔憂的眼神暗示她要打烊了。
踉踉蹌蹌地回到單元樓,電梯的按鍵在她眼前變成了重影。她憑著殘存的記憶摸到自己所在的樓層,卻怎么也找不到鑰匙孔。冰冷的防盜門像一面拒絕她的墻,她順著門滑坐在地上,最后一點力氣也被抽干,意識沉入黑暗前,她好像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隱約的說話聲。
……
頭,痛得像要炸開。
眼皮重得抬不起來,身下是異常柔軟的觸感,鼻尖縈繞著一股清爽的洗衣液味道,還夾雜著一點淡淡的……食物香氣?
這不是她的床!她的床墊可是為了省錢買的硬板床!
林小滿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造型別致的吊燈,
林小滿我在哪???
林小滿我不會……
林小滿腦子里閃過一條條頭條新聞的報道
她走向房門,握住把手,以種絕望的姿態(tài),打開了門
開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不是什么人
而是七張風格各異、但同樣帥得驚為天人的臉。
七雙眼睛,齊刷刷地、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好奇和探究,看著她。
林小滿?。?!
林小滿的瞌睡瞬間嚇飛到外太空,她睜大眼睛,雙手緊緊護在胸前,聲音因為驚恐和宿醉而嘶啞:
林小滿你、你們是誰?!這是哪里?!我為什么在這?!
她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個極其寬敞的客廳,裝修是時下流行的極簡風,但生活氣息很濃,隨處可見一些男生的物品——沙發(fā)上的游戲手柄,角落里的吉他,攤在茶幾上的健身雜志。重點是,七個大活人!
七個身高腿長、顏值逆天的男人,或站或坐,好奇的望著她。
完了完了!遇上犯罪團伙了?還是什么新型詐騙?劫財?她還有財可劫嗎?劫色?!林小滿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社會新聞頭條,臉色慘白。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畢生勇氣,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我警告你們!我、我沒什么錢的!你們到底圖我什么???”
一片寂靜。
站在最前面,那個看起來最溫柔沉穩(wěn)的男人(馬嘉祺),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他旁邊那個長得特別漂亮、眼尾微翹的男人(丁程鑫)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捂住嘴。
靠窗站著那個身材極好、穿著運動背心的男生(劉耀文)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
劉耀文圖你什么?圖你抱著我們家的馬桶唱了半宿《愛情買賣》,圖你吐臟了我剛洗的籃球鞋?
林小滿……?。?/p>
另一個看起來活潑機靈、少年感十足的男生(賀峻霖)湊過來,眨著眼,惟妙惟肖地模仿:
賀峻霖‘我這輩子完了……房貸……黑心老板……’姐姐,你昨晚的苦情戲臺詞我們都快會背了。
林小滿我……抱著馬桶……唱《愛情買賣》?
林小滿的聲音都在發(fā)抖,這信息量過于龐大,她CPU快燒了。
“不止呢?!?/p>
一個氣質清冷、抱著胳膊靠在墻邊的男人(嚴浩翔)淡淡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
嚴浩翔你還對劉耀文說,‘哥哥腹肌好棒,想在哥哥的腹肌上滑滑梯~’。
劉耀文一臉不堪回首地捂住了臉。
“ 還有丁哥?!?/p>
旁邊一個眉眼彎彎、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生(張真源)笑著補充,
張真源你拉著丁哥的袖子說,‘這個也好漂亮,哥哥我可以~’。
丁程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最后,”
那個一直安靜待在角落、氣質有點抽象的男人(宋亞軒)慢悠悠地開口,語出驚人,
宋亞軒你對著翔哥說,‘哥哥好高冷,冷到我了,能躲進你的懷里暖暖嗎?’
嚴浩翔冷哼了一聲,耳根卻似乎有點泛紅。
林小滿石化在原地,仿佛被一道天雷劈得外焦里嫩。她恨不能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或者直接失憶。這些逆天發(fā)言……真的是她說的嗎?!她林小滿,二十五年的社畜生涯,謹小慎微,最大的愿望就是當個隱形人,昨晚竟然……如此奔放?!
馬嘉祺林小滿小姐,
那個溫柔男人(馬嘉祺)終于再次開口,語氣平和,帶著一種安撫的力量,
馬嘉祺如你所聞,這就是昨天的全過程。我們下班回來,發(fā)現(xiàn)你醉倒在我們家門口,怎么叫都叫不醒,怕你出事,只好先把你帶進來了。
林小滿愣愣地看著他,下意識反問
林小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瞬間,七個人臉上同時露出了“你沒救了的”無語表情。
賀峻霖拿起茶幾上的一個小卡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賀峻霖姐姐,你的身份證昨晚就從口袋里掉出來啦!我們沒給你借個高利貸,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好嗎?
林小滿看著那張熟悉的小卡片,徹底啞火,所有的勇氣和質問都化為了滔天的尷尬和羞愧,她恨不得當場表演一個原地消失。
所以,不是犯罪團伙,是……熱心鄰居?而她,不僅擾民,還進行了一場史詩級的社死表演?
蒼天啊,讓她穿越吧,就穿到昨晚喝酒之前,她一定選擇回家蒙頭大哭!
馬嘉祺看著她恨不得鉆進地縫的樣子,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
馬嘉祺頭疼嗎?廚房熬了醒酒湯,要不要喝一點?
他的聲音很溫和,像清晨的陽光。林小滿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七張帥臉,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社死是確鑿無疑了。但好像……也莫名其妙地,闖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早晨。
||小劇場||
(林小滿昏睡后,七人客廳緊急會議)
馬嘉祺(揉眉心):“人暫時安置在沙發(fā)上了。怎么辦?”
劉耀文(暴躁):“還能怎么辦?等她醒了自己走??!我的新鞋!”
丁程鑫(擔心):“她醉成那樣,一個人回去會不會有危險?剛才哭得挺慘的?!?/p>
張真源(溫和):“讓她休息一下吧,看樣子是遇到難處了?!?/p>
賀峻霖(興奮):“兄弟們!這是我們‘盤絲洞’第一次撿活人回來!還是女的!要不要錄個像當紀念?”
眾人:“賀峻霖你敢!”
嚴浩翔(冷靜):“查過了,住對門新搬來的鄰居。身份無誤?!?/p>
宋亞軒(若有所思):“《愛情買賣》……或許是一種后現(xiàn)代主義的情緒宣泄?下次寫作可以用這個梗?!?/p>
馬嘉祺(總結):“行了,都小聲點。我熬點湯,等她醒了再說。好歹是鄰居?!?/p>
(會議在一種詭異的、混合著無奈、好奇和一絲絲興奮的氛圍中結束)
小林子啊哈哈,我又回來了,帶著一本新文回來了!
小林子如果你喜歡這本書請記得加入收藏夾,如果愿意留下一些鮮花或者愿意為我開通會員,都是對我最大的鼓勵,哪怕點個贊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