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租來的臨湖別墅里靜悄悄的,只有窗外偶爾傳來幾聲歸鳥的啼鳴。玩了一整天的兩人回到住處,空氣中還殘留著白日的歡快,但更濃的是一種無聲涌動的曖昧。
鄭朋率先走進客廳,目光掃過角落那個小巧精致的吧臺。他腳步頓了頓,沒回頭,卻能感覺到田雷高大的身影籠罩上來,溫?zé)岬臍庀⒕头髟谒箢i。月月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忽然轉(zhuǎn)身,食指輕輕抬起,勾住了田雷的下巴。
“累了?”他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像羽毛搔過心尖,眼神卻帶著明目張膽的挑釁,眼尾那顆痣在漸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妖嬈。
田雷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那雙總是半垂著的眼睛此刻完全睜開,深邃的目光緊緊鎖著鄭朋,里面翻涌著毫不掩飾的渴望。他沒說話,只是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鄭朋的鼻尖,是一個帶著安撫和確認(rèn)意味的親昵動作,呼吸卻已然粗重。
鄭朋輕笑,那只勾著下巴的手滑下,轉(zhuǎn)而用手掌,從田雷結(jié)實的胸口,一路緩慢而堅定地向下滑,經(jīng)過緊實的腹肌,指尖在皮帶扣上方若有似無地畫著圈。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肌肉瞬間的繃緊,以及那幾乎要破體而出的熾熱欲望。
就在田雷忍不住要伸手將他攬入懷中時,鄭朋卻靈巧地向后一退,拉開了距離。他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眼神無辜又勾人:“田栩?qū)?,我渴了。?/p>
田雷的動作僵住,眼底閃過一絲混合著震驚的神情,仿佛在無聲控訴這關(guān)鍵時刻的叫停。但他看著鄭朋眼中那抹狡黠而勾人的笑意,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騰的欲火。他上前一步,猛地將人打橫抱起,幾步走到吧臺旁,將鄭朋放在了冰涼的臺面上。
“坐好?!碧锢椎穆曇舻蛦〉貌怀蓸幼?。
他用自己的身體將鄭朋壓在吧臺邊緣,強勢地分開他的雙腿,然后把自己的一條腿擠進他雙腿之間,讓他無法并攏。月月被迫坐著,雙手向后撐在臺面上,這個姿勢讓他完全處于下風(fēng)。田雷拿起旁邊的玻璃水壺,單手倒了杯水,遞到月月唇邊,另一只手則牢牢掐在鄭朋裸露的大腿外側(cè),指腹帶著灼人的溫度。
鄭朋就著他的手小口喝水,冰涼液體滑過喉嚨,緩解了干渴,卻點燃了更深的火。他抬起濕漉漉的眼睛,腳上穿著的小白鞋似有若無地蹭著田雷西褲包裹的小腿。“哥哥倒的水……真甜?!彼Z調(diào)拉長,帶著鉤子。
田雷俯身,靠近他,帶著山東口音的嗓音壓得低低的,又沉又磁:“還有更甜的,月月想不想嘗?”他每說一個字,就逼近一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鄭朋臉上。
鄭朋配合地向后仰,直到腰彎成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退無可退。他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滿是引誘,眼神迷離,嘴角噙著笑。就在田雷的唇即將覆上時,鄭朋卻突然伸出手,掌心抵住他滾燙的胸膛,猛地將他推開一些。
田雷呼吸一室,掐在他腿上的手驟然收緊,另一只手卻順著大腿內(nèi)側(cè)光滑的皮膚,靈巧地滑進了寬松的短褲褲管,一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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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雷眸色一暗,再次低頭想吻他,鄭朋卻靈活地一偏頭,讓那個吻落在了臉頰上。“哥哥,”他聲音軟糯,帶著撒嬌的意味,“我肚子餓了?!?/p>
欲火焚身的田雷看著身下這個不斷點火又拼命喊停的小瘋子,額角青筋跳了跳,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眼底是縱容和寵溺?!啊氤允裁?我去買?!?/p>
他剛要直起身,鄭朋那穿著小白鞋的雙腿卻猛地抬起,緊緊夾住了他的腰身,鞋側(cè)甚至故意蹭著他大腿外側(cè)的西裝布料,留下淺淺的痕跡。月月眼神勾魂攝魄,嘴上卻說著相反的話:“快去嘛,我真的好餓。”
田雷深深地看著他,那眼神像餓極了狼,他湊近鄭朋耳邊,氣息灼熱,帶著危險的意味,一字一頓:“好,先把你喂飽?!?/p>
田雷匆匆離去后,喧鬧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鄭朋獨自坐在冰涼的吧臺上,周身那層刻意營造的勾人氣息如潮水般褪去。他微微蜷縮起身體,低下頭,額前細(xì)碎的黑發(fā)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只有微微顫抖的指尖和那略顯急促的呼吸,泄露了他方才并非全然平靜。他輕輕吁出一口氣,那是一種帶著疲憊和某種隱秘期待的神情,與平日里那個圓滑、剛硬的形象都不同,是只有在絕對獨處時才會流露的、卸下所有偽裝的空白。
田雷回來得很快,塑料袋里裝著些簡單的零食和面包。他走進來時,看到鄭朋還維持著那個姿勢坐在吧臺上,仿佛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從未動彈過。
見到他回來,鄭朋像是受驚的小動物,身體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脊背抵住了后面的酒柜。但他看向田雷的眼神,卻依舊帶著殘留的勾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像是一只明知危險卻依舊忍不住靠近獵人的漂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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