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裴氏集團裴景澤回國的日子。
成婚五年,聞悅多數(shù)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大別墅中度過,她知道裴景澤很忙,忙到都來不及看她一眼。
她很乖很懂事,不會催促他回家,也不會主動去找他。
分別一年,裴景澤終于回國,她可以看見心心念念的人了。
多年安分乖巧的聞悅想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說一句歡迎回來。
知道裴景澤要回來的前一天晚上,聞悅高興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凌晨五點的鬧鐘還沒響,晨光剛一透進來,聞悅就立馬起身,去洗漱換衣服。
已經(jīng)入秋,北方的天氣漸冷,但聞悅依舊穿了一件藍色碎花裙,露著白皙的小腿,上頭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風衣,下了樓。
管家吳叔迎上來。
吳叔(裴家管家)太太,您這是要出去嗎?我這就叫人準備車。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往外走。
聞悅(裴景澤妻子)不用麻煩了吳叔,我打車去就行。
吳叔(裴家管家)這怎么行呢,先生吩咐過了,不能讓太太打車。
管家稍稍彎著身子說。
太太與先生成婚五年,衣食住行上對夫人體貼入微,但奇怪的是先生不怎么來西山別墅,他們這些作為下人的也明白,先生怕是不喜歡這位夫人。
聞悅(裴景澤妻子)不用了,打車挺方便的。
聞悅說完走了出去。
迎面一陣風刮來,凍的她打了個哆嗦,雙腿發(fā)涼 。
聞悅站在臺階上,將風衣領子往上拉了拉,走進風中。
網(wǎng)約車已經(jīng)到了別墅大門口,聞悅坐上去,先是去市區(qū)買了一束粉色玫瑰花,之后直接趕往機場。
路上聞悅時不時打開手機看時間。
網(wǎng)約車司機看見她不停的打開手機看,便問。
司機小姑娘趕時間?
聞悅搖頭。
聞悅(裴景澤妻子)不趕,師傅你正常開就行。
九點,聞悅抱著粉色玫瑰花準時站在了接機口正中間,她抬手將歪了的花朵撥正一些。
周圍接機的人紛紛投來視線,臉上有驚訝,有震驚。
遠處接機的一個男生,抬起手機拍了一張聞悅的照片,放下后,兩手指將照片,放大再放大。
男生是哪個明星嗎?長得真好看啊。
自從嫁給裴景澤后,聞悅很少出門,已經(jīng)好久沒有面對這樣的視線了,她趕忙低頭往側邊無人處走去。
九點三十分。
裴景澤一身黑色高級定制細裝,上套一件棕色風衣,五官生得好,深刻凌厲,氣質(zhì)內(nèi)斂而深沉,遮不住的矜貴。
一如既往讓聞悅不覺臉紅,她抱著花臉上帶著笑意,上前一步。
聞悅(裴景澤妻子)景。
剛喊了一個景字,突然頓住了腳,視線緊緊朝著挽上裴景澤手臂的女人看去。
長得極其好看,紅唇烈焰,前凸后翹,身材極好,胸口貼著裴景澤的手臂笑著在說什么。
聞悅臉上笑意散盡,心頓時像是被針扎過,猛地陣陣發(fā)疼,全身涼透。
兩人從另一邊走了出去,并未發(fā)現(xiàn)在另一邊等著的聞悅。
聞悅呆愣愣站著,手中花束落地,被整理的端端正正的花砸在地上,掉了一地花瓣,像聞悅的心一樣碎了。
人影消失,聞悅依舊呆愣愣站在原地,良久,她緩緩拿出手機,眼眶通紅,手微微發(fā)顫抖撥通了好久沒有打過的那串電話號碼,只要他不騙她,她就原諒他。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了起來。
低沉毫無情緒的聲音傳來。
聞悅整理好情緒,才將電話放到耳邊。
聞悅(裴景澤妻子)景澤,你回來了嗎?
裴景澤(聞悅丈夫)回來了。
對方答,語言沉沉毫無情緒。
黎敏澤哥,你喝不喝水。
手機里傳來一個嫵媚的聲音,聲音極小,但聞悅還是聽見了。
雙方瞬間安靜了。
聞悅咬唇。
聞悅(裴景澤妻子)景澤,你身邊有女生?
對方頓了一瞬。
裴景澤(聞悅丈夫)沒有,你別胡思亂想。
聞悅手緊緊捂住了胸口,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良久。
對方道。
裴景澤(聞悅丈夫)你要是沒什么事就掛了,一會有個視頻會議。
聞悅捂著嘴,“嗯。”了一聲,按了掛機鍵,眼淚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他騙了她。
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花束及掉落的粉色玫瑰花瓣,轉(zhuǎn)身丟進了垃圾桶里。
失魂落魄出了機場大門。
冷風卷過來,好冷好冷,原本涼透的心更冷了。
聞悅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她什么都沒有了。
她是孤兒,因為一夜情,休學與裴氏集團掌門人裴景澤領證結婚,已過五年,她無家可歸。
秋雨落了下來,聞悅忘記了帶傘,回到西山別墅時,全身濕透。
照顧聞悅的保姆,張媽迎上來。
張媽(聞悅保姆)太太,您怎么濕透了?
聞悅慘白的臉微微一笑。
聞悅(裴景澤妻子)出去了一趟,忘帶傘了。
說完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樓。
風衣上的雨水掉的滿地都是。
張媽趕忙回了廚房,幫聞悅熬姜湯。
晚上九點。
一輛邁巴赫亮著光冒著雨,駛了進來。
“刷?!蓖T趧e墅門口。
吳叔打傘迎出去開門。
吳叔(裴家管家)先生,您回來了。
裴景澤“嗯?!绷艘宦曁_上了石階。
吳叔(裴家管家)先生,太太,太太生病了,今天淋了雨。
管家沒忍住道。
太太雖然平時不怎么說話,也不怎么出門,但對他們這些下人還是挺好的,從不為難他們。
裴景澤腳步一頓,眉頭微蹙,隨后并未言語,朝著里面走去。
張媽正好從廚房出來,要將姜湯端上去,看見裴景澤后一頓,隨后低頭。
張媽(聞悅保姆)先生。
裴景澤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脫下風衣遞給吳叔,將領帶松了松。
裴景澤(聞悅丈夫)給我吧。
張媽(聞悅保姆)哎。
張媽將碗遞過去。
裴景澤接了碗朝樓上走去。
臥室亮著小夜燈,聞悅有幽閉恐懼癥,而且極度怕黑,夜里睡覺要開燈,沒有燈會睡不著。
裴景澤將碗放在床頭柜上,抬手摸了摸聞悅的額頭。
聞悅醒了過來。
裴景澤收回手,
裴景澤(聞悅丈夫)張媽熬了姜湯,起來喝了。
聲音不冷不熱。
聞悅瞧著他,突然瞥見了他領口處有抹口紅印,女人心思細,如果不仔細看,那個小小的口紅印子她怕是不會看見。
聞悅嗓子眼堵的厲害,心也被扎透了,疼地厲害,緩緩閉上了眼。
聞悅(裴景澤妻子)裴景澤,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