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近日頗不太平。
火燎耶自靈犀閣選拔失利,心中積郁的邪火無處發(fā)泄,竟在仙境幾處靈氣盎然的森林與花谷肆意縱火。
烈焰滔天,濃煙蔽日, 無數(shù)精靈哀嚎逃竄,原本祥和之地化作焦上。身為靈犀閣司儀,顏爵責(zé)無旁貸,需親自前往制止,并將其押往該去的囚禁之地。
然而火燎耶狡詐兇悍,顏爵思忖片刻, 便踏著清風(fēng),來到了月宮之外。
星軌流轉(zhuǎn),月華清寂。顏爵尚未開口,朔月的身影已自殿堂深處顯現(xiàn),仿佛早已感知他的到來。
“火燎耶之事,我已知曉?!彼吩麻_門見山. 清冷的眼眸中映著遠(yuǎn)方隱約的火光,“我與你同去?!?
顏爵領(lǐng)首,這正是他所求。月華之力擅長安撫與鎮(zhèn)壓,對付狂暴的火焰,正是相得益彰。
兩人不再多言,化作一青一銀兩道流光, 瞬息問便抵達(dá)了火勢最兇猛的烈焰峽谷。 谷內(nèi)熱浪滾滾,火舌舔舐著巖壁,火燎耶立于火海中央,狂笑不止。
“顏爵!還有你,朔月!怎么,靈犀閣是要以多欺少嗎?”火燎耶眼中跳動著瘋狂的火焰。
“火燎耶,收起你的火焰,隨我回去?!鳖伨舫谅暤溃凵纫盐赵谑种?。
“做夢!”火燎耶怒吼,滔天火浪席卷而來。
顏爵與朔月同時出手,青金色光幕與清冷月輝交織,如同巨網(wǎng)般罩向火海。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壓制火燎耶的時候,周圍景象驟然扭曲、模糊!
一股強(qiáng)大而詭異的吸力傳來,夾雜著斑斕迷離的霧氣。顏爵臉色一變:“是夢境國度!孟藝!”
話音未落,天地變色。烈焰峽谷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怪陸離、色彩飽和度極高卻毫無真實(shí)感的世界。天空是流動的油彩,地面是軟綿扭曲的圖案,空氣中彌漫著甜膩而令人不安的氣息。
他們被困入了夢公主孟藝編織的夢境國.度。
孟藝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顏爵司儀,朔月仙子,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陪小女子玩玩可好?”
顏爵試圖穩(wěn)住心神,但夢境的力量無孔不入。他身為藝術(shù)之靈,內(nèi)心本就敏感豐富, 此刻在孟藝有意的引導(dǎo)下,潛藏的壓力, 對新生之靈躁動的不安、以及某些深埋的思緒被無限放大、扭曲,化作了最深沉可怖的噩夢幻象。
他看到水墨山河崩碎,看到古典意境被狂亂的現(xiàn)代色彩吞噬,看到自身的存在在兩種力量的撕扯下逐漸分裂...
"不……不行"嚴(yán)爵額頭沁出冷汗,折扇險些脫手,眼中青金色的光芒明滅不定。 那代表著新生意識的狂躁一面似乎要占據(jù)上風(fēng)。
朔月見狀,清冷的月輝自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 試圖驅(qū)散靠近顏爵的噩夢氣息,穩(wěn)固他的心神。
然而,她的月之法則偏向理性與恒定,在這純粹由情緒與潛意識主導(dǎo)的夢境國度,雖能自保,卻難以徹底破除,更難以直接將顏爵從深度噩夢中拉出。
孟藝的身影在斑斕的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她看著在噩夢中掙扎的顏爵,又看向始終清冷自持、仿佛無懈可擊的朔月,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狡黠。
她雙手結(jié)出繁復(fù)詭異的法印,調(diào)動整個夢境國度的力量,集中攻向朔月!
“葉羅麗魔法,夢魔沉淪,七情六欲,為我所引--春夢了無痕!”
一股奇異馥郁、帶著誘人暖意的粉紅色迷霧,無視了朔月的月華守護(hù),如同無孔不入的絲線。直接鉆入了她的靈臺識海。
朔月只覺得心神一陣恍惚,眼前景象再次劇變。不再是光怪陸離的夢境空間,而是..月宮。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彌漫著暖昧與悸動氣息的月宮。
星輝變得柔和朦朧,月桂散發(fā)著誘人的甜香,空氣中仿佛都流淌著溫?zé)岬拿垡狻?/p>
孟藝看著朔月的變化,得意一笑,又看向一旁已被新生之靈主導(dǎo),陷入混亂缺乏自制力的顏爵。
“去吧,去吧...讓理性的月光,也沾染上最原始的yw吧?!?
在孟藝的操縱下,意識混亂、本能躁動的顏爵,被一股力量推搡著,跌入了朔月那剛剛被編織成型的、旖旎而灼熱的夢之中。
夢境之內(nèi),已非現(xiàn)實(shí)邏輯可言。
仿佛是月宮的星海殿堂,卻又彌漫著暖昧的粉色光暈。朔月感覺渾身燥熱難耐,月華長裙不知何時已變得松散,露出精致的鎖骨與雪白的肩臂。
而顏爵就站在她面前,他不再是以往那般儒雅從容,眼中充滿了被新生之靈放大后的、野性而直接的光芒,以及被夢境催化的、毫不掩飾的欲望。
“朔月...."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滾燙的氣息,步步福近。
朔月想后退,想運(yùn)轉(zhuǎn)月華驅(qū)散這異常,但身體卻軟綿綿的不聽使喚,內(nèi)心深處那股被強(qiáng)行點(diǎn)燃的火焰,反而因?yàn)樗目拷紵酶用土摇?
“顏爵...不可..."她試圖維持最后的清明,出口的話語卻帶著嬌柔的顫音,毫無說服力。
顏爵猛地伸手,攬住了她纖細(xì)的腰肢,將她緊緊箍入懷中。
“為什么不可?”顏爵低笑,帶著一絲夢境的狂放,低頭湊近她泛紅的臉頰,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舾械亩澳憧?,月?...也在為我發(fā)熱... "
朔月還想說什么,但顏爵已不容拒絕地俯身,貼上了她微張的唇瓣。
“別怕,阿月..."
起初是輕柔的試探,如同羽毛拂過,隨即變得深入而貪婪,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關(guān), 糾纏著她的舌尖,汲取著她的氣息。
朔月生澀而笨拙地回應(yīng)著,雙不由自主地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
“疼...”
(過程不重要)
夢境之外,孟藝感受著夢境國度中那因兩位大仙子毫無保留的情欲而急劇膨脹、幾乎要滿溢出來的能量,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瘋狂笑容。如此磅礴純凈的情欲之力,足以讓她的夢境國度力量飆升。
然而,她低估了這力量的強(qiáng)度,也低估了月與藝術(shù)本源力量的層次。
“轟-!”
一聲并非來自現(xiàn)實(shí)、卻震蕩靈魂的巨響! 那承載著朔月與顏爵極致歡愉的夢境,如同被吹脹到極致的氣球,竟無法容納那過于龐大精純的能量,猛地……撐破了!
夢境碎片如同晶瑩的琉璃,四散飛濺,然后化為虛無。
山谷中,烈焰依舊,但夢魘已散。
朔月與顏爵的身影重新顯現(xiàn),兩人皆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
朔月臉頰一抹紅未退,眼眸中水光瀲滟,do后殘留著的迷離與事后的茫然,唇瓣更是紅腫不堪,清晰地昭示著方才的瘋狂。
顏爵也好不到哪里去,氣息粗重,眼中混雜著夢境殘留的欲望、新生之靈退去后的混亂,以及看向朔月時那無法掩飾的、深沉而復(fù)雜的占有欲。
空氣中彌漫著未散的情欲氣息與尷尬的沉默?;鹆且缫巡恢萃翁?。
顏爵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與混亂的思緒,迅速以靈犀閣司儀的身份,通過秘法向時希與靈公主傳去訊息簡要說明火燎耶作亂及夢境變故.請她們代為處理后續(xù),穩(wěn)定仙境。
隨后,他看向依舊有些失神、試圖運(yùn)轉(zhuǎn)月華平復(fù)卻收效甚微的朔月,眼神一暗,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
“跟我來?!?/p>
下一刻,空間轉(zhuǎn)換。不再是焦上山谷,亦非清冷月宮,而是一處清幽雅致、彌漫著淡淡墨香與竹韻的居所--墨竹軒,顏爵的私人領(lǐng)域。
軒內(nèi)陳設(shè)古樸,竹簾微卷,月光透過窗欞, 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然而,此刻這方雅室,卻注定要見證一場與風(fēng)雅無關(guān)的、 源于最原始本能的糾纏
顏爵將朔月帶入內(nèi)室,反手關(guān)上竹門,設(shè)下禁制。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朔月背靠著微涼的竹墻,抬眸望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身體深處被夢境點(diǎn)燃、又被現(xiàn)實(shí)距離與禁制環(huán)境刺激得再次復(fù)燃的火焰,讓她幾乎無法思考。
“顏爵....我們.."
他欺身而上, 再次吻住了她。
“別躲?!彼谒竭叴⒅驼Z,大手已探入……
“乖,忍一下.."
動作放緩. 極盡耐心地安撫。
那一夜,墨竹軒內(nèi),月光與墨影纏繞。清冷的月華之主被拉下神壇,困于方寸之榻,承受著文墨之靈最熾熱、最直接的索取與占有。
仙境的夜空,月亮似乎都黯淡了幾分,未能如常懸掛于天際,仿佛真的被什么無形之力,囚禁在了那滿室春意的床第之間,徹夜未得解脫。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