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靈異的事情

6、卓爾瑪

　　

　　　萬幸的是，只聽見狼嚎，不見狼影。

　　幾個人狼狽地逃離了山坳。

　　奇怪的是，他們逃離山坳后，狼聲也隨之消失了。

　　經(jīng)歷了這場劫難，煙燈吐兄弟兩人精神恍惚，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這可怪了，我們一離開，狼聲就消失了?！背嘈g(shù)自言自語，“狼好像有意這樣做的?！?/p>

　　赤術(shù)的話提醒了林不幾，如果剛才的狼嚎是人為的，那么，就不排除是有人故意喚醒了瘋狼。要知道，他們在山坳很長時間了，如果附近真有瘋狼，瘋狼隨時都會攻擊他們，可為什么救出煙燈吐兄弟兩人之后，才出現(xiàn)瘋狼呢?難道是有人暗中監(jiān)視著他們，看見他們死里逃生，又用狼嚎故意喚醒奄奄一息的瘋狼?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他為什么要做出如此殘忍的舉動呢?難道是四個人的行蹤影響了他?他到底是誰?

　　林不幾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人影――花古拉。再想想那天夜晚，花古拉欲說又止的話，看來，非他莫屬。表面上看，花古拉口口聲聲拉煙燈吐入伙，其實是為了試探煙燈吐，一旦他有此想法，花古拉就會原形畢露。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花古拉是盜墓人，他們一貫的做法是同伙越少越好，這樣不僅能保證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且還可以減少走漏風(fēng)聲的危險性。再有，這次是個很大的陵墓(如果他知道這個消息)，更不會讓別人靠近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在途中打擊對手，甚至不惜消滅對手。

　　花古拉有這樣做的必要性?？稍捰终f回來，剛才的狼嚎是否是人為的結(jié)果呢?

　　“草原人會學(xué)狼叫嗎?”

　　“當(dāng)然會了!”赤術(shù)怪怪地看著林不幾。

　　“什么情況下會學(xué)狼叫?”

　　“說起來很復(fù)雜，無非兩種情況，一是吸引狼，二是驅(qū)趕狼?！背嘈g(sh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林不幾，“不過，狼是聰明的動物，即使學(xué)得再像，也能分辨出是不是同類的叫聲，它們是不會輕易上當(dāng)?shù)??！?/p>

　　林不幾半天才開口，“瘋狼就未必了?！?/p>

　　“當(dāng)然了，這就像人，如果精神出了問題，你還能用正常的思維看待他嗎?”赤術(shù)說到這兒，突然停了下來，“怎么，你懷疑……”

　　“我懷疑剛才的狼嚎是人為的，這叫聲喚醒了昏睡中的瘋狼!”林不幾肯定地說。

　　赤術(shù)瞪大了目光，“你是說……”

　　林不幾擺擺手，打斷了赤術(shù)的話。

　　一路上，煙燈吐兄弟一直沒有說話。

　　“唉――”煙燈吐長嘆一聲，懊惱地拍打著頭。林不幾明白煙燈吐的意思，他不僅被花古拉算計了，還錯過了去陵墓的最佳時間。

　　“現(xiàn)在去陵墓還來得及!”林不幾提醒他。

　　煙燈吐眼前一亮，馬上又暗淡了，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我們只要沿著額倫河上游走，會很快到達(dá)陵墓?！?/p>

　　煙燈吐又看了林不幾一眼，他感到眼前這個少年確實不一般，膽大心細(xì)，思維縝密，越是關(guān)鍵時候，越臨危不亂。

　　他心里明白，林不幾是提醒他下一步行動，可他有苦難言，要怪就怪他當(dāng)時太急切了，也太自私了。

　　“你不會就此打馬回山吧?”赤術(shù)說話直來直去，“草原人沒有這樣的懦夫!”

　　即使赤術(shù)說這么難聽的話，煙燈吐也沒有瞪眼睛。

　　林不幾和赤術(shù)互相看了一眼。

　　“難道你不知道陵墓的位置?”林不幾似乎說到了煙燈吐心里。

　　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林不幾如夢初醒，這就不難解釋煙燈吐為什么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跟著花古拉。

　　“可你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就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赤術(shù)一臉失望。

　　“唉，就怪我當(dāng)時太粗心了?！睙煙敉聻樽约洪_脫，“當(dāng)時，道老杜只說了一個字，其實，他根本不想說出來，只不過是想吊大家的胃口?！?/p>

　　這倒是真的，當(dāng)時道老杜確實說了一個字，就再也不想說了。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字呢?它與陵墓有必要的聯(lián)系嗎?不是白紙黑字，上哪兒猜去?

　　“草原上的地名也好，人名也好，都很簡單，無非是常用的幾個字?！背嘈g(shù)說，“從道老杜當(dāng)時的表情看，他之所以沒有說出來，除了他不想說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家對這個地名都非常熟悉。我們可以從這個字上推斷?！?/p>

　　赤術(shù)分析得有道理。

　　“卓爾瑪!”林不幾和赤術(shù)異口同聲地喊道。

　　誰是卓爾嗎?

　　卓爾瑪是一個王爺?shù)呐畠?，她心地善良，漂亮聰明，長大后相中了一個小伙子，可王爺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并沒有讓她如愿，而采用了歷史上最常見的手法――聯(lián)姻。出嫁那天，卓爾瑪在人群中看到了新上人，當(dāng)時，她的心都碎了。在出嫁的路上，卓爾瑪化成一片彩云。據(jù)說，當(dāng)時天空上出現(xiàn)了兩片彩云。從此，草原上的人經(jīng)常能看到藍(lán)天上有兩片彩云，它們相依相隨，再也沒有分開過。從此，這個故事就在兩河地區(qū)流傳開了。后人為了紀(jì)念卓爾瑪，舊把她化成彩云之處稱為“卓爾瑪”。

當(dāng)然這只是個美麗的傳說。不過，翰南河、額倫河兩岸，大大小小的“卓爾瑪”不下十幾個。

　　既然卓爾瑪是王爺?shù)呐畠?，道老杜又說是個很大的陵墓，從這一點上來說，陵墓顯然在卓爾瑪。

　　可到哪兒去找卓爾瑪呢?

　　幾個人犯難了。

　　“其實也很簡單，道老杜說沿著額倫河的上游走，當(dāng)然是上游的卓爾瑪了?！绷植粠卓隙ǖ卣f。

　　“道老杜的話能相信嗎?”赤術(shù)反對。

　　“道老杜的話真真假假，但這句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其余三個人一起看著林不幾。

　　赤術(shù)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林不幾一時無法說具體。

　　“我們?nèi)プ繝柆?”煙燈吐決定鋌而走險。

　　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茫茫的沙海。

　　額倫河即使流經(jīng)沙海，依然清澈見底。

　　額倫河的左岸有一塊凸起的部分，明顯高于別處。

　　這是一座廢棄的城堡，到處是殘垣斷壁，沒有一處像樣的建筑。城堡很大，可以看出有街有市，還有很多民房。眼下，到處都是流沙，有的流沙已經(jīng)吞噬了大量墻體，甚至掩埋了整座房屋。只有那矮矮的城基敘述著昔日的繁華與恢弘?？梢韵胂螅@座城堡不僅是主人地位與身份的象征，很有可能是十里八鄉(xiāng)經(jīng)濟(jì)、文化、交通的中心?？珊髞恚恢裁丛?，這里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繁華與熱鬧，從四面八方吹來的風(fēng)沙又奪走了這里的最后一絲生機(jī)，這里的人們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昔日的城堡只剩下一具空殼。即使這樣，城堡也沒有逃過風(fēng)剝?nèi)瘴g，最終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

　　城堡居高臨下，放眼望去，一切盡收眼底。從腳下終年不息流過的額倫河環(huán)繞整座城堡。這不是一般的城堡，一定是某個王爺?shù)念I(lǐng)地，也是草原的心臟――王府。

　　煙燈吐看到這里，一改多日來的委靡不振，臉上像開了兩朵桃花。

　　“這里是王府，一定是王府!”煙燈吐喋喋不休，“我們終于找到了陵墓的位置?！?/p>

　　遺憾的是，城堡里除了他們四個人，很難看見

　　有生命的東西。目之所及，都是白花花的沙海，晃得人睜不開眼?！榜R糞!”赤術(shù)失聲喊了出來。

　　離他們不遠(yuǎn)處，果然有新鮮的馬糞，還有模糊不清的馬蹄印，這說明有人剛剛果過這里，又匆匆離去。

　　擴(kuò)大尋找范圍，幾個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城堡里出現(xiàn)了大量馬糞和馬蹄印，卻沒有人影。好像這些人事先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短暫停留后又一起消失了。是什么原因，吸引了這么多人來到這里?而他們來到這里之后，為什么又匆匆消失了呢?

　　幾個人陷入了沉思。

　　沿著馬蹄印走下去，發(fā)現(xiàn)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人們，經(jīng)過這里后，統(tǒng)一消失在城堡的西南方向――那里就是額倫河的上游。

　　“這里就是卓爾瑪!”煙燈吐指著城堡，又指著遠(yuǎn)方，“那里該是陵墓了!”

　　“哥，我們經(jīng)過九死一生，終于找到了陵墓!”煙燈吐的弟弟興奮地嚷道。他的腿立刻好了，嚷嚷著要馬上去陵墓。

　　林不幾和赤術(shù)互相看了一眼，找到卓爾瑪和陵墓是件好事，可誰敢保證這里沒有玄機(jī)呢?顯然，來這里的人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尋找陵墓，盜墓。既然大家都把目光盯在這里，他們的欲望也就膨脹到了極限，一旦欲望得不到滿足，人性中的弱點就會暴露無疑――前面危機(jī)四伏，暗藏殺機(jī)，此去恐怕兇多吉少。所以兩人也高興不起來。

　　煙燈吐兄弟兩人早忘了一路上經(jīng)歷的災(zāi)難，遠(yuǎn)處的陵墓已經(jīng)灼熱了他們的雙眼，臉龐被欲望與興奮燒得紅通通的。兩人來不及商量，打馬沖下了城堡。

　　林不幾和赤術(shù)無奈地?fù)u搖頭。

　　草原總給人一種神奇的力量，有時候是無法用語言解釋的。

　　眼前是不到邊的綠油油的草原。四周群山環(huán)抱。額倫河像一把利劍，從中間一分為二，緩緩流過。

　　突然，遠(yuǎn)處傳來狼嚎聲，凄厲，悠長。

　　“狼!”赤術(shù)失聲喊了出來。

　　幾個人談狼色變，緊張環(huán)視著四周，果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只高大威猛的狼，正向這里奔來。后面塵土飛揚，隱隱約約看見疾馳的駿馬，馬嘶長鳴，人影幢幢。近了，馬上的人個個彪悍、魁梧，如同半截黑鐵塔。

　　煙燈吐當(dāng)時就呆了。

　　

　　7、伏弩

　　

　　馬上的人正是花古拉一伙人。他們正在圍捕這只大狼。

　　大狼渾身濕淋淋，劇烈喘息著，嘴角掛著白沫子，兩眼猩紅。

　　看到眼前的情景，幾個人激靈一下，全身直冒冷汗，恍如又見到了那只瘋狼。

　　大狼被追趕了很長時間，一心要甩掉幾個人。結(jié)果呢，不僅沒有甩掉花古拉他們，反倒惹得他們越追越興奮。大狼已是筋疲力盡，隨時都有倒地的可能?；ü爬换锶艘豢创罄桥懿粍恿?，興奮得嗷嗷直叫，眨眼問，對大狼形成了合圍之勢。

　　大狼眼睛里露出絕望神色，仰天長嗥，向外突圍。

　　“抓活的!”花古拉命令同伙。

　　一個同伙一甩套馬桿，大狼被逮了個正著。它雖然被捉住了，但仍然垂死掙扎，張開血盆大口，張牙舞爪，雪白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泛著奪目的寒光。

　　林不幾為之一震，草原狼果然名不虛傳。

　　花古拉一伙人七手八腳很快制服了大狼，他們用繩子拴住大狼的四肢和嘴，然后把狼放在馬背上，打馬而去，一袋煙的工夫便消失在遠(yuǎn)處。

　　幾個人一愣，花古拉為什么對狼感興趣?難道這背后還有什么秘密嗎?

　　突然出現(xiàn)的花古拉和他們的奇怪舉動，再加上已經(jīng)找到陵墓的大致位置，煙燈吐的欲望又急劇膨脹起來，早把花古拉給他布下天羅地網(wǎng)的事忘到了腦后，他決定跟蹤花古拉。

　　幾個人棄馬而行。

　　他們很快找到了花古拉的行蹤。

　　此時，花古拉一伙人正從馬背上卸下那只大狼，隨手扔在一邊。大狼一落地不要緊，緊接著傳來陣陣驚恐的叫聲。

　　幾個人暗暗吃驚，大狼旁邊，還有一些捕到的小型動物，狐貍、獾……它們清一色被綁住四肢，看見大狼，瑟瑟發(fā)抖。

　　樹林里隱藏著幾頂帳篷。很明顯，那里是花古拉他們臨時落腳的地方。他們不是來盜墓的嗎?怎么變成了獵人?就在幾個人懷疑時，傳來了說話聲。

　　“大哥，下一步做什么?”同伙卷毛討好地問花古拉，其他人眼巴巴地看著他。

　　花古拉看看天，又四下望望，嚇得林不幾幾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花古拉沖幾個人一揮手，“開始行動!”同伙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分工明確，有的拿著鎬頭、鐵鍬，有的驅(qū)趕著那些捕捉來的小動物，還有一個人專門看管著那只大狼。

　　林不幾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花古拉搞什么鬼。

　　花古拉一伙人走出了樹林。走出沒有多遠(yuǎn)，就停在一塊巨石面前。

　　這塊巨石太大了，從來沒有人看見過這么大的巨石。巨石像是從地里冒出來似的，而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這塊巨石不僅大，而且十分規(guī)整，四四方方，就像被打磨過。

　　“這不是巨石!”林不幾脫口而出。

　　嗯?不是巨石，是什么?三個人懷疑地看著林不幾。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有可能是陵墓!”林不幾很肯定地說。

　　“你說什么?”煙燈吐一把抓住林不幾，疼得他齜牙咧嘴。

　　林不幾的話很快得到了印證。

　　一伙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巨石前面。

　　“大哥，這次我們終于找到一個大家伙，三輩子都吃不完?！本砻ξ卣f。

　　“是啊!”花古拉話題一轉(zhuǎn)，“我們得感謝……”

　　“你是說……”一個同伙搶過話茬。

　　花古拉臉色一沉，那個同伙知趣地閉上嘴巴。

　　“大哥，從外表看，這個陵墓不是帝王的，也是將相的。”卷毛見風(fēng)使舵，“您的功勞首屈一指!”

　　花古拉喜形于色，上上下下打量著巨石。欣賞夠了，他一手撫著下巴，一手叉腰，狂妄至極，“只有我想不到的古墓，沒有我找不到的古墓!”

　　“大哥說得有道理!”

　　“大哥是諸葛亮!”

　　“大哥勝過神仙!”

　　一伙人對著花古拉使勁兒地拍著馬屁。

　　林不幾等四人心里“咯噔”一下，那根本不是什么巨石，而是古墓。古墓本來是被埋在地下的，卻被幾個人挖開了，被陽光一照，就像一塊剛剛出土的巨石。

　　煙燈吐后悔不已，這么大的古墓竟然沒有落在他手里，而是落到了花古拉手里。他的目光陰森森的，長時間盯著花古拉。

　　古墓不僅高大，而且固若金湯。

　　如果打不開古墓，那它就不是花古拉的。可話又說回來，即使打開了又能怎么樣?古墓是大家的，人人有份。

　　這樣一想，煙燈吐心情好多了，臉上的表情也由陰轉(zhuǎn)晴。

　　這么牢固的古墓，該如何打開呢?煙燈吐絞盡腦汁地琢磨著。

　　“大哥，行動吧?”同伙迫不及待地問花古拉。

　　“不著急，我們還沒有祭拜呢!”花古拉不慌不忙地說。

　　說完，花古拉一伙人焚香磕頭祭拜。他們特虔誠，磕頭磕得“砰砰砰”直響。他們還一邊磕頭，一邊嘴里叨叨咕咕的，“我們并不想打擾你們，更不想破壞你們的天堂，可我們有難以言說的困難，希望你們能原諒我們，保佑我們能平安地進(jìn)去，平安地出來……”

　　一伙人講了一陣驢唇不對馬嘴、自欺欺人的話后，又紛紛磕頭。卷毛用力過猛，額頭一片青紫。

　　林不幾、赤術(shù)看到這滑稽的場面，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祭拜結(jié)束，花古拉大手一揮，一個家伙點燃了導(dǎo)火索，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大地都跟著顫抖起來。眼前一片火光，掀起滿天碎石。

　　古墓坍塌了一角。

　　一伙人瘋狂地?fù)湎蚬拍?，七手八腳的一陣忙亂，很快清理掉了周圍的碎石，一個洞口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同時一股夾雜著異味的涼風(fēng)從洞口撲面而來，嗆得幾個人連連咳嗽，后退。

　　在陽光的照射下，古墓里陰森恐怖，一條通向古墓深處的暗道隱約可見。

　　卷毛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步跨到洞口，彎腰要進(jìn)入古墓。

　　花古拉當(dāng)胸就是一拳，“你找死啊!”

　　卷毛一愣，乖乖地退了回來。

　　花古拉不愧老謀深算，半天的時間里，他愣是沒有讓一個人走近古墓。他的同伙急得抓耳撓腮，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你們想死，我還不讓你們死呢!”花古拉吼道。

　　花古拉的盜墓經(jīng)驗很豐富，像這種陵墓，主人臨死之時，一定想到會有人盜墓，所以在陵墓里設(shè)下了層層機(jī)關(guān)，只要盜墓者貿(mào)然挺進(jìn)必將付出沉重的代價。眼下，從古墓里散發(fā)出的異味氣體，就是一種有毒的氣體，一旦有人馬上闖入古墓，必將窒息而亡。

　　林不幾幾個人還沒有進(jìn)入古墓，已提前感受到了恐怖。

　　大半天過去了，花古拉仍沒有動作。

　　卷毛又躁動起來，嘴里罵罵咧咧的。

　　花古拉看了他一眼，“拿來!”

　　林不幾幾個人還沒看明日是怎么一回事，只見卷毛屁顛屁顛地跑遠(yuǎn)了，再回采時，驅(qū)趕看那些被綁住四肢的小動物。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非花古拉臨進(jìn)洞之前要再祭拜一次，洗刷自己的罪行?就在幾個人一愣神的功夫，一伙人齊動手，解開了被綁住的小動物。還沒等他們看清，那些小動物已被扔進(jìn)了古墓里。

　　四個人一臉莫名其妙，而更莫名其妙的還在后面呢!

　　卷毛把大狼也趕了過來。

　　花古拉抽出一把尖刀，一步跨到大狠面前。大狼的目光是絕望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花古拉出手極快，“刷刷刷”幾刀，挑斷了綁在大狼身上的繩子。大狼一看解脫了，逃命要緊，一挺身站了起來，奪路而逃?；ü爬换锶巳詧F(tuán)團(tuán)包圍著大狼，大狼走投無路，情急之下，一頭扎進(jìn)了古墓。

　　頓時，從古墓里傳來。一片慘叫聲，聽了令人發(fā)指。片刻后，慘叫聲銷聲匿跡。

　　花古拉一臉壞笑，命令卷毛：“把它拉上來!”

　　不大一會兒，那只大狼被拉了上來，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大狼被亂箭射得如同刺猬一樣，又像一個血葫蘆，連亂箭都是紅色的。

　　可以想象，那些小動物也未能幸免于難。

　　現(xiàn)在林不幾終于明白了，花古拉他們之所以捕捉大狼，是要利用大狼和小動物躲過被伏弩襲擊的危險。

　　卷毛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才緩不過神來。

　　“小子，這下不急了吧!”花古拉譏笑道。

　　“哼!”卷毛“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徑直向洞口走去。

　　花古拉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

　　卷毛逞英雄之能，走到洞口前，想都沒想，縱身跳了下去，緊接著傳來一聲慘叫。

　　“不好，快!”花古拉大聲吩咐著，又有人跳了進(jìn)去。

　　不大一會兒，卷毛被攙扶出古墓。卷毛左肩上插了一支利箭，鮮血染紅了衣服，順著傷口，還往外滲著血。再看卷毛，臉色蠟黃，嘴唇發(fā)青，身子打著哆嗦。

　　“不好，他中毒了!”花古拉大聲喊道，“而且是劇毒?！?/p>

　　花古拉聲音還沒有落地，卷毛一頭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怎么辦啊?”同伙驚恐地看著花古拉。

　　“沒有別的辦法!”

　　花古拉又抽出尖刀，命令三個人死死摁住卷毛的手腳，他一刀挑破卷毛的衣服，只見寒光一閃，尖刀插進(jìn)卷毛的肩膀。

　　“啊!”卷毛就像被電流猛地一擊，冷不丁抬起頭，爆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花古拉手腳利落，腕子一抖，一片寒光，一塊發(fā)黑的血肉，連著箭頭被剜了下來。

　　卷毛疼痛過度，昏厥了過去。

　　花古拉給卷毛簡單包扎了一下，棄之一邊。

　　“兄弟，對不起了!”

　　花古拉他們并沒有因為卷毛受傷而推遲行動，而是匆匆收拾一番，魚貫進(jìn)入了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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